任不寐:高壓政策給中國轉型帶來更大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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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2月17日訊】(大紀元記者董娜採訪報導)日前,自由作家、大紀元專欄作家余傑、劉曉波在北京被當局逮捕。任不寐先生在第一時間,在大紀元發表署名文章「胡錦濤先生,你把余傑弄哪去了?」在國際輿論的共同呼籲下,兩位作家被釋放,記者就此事件於16日上午採訪了任不寐先生,下面報導根據採訪錄音整理:

記者:劉曉波和余傑不久前被逮捕,後又被放,你怎樣看這一事件?

任不寐:從兩個方面談:首先我們對這個案件表示震驚,在杜導斌被捕的時候,我也寫過一個文章,「永遠保持對罪惡的驚懼感」;另外一個方面是,也是在意料之中的,中共這樣一個體制,對知識份子採取這樣的反應,是符合他的邏輯的,這並不奇怪,他不這樣做到怪了。主要是這兩個方面的判斷。

記者:作為名人,您是第一時間在大紀元網站站出來呼籲,向胡錦濤要人的。你當時寫這篇文章的動機是甚麼?

任不寐;首先我做出的反應不是從政治的角度做出的反應,而是從一個基本的朋友的、普遍的看法做出的反應,就是你把我的一個朋友抓起來。我有權利、責任做出這樣的一個呼籲,我想中國的人權問題也應該是這樣的一個基點。就是遇到這樣的案件的時候不要馬上上升到甚麼政治呀,甚麼時代呀。那麼很簡單,就像兩個人一樣,你抓了我的人,我就跟你要人。……余傑是第一次有這樣的遭遇,像我,包括劉曉波,我們這樣的遭遇就不只一次了。我們也很擔心對他的家人有太大的打擊,看來還是很好,余傑和他的太太非常堅強。

當時我也很著急,希望國際輿論儘快的知道這件事,在最短的時間內就發這篇文章發出去了。

也應當感謝大紀元即時更新的這種辦刊方針,應對中國的這類緊急情況還是非常重要的。

記者:看來這種呼籲也是起到作用了,兩位很快都被釋放了。那麼,余傑和劉曉波都是大紀元的專欄作家,現在一些評論家認為,中共逮捕兩位作家,同大紀元刊發9評文章有關。您對此有何看法?

任不寐:我不是特別清楚,是不是有聯繫。因為中共的操作都是很內部的,都是黑箱操作,所以我不清楚它為甚麼會抓人。那麼在此之前,他們也抓過非常有影響的人物,像丁子霖,像蔣彥勇,他們那個時候也沒有顧及國際上的影響,當然我注意到有一些評論,說胡錦濤左轉了,我不是完全贊成這樣一個觀點。為甚麼呢?因為北京對言論的控制是一貫的,就從來不存在一個小王村。因為我們可以看到整個2004年北京對人的迫害,「六四」十五週年前後,對丁子霖和蔣彥勇的迫害,到後面抓劉水、抓師濤,最近又抓黃金高。這樣一些系列事件發展下來,所以北京對言論的控制是一貫的問題,沒有說變不變的。

胡錦濤也好,江澤民也好他們在整個的政治背景下,對言論的控制並不奇怪,所以我也提醒輿論,這樣的一個局面還會持續下去,除非中國真正的發生了更大的問題。江在「六四」這樣的背景下,胡在江澤民迫害法輪功的遺產背景下,無論是維護個人的權利,還是維護黨的權利,都會在相當長的時間內,持續重壓這樣一個政策。

記者:最近出現「極權主義回潮」的說法,你是怎麼看的?

任不寐:我不同意這種說法,好像「極權主義」好像退潮了似的,實際上極權主義一直在那個地方,不存在回潮的問題。就像我們說,胡錦濤又左轉了,實際上,他不需要左轉,他一直左在那個地方。我像我們說中共又左了,這個就是一個假問題,因為中共一直左著呢。這個我想這個在邏輯上實際上是很清楚的。

為甚麼會有這樣的評論呢?有的時候,我們認為好像它這個時候右了,我想這個判斷本身是不准確的。中共自己有的時候也會用這類話,比如他們前一段時間,正在制定一個緊急狀態法,當時我寫文章也批判了這個說法。因為緊急狀態法在西方國家,一般情況下,國民生活在一個正常狀態下,公民的權利、公民的自由有切實的保障。在緊急狀態下,國家權力要部份限制公民權利,實行緊急狀態。那麼中國的情況完全相反,這個國家從1949年到今天,一直在緊急狀態之中,限制公民權利是一種常態,所以不存在說,我們現在要制定一個緊急狀態法,對中國來講,最需要的是正常狀態法。

同樣道理,對海外輿論也應該調整過來。不存在「回潮」的說法。中共一直是一個極權主義國家,怎麼存在回潮呢?從1949年以來一直在打壓、在屠殺、在鎮壓、在瘋狂的迫害,在延續其法西斯主義的政策。你今天說它「回潮」了,這個說法顯然是不准確的。

記者:那麼是不是可以這樣理解,這是體制的問題,執政黨的問題,而不是領導這個人的問題?

任不寐:兩方面。一方面,執政黨和體制的問題,共產黨國家一直是極權主義高壓下的國家;那麼另外一方面,胡錦濤上台後,在短期內會採取比較左的,或者延續江澤民的左傾路線。為甚麼會這樣?在中國權力交接的過程,也是權力鬥爭比較激烈的過程中,一般來講,鬥爭的雙方或多方都會採取更左的路線來防衛自己,「寧左毋右」才能在權力鬥爭中處於優勢。

另外一方面,胡錦濤這個人,我認為他比江澤民更有憂患意識,他更能瞭解底層民眾的騷動,我估計,他就會比江澤民有更大的恐懼,目前抓劉曉波、抓余傑、和一系列的行動,只不過是這種恐懼的表現,但是我相信,從六四到今天,恐懼就從來沒有在中南海的議程上消退過。「穩定壓倒一切」說白了就是「恐懼壓倒了他們的一切」。所以就要採取這樣一個政策。所以我想,這裡有這個體制和黨本身邏輯的要求,同時也有統治者個人的利益上的要求。

記者:你認為,胡溫新政會不會成為中國社會的一種解藥;抑或說,在共產黨的體制還存在的前提下,胡溫會不會給中國社會帶來一種出路?

任不寐:首先,我覺得,胡溫這個詞,放在一起也是國外輿論放上去的。這兩個人是不是完全一樣,很難說。另外,我認為胡溫的政策還是很模糊的。我現在有一點迷惑的是,胡錦濤公開言論無論如何給人感覺目前沒有實際上暴露的那麼多,這裡面還是有一個矛盾。是為甚麼,我現在也不是太明白。

你看江澤民剛上台的時候:1990年到1992的春天,他把他那些極左的思想暴露無遺。甚麼「讓個體戶傾家蕩產」、「穩定壓倒一切」、「反和平演變是一切工作中心」呀等等。那胡錦濤為甚麼要把他的所謂的「極左」思想放到後面,表面上又強調親民哪、憲政、科學發展觀等等,這裡面還是有一個鍛練。對目前整個胡溫執政的整個思路還不是十分清楚,但是不清楚並不能否定整個這個黨統治的危機越來越嚴重的事實。

這個黨由於統治的危機越來越嚴重,這個危機會使他們越來越採取高壓的政策。如果說高壓的政策是胡溫的所謂的既定政策的話,那麼這個政策當然不可能給中國帶出一個出路,它可能會在短期延續這個體制的生存,當然也可能會激化矛盾。我想這個體制,現在胡錦濤有甚麼思路的話,我看基本上是「作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用高壓政策來延長中共極權統治的壽命。這個辦法,我想胡錦濤自己也不會相信是最好的辦法。但是,我們從統治者的個人利益的角度來看,我想他也找不出更好的辦法。

胡錦濤這個人,從他執政這幾年的經歷來看,好像不是一個很開明、很有魄力的這樣一個人。所以當初就有人說,他不可能是戈爾巴喬夫,我相信他也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認為自己是。所以這種苟延殘喘的高壓政策我想會繼續下去,但不會給中國帶來一個更好的未來,反而會使中國的未來、會給和平的轉型帶來越來越大的成本。(//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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