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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欄】王敬之:推算“共產後”

【大紀元12月16日訊】為了將來的長治久安,妥善研究“後共產時期”乃是當前最迫切的亟需。這是大學問、大工程,當然不是區區薄學如我一人所能勝任。本文只限於推算共產黨怎樣垮台。我不諳子平之學,不識星象堪輿。那你如何為中共算命?我謹從史事驗證時事,再從人情判斷世情,大概八九不離十了。

古人不我欺。〈論語〉中有云“詩言志”,真是精闢萬分。無論任何詩體,即使俚歌淫詞,各都代表某種意象。哪怕抽象詩,抽象也是一種境界。由詩可以探幽破隱。但後世學者又有一說:“詩無達詁”,意謂對詩沒有一定的解釋。這不矛盾嗎?一點不矛盾,因為解釋也代表一種心態。你講了這一大套,跟中共的時辰八字前途吉凶似乎風馬牛,跟預言其後事更是毫不相干。談中共命運先要談詩,是出於下述一個緣由。

“竹帛煙銷帝業虛,關河空鎖祖龍居;坑灰未冷山東亂,‧‧‧”這首唐詩千百年來一直深藏〈全唐詩〉中,不見于各種舊選本;我參加編輯〈唐詩一百首〉時把這首詩塞了進去,選目經過幾上幾下層層審核,這首詩居然沒被刷掉,大概是叨光于最後那句“劉項原來不讀書”,恰好配了那位最恨讀書人的毛大主席的胃口吧,仿佛連唐朝人也響應他那“讀書無用”“越讀越蠢”“知識份子最沒知識”等咬牙切齒的論調。後來〈唐詩一百首〉出版之後,不言而喻一些附庸風雅的老幹部都會人手一冊,其中有人至少對這一像白話的詩句發生了興趣,抄錄下來,日後其人又陰錯陽差上了林彪的船,隨其覆滅而一切筆跡皆成為反黨罪證,這首唐詩既在罪證之列,詔諭全國一體知曉,這首詩就戴上“黑詩”的帽子而家喻戶曉了。

今天,在這大小紅太陽都照射不到的異國土地上,我可以自由自在分析這首詩了。這首詩其實既非推崇亦非貶抑讀書人,言外之意很明白,是談哲理:處心積慮提防某種人,結果致命的並非某種人而是別種人。秦皇擔心士人造反所以焚書坑儒,結果亡秦的是劉邦、項羽兩個粗人!這個哲理並沒有轉彎抹角的深奧,但卻切中事理。不僅秦代如此,代代莫非如此。宋太祖有鑒于藩鎮亡唐而且自己的黃袍加身是陳橋兵變之力,因此偃武修文,結果宋朝確實沒有尾大不掉的兵患,而亡于外患。滿清吸取明朝閹豎為禍,故嚴律禁止宦官問政,終清之世,即使出現李蓮英之流,充其量只能貪墨而不能操縱朝政,可是沒有閹禍卻有洋禍,國勢照樣衰敗。

中共走向滅亡,是必然之理。暴虐劣跡已多,其必亡已無可置疑,問題只是幾時亡和怎樣亡。根據上文所述的前朝往事,可知具體的追魂奪命總是在其刻意防範之外,吾人就不難推測中共的下場了。先看外國。中共幾十年來一貫口口聲聲“美帝蘇修亡我之心不死”,其實是最大的假話,從來都是虛聲不實,現今雖已不再明白這樣提了,因蘇修早已不存,至於什麼防美抗美反美之類的叫囂,從來都是欺人矇世,美國從未有侵華之心以及侵華行動,除了參加過八國聯軍,那也是出於懲治拳匪之亂,何況事後把得到的清廷賠款悉數用來資助華人子弟的留美,為中國培養了人才,而美國在此之後的這許多年來,前期遭蔣介石戲耍,後期被毛澤東玩弄于股掌,美國沒有從中國討得便宜,相反,大量的美援填飽了孔宋豪門的私囊,活躍的經貿豐盈了中共的外匯。所以,美帝入侵原來就無其事,現在也不會發生。

再看國內。中共歷來最厭惡並且壓制知識份子,這些臭老九經過接連幾代的摧殘和自我作賤,現今已無古之所謂士了,即使有也不多矣,很難成為造反的主力。至於知識份子以外的各階層百姓,什麼地富反壞資本家等等,不論有帽無帽,都是控制得緊緊的;即使那些明是自己人、暗是壓搾對象的工農大眾,也無不在其牢牢掌握之中。還有什麼人是中共不加監管的呢?環顧神州,唯一始終不列為管制約束對象的,只有共產黨。即使在“大革文化命”反對一切、打倒一切時期,黨仍然是偉大光榮正確的。這便是了。埋葬共產王朝的,就是偉大光榮正確的共產黨。

在神州大地上,世亂已達百年之久,亂極應該轉治了。共產黨氣數已盡,曾經作為其螟蛉義父的蘇共早已休矣,曾為其死對頭的同胞親哥國民黨亦已下了台,中共雖與親哥分了道而且反目成仇,但鑣旗不會揚得比親哥更久。我倒是十分擔心中共的下場不如它的乾爸和親哥。俄國的共產黨至今尚存,國民黨在台灣非但百足完整而且不死不僵。這是由於蘇共最後有智者趁早放棄政權,免使生靈塗炭也給自身留了後路;而國民黨則不能不歸功蔣經國的放鬆鐵腕,儘管認錯了接班人,至少給國民黨在專制獨裁之後留下立足的餘地。

算命只能到此為止,因為下一步要看中共怎麼走了。若能像乾爸和親哥那樣,儘管心不甘情不願也還是退出執政,那是上上大吉;若根據它數十年來的一貫作風,賴皮硬撐到底,那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了。

吾恐中共之憂,不在外界,而在自身行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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