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英著:美麗的膛線和罪惡的子彈
【大紀元12月15日訊】《紐約時報》專欄作家紀思道(Nicholas D. Kristof)說,中國大陸的豪華摩天大樓、五星級賓館以及現代高速公路,使外國訪問者看得眼花撩亂。這種繁榮景象是真的和壯觀的,但是大陸要想成為一個先進國家,不僅需要太空船,也需要自由,否則這種富裕景象只是海市蜃樓。北京的領袖可能記得大陸農民的一句老話,「驢糞蛋,表面光」,意思是,從表面看,即使是驢屎,外觀也是光亮的。
紀思道行文末尾,還把「驢糞蛋,表面光」這一民間俗語用拼音寫出,以英語為母語的讀者看了倍感新鮮,而華人讀罷也覺開懷,恐怕這也是他這篇文章流傳迅速的原因之一吧!
但比喻往往跛腳。用視覺上光油油同嗅覺上臭烘烘的驢糞蛋形容中共當今情勢,並不深刻。紀思道說:「大陸新領袖胡錦濤和溫家寶是否為了維護自己的專制統治,竭力迫害基督徒、法輪功信徒、勞工領袖和記者,成為殘酷惡棍?一些證據顯示,他們在某種程度上可能是這樣。」僅就紀思道提的這幾點惡棍論據來看,豈能是臭烘烘、贓兮兮的驢糞蛋可以形容其十分之一?
我正讀的大陸作家朱蘇進的書上,倒提供了一個更為恰切和深刻的比喻—-
從一根槍管望出去,那金屬膛線旋轉著奔向太陽,仿佛要拽你一同奔去,你不得不承認:它美得令人暈眩!再看:一顆熾熱的子彈鉆進人軀體,進去時只有針尖大的孔,出去時卻扯走幾斤肉,人皮像舊書角那樣卷起來在顫抖,那顆罪惡子彈正是從那根美得令人暈眩的槍管里發射出來的呀!為什麼憎惡子彈又贊嘆膛線呢?為什麼不把兩樣東西聯系起來體味呢?
據介紹,朱蘇進是軍旅作家,那麼他對膛線和子彈的敘述自然是行家。只有定時擦槍的人,才會在擦拭過程中,為了驗證槍膛是否擦干凈,才要對著亮光仔細查看那美麗的來復線;加之他是別具才賦的有心人,方可產生這令人深思的妙喻。細心的讀者還可以想到,從那罪惡子彈的效能看,它不是普通的子彈,而正是六四屠城發射的那類國際禁用的開花彈!
使外國訪問者看得眼花撩亂的大陸豪華摩天大樓、五星級賓館以及現代高速公路,還有為御用學者津津樂道的經濟圖表上的飛騰曲線,不是驢糞蛋之光可比,而更像那美得令人暈眩、仿佛要拽你一同奔去的槍管膛線!
另一方面,中共剝奪人民自由權的行徑,除了隨意逮捕、酷刑折磨等,還有紀思道未談及的一種不見血的殺戮行徑,那就是教師封嘴,醫生封診,作家封筆。
擺在我們面前的教師封嘴的例子是北大副教授焦國標。他因為寫了討伐中宣部的文章,觸及中共軟肋,校方於今年新學年開學前通知他:這學期不要講課了,你可以編教材。
擺在我們面前的醫生封診的例子是蔣彥永。他因突破中共對SARS的消息封鎖,以及要求為六四正名而被拘留過,並被軟禁至今。出於高尚的醫德,他最近要求親赴艾滋病區治病救人。此情此義,感人肺腑。但不消說,「講政治」的中共是不講人性的,蔣醫生的要求勢必泥牛入海,不給他扣上個「別有用心」的帽子,就算萬幸了!
至於作家封筆的例子,就數不勝數了。眼前發生的事情是,12月8日這天的《新周報》沒有上市。原來,這份號稱要在三年內「成為中國最有影響力的深度高端」的新聞周報,在排好印好之後,只因「主管部門」一聲令下,便得停刊整頓。該報的主編趙世龍,曾是當年的「全國八大風云記者」之一,他和一批媒體新精英們云集湖北的武漢,來辦這份《新周報》,想實現他們的理念。據悉觸動當局神經的是一篇「貴州石漠化」的附圖長文,文中披露了貴州長期以來治理失當,出現碎石成片的石漠化嚴重現象,使人聯想到胡錦濤當年主政貴州,就沒有好好治理,這就等於「攻擊最高領導人」,因而禁你沒商量!天哪,一篇談自然保護的文章,竟被宣傳大員看出如此名堂,作家們還有多少動筆余地?
封,封,封,直到封掉一切「同黨中央不相一致」的個體存在或精神存在,特權階層就高興了!但特權階層也還是由個體組成,仍會有同頂尖獨夫「不相一致」的個體存在或精神存在,那該怎麼辦呢?那就再封!如有不聽「封」者,暴力對待!每一次封殺過程就是那顆罪惡的開花彈出膛和在人的軀體上產生慘相的過程,也恰在這時,正有人為那「美得令人暈眩」的膛線陶醉,並甘心同它奔去呢!
──原載《議報》第17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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