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2月1日訊】落筆之時,一再猶豫要不要這個「不雅」的題目,最後還是保留了。看似不雅的用語,卻刻畫了中共魚肉百姓的殘忍,反手爲雲、覆手爲雨的無常,還有中國知識份子在強權統治下的心酸。
這是若干年前我在國內看到的一篇文章,題目就叫〈一泡尿的差距〉,說的是與57年中共「反右鬥爭」有關的事。
中國某大學,一天,有位美國某名校的教授來訪,這位教授以前曾在該大學任教,後來去了美國,在自己的學術領域碩果累累,在國際上已經很有名氣。學校領導敬爲上賓,盛情款待,讚美之詞溢於言表。
席間,這位美國教授提出要見一見某某,該校的一名教師,是這位名教授的同學。
這位某某來了,衣衫平平,神情萎縮。原來他因爲是右派,貶到邊緣地區勞動改造二十多年,近期才摘掉帽子,落實政策回到學校。
老同學相見,唏噓之間,領導說:「你們兩個是同學,可差別多大呀。一個是功成名就,一個是一事無成。」
這位美國教授說:「我們之間的差別不大,僅僅是一泡尿的差別。」
接著,教授說了當年的一段故事。
57年,學校領導左一個動員,右一個動員,號召知識份子幫助黨整風,保證不打棍子,不扣帽子,不抓辮子。
那一天,我們系裏開會,安排大家給黨提意見。我的這位同學就給當時系裏的支部書記提了一條意見(具體意見是什麽,忘了)。我當時也已經想好了意見,又一想,我先去上個廁所,拉完尿再發言。拉完尿回來,學校有通知,讓會議暫停,要主持會議的人去校部開會,這樣我就沒有來得及發言。
誰知學校的會開完,風向就變了。說是知識份子中的資產階級右派借整風瘋狂向黨進攻,運動就變成要抓右派,批右派了。
這樣我的同學就因爲那條意見,成了右派。我如果發完言再去上廁所,我和他是同樣的命運。也正因爲這件事,我才在後來設法去了美國。
故事說完了,大家都陷入了沈思。
當年的幾十萬右派,大都是因爲這樣提了一條小小的意見,就當上右派的。我初中的幾何老師,也是因爲提了一條意見成爲右派,而他在學校是師生公認的有才華、教學成績非常優秀的老師。初中的學生還可以說是孩子,不關心政治,只是有一天發現學校氣氛不對,每個老師都是神情凝重,魂不守舍的樣子,不知道爲什麽。我因爲愛看小說,所以和圖書館的老師比較熟,問了他,才知道這個政治變故,覺得太可怕了。昨天還是老師,今天已成敵人了。
人的命運生死一瞬間,置人於死地的帽子、罪名隨口而來。中共就是如此反覆無常,戲弄百姓,整死一個人就像掐死一隻螞蟻般的隨便。有多少人因爲向黨獻了一條表示愛心的意見,被黨一腳踢到「反動」陣營裏,去勞改了二十年;還有多少人因爲無法適應這一當頭棍,一根繩子了結了自己?無法統計,無從查證。
過了十幾二十年,再來個平反,給你摘掉帽子,恢復工作,就算施恩於你了。當初整你是對的,今天給你平反也是對的,它永遠「偉光正」。
被平反者,還要感恩戴德,縱然心裏痛,心裏冤,臉上還要笑,嘴上還要唱中共的讚歌。爲什麽?因爲你的緊箍咒在中共手裏,萬一黨認爲你沒有改造好,隨時可以再捏造一個罪名把你送進去,你難道還想去受二茬罪嗎?
這一切,是權術?是陰謀,還是陽謀?也許三者兼而有之。中共魚肉百姓能一次次得逞,除了它的邪惡本質以外,被魚肉者的逆來順受、指鹿認鹿、指馬認馬,不也是姑息養奸的因素嗎?甚至只要迫害沒有到自己頭上,還自覺不自覺地當了中共迫害同胞的幫兇。
真的,中共橫行到今天這一步,每個中國人都應該好好想一想,以前我們做錯了什麽?現在我們該怎麽做?給中共這樣一個邪靈當墊腳石,可真是冤哪!@
(大紀元首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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