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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梅蓀:唐山警方五進北京圍捕張友仁

――10、11月唐山農民維權情況之二

【大紀元11月9日訊】圖為6-8月19日唐山某縣5位農民來訪被跟蹤,右1俞梅蓀

10月21日,在張友仁失蹤的當天午夜,10來個唐山便衣員警連夜分駕3輛車趕到我家圍捕張友仁,至今日(11月6日)已17天了。因為他們認為張友仁肯定會來找我。

我被監控和跟蹤

我的鄰居對唐山警方的車光顧我們大院已習以為常。 24日,一位大媽指著馬路對面金杯麵包車和捷達轎車告訴我它們來了好幾天。我特意看了2輛車都已摘了車牌,車窗前卻有進京證。車裏的便衣員警見我看他們,神情緊張,卻假裝不看我。院子裏也有陌生人在四處遊蕩。我意識到這幾天,我進進出出都被跟蹤,不禁嚇出一身冷汗,但暗中竊喜,張友仁已逃出警方魔掌。

大概是因為我在《7月份唐山警方打壓維權農民概況》的系列網上文中介紹當時唐山警方所用的都是清一色黑光鋥亮的超豪華奧迪新轎車,這回卻都換成不起眼的各種低檔舊車;為防止我再公佈他們的車號,這回索性都摘了車牌。但那輛捷達轎車來的頭一天,尚未摘下的車牌是“冀C-21312”(也許是冀0-21312),這是鄰居幫我記下的。鄰居說,便衣員警晚上在車上過夜,一直開著發動機取暖。我說,這幾天降溫至5度以下,他們在馬路上日夜遊蕩,又在車上過夜很辛苦,我請他們到我家裏來坐吧。鄰居告誡我不要“引狼入室”。

次日中午,遇到一位鄰居問我:“昨晚你是否出去了3次?”我說,你怎知道?他說,“唐山便衣員警看見的,並懷疑你在搞鬼。”前兩天,我除了去首師大校園食堂吃飯,都閉門在家中。昨日下午我突然進出頻繁且急匆匆,因為再不交各種費用就要罰款和停機了,情急之中又把銀行卡的密碼搞錯,急忙回家取身份證等等。他們覺我一反常態,十分可疑,跟在後面卻並沒發現什麼情況,以為我在耍弄他們呢。

這時,我見午後的馬路上很冷清,沒有可疑的人和車。我換了一整套新衣服,戴上帽子,穿上皮鞋,騎車飛馳出去,轉了一大圈,未見任何可疑之處,就折回到附近的麵館吃午飯。只見馬路對面站著一個外地模樣的年輕人正聚精會神地看報。我吃完飯,又騎車轉悠,一路上每隔50多米,均有1個外地模樣的人在看報,先後見到3、4個看報人,當我折回時又都不見了。我出門時,要鄰居在我身後觀察,他見我剛一出門,就被跟上了。看來,我再喬裝扮打也沒用了。我在他們的嚴密監控之中,人身安全受到極大威脅。

這幾天,唐山警方也一反常態,把車躲在不被人注意的角落。我在方圓一公里的大街小巷,怎麼也找不到他們的車和人,但他們卻對我的一切行蹤卻瞭若指掌。據說我家周圍的各個路口都有唐山便衣員警蹲守。同時,鄰居發現,便衣換了,那些老面孔不見了。

大概是因我的文章說到,7月2日那天我連連騎車飛馳,沖出唐山警方數輛奧迪新車和便衣遊動哨的包圍。現在他們也騎車跟蹤,進入我的生活圈子,這回我可無法辨認而瞎了。在這第5次反圍剿的陣地戰中,我終於黔驢技窮。我這個單槍匹馬赤手空拳的書生,陷入裝備精良快速反應的便衣員警勁旅的監控和跟蹤。但願張友仁老兄千萬別來自投羅網。

11月3日早上,我趁上班高峰時段,突然騎車出大門,進入馬路對面的胡同套著胡同像迷宮一樣的玲瓏巷。又沿著河邊的羊腸小徑一路飛馳,我顧不得回頭觀望,一路快騎,又過橋迂回,確認沒人跟蹤,才放心到辦公室會見幾位朋友。我深夜到家,鄰居告知白天又換了2個新來的便衣員警來打探我,他們以為我未出門呢。

有幾位朋友得知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唐山警方威脅,好心邀我到他們在郊外的家中長住而回避,還有軍人朋友要駕軍車來接我。我不願給別人找麻煩而一概謝絕,堅守家中與唐山農民保持熱線聯繫,把他們的情況及時撰文上網,提請政府和社會關注。

農民沒有聚眾要人卻被警方懷疑

10月22日,唐山警方到各縣張友仁的親朋故舊家中大規模搜捕,激起民憤。2000多人準備到北京天安門靜坐要求釋放張友仁;24日,原定由張友仁的20來位親屬和三五十位各縣農民維權骨幹分別相約,一起去向官方和警方要人,都被我極力勸阻。我對他們說:“大家的憤怒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張友仁可能真的逃跑了,官方警方交不出人,如果人多勢眾,群情激憤,必然矛盾激化,發生衝突,只能兩敗俱傷。”好在他們信任我,能夠聽我的勸阻。

結果,那天只有張友仁的妻子王玉書和兒女孫子7位直系親屬,到胥各莊派出所要人,被派出所推脫轉而去區政府要人。區政府周日無人接待,他們只好坐計程車回家,竟被跟蹤而至的便衣員警攔住並命令司機把車開往公安局,把他們全家抓起來。滿腔怒火的張國棟與便衣員警大吵起來,要與員警拼命,路人圍觀聲援,才使這一災難深重的一家人得以回家。

但是,11月3日,豐南區公安局一行人卻又到幾十公里以外玉田縣亮甲店鎮亮甲店村的劉素娥(張友仁的妻弟媳婦)家要人,說是你們沒來政府鬧騰要人,肯定知道張友仁躲在哪里了,勒令她去尋找。面對警方的懷疑,劉素娥據理反駁,大吵一頓。

唐山警方嚴重違反刑法和員警法

今年3月份以來,唐山警方5次到我家演繹圍剿與反圍剿的鬧劇,攪得我家大院人心惶惶,雞犬不寧,使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很大威脅,還逼得我與張友仁一起逃亡而差一點送命。他們一會兒耀武揚威、人車示眾,一會兒詭秘善變、輕車簡出,這支能征善戰、快速反應的超水準勁旅,理應成為當下全國公安大練兵中的標杆。但是,他們的矛頭卻直指憲法、刑法和員警法,直指維權農民納稅人,直指他們的衣食父母,打擊的方向錯了。

《員警法》第二條:“人民警察的任務是維護國家安全,維護社會治安秩序,保護公民的人身安全、人身自由┅┅,預防、制止和懲治違法犯罪活動。”而唐山警方卻反其法律而執行,危害社會秩序,侵害公民的人身安全和自由。

第三條:“員警必須依靠人民的支持,保持同人民的密切聯繫,傾聽人民的意見和建議,接受人民的監督,維護人民的利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第四條:“人民警察必須以憲法和法律為活動準則,┅┅嚴格執法。”而唐山警方多年來打壓農民維權帶頭人。

第五條:“人民警察依法執行職務,受法律保護。”唐山警方不依法執行職務是不受法律保護的。我不能容忍當事人因找我求助法律援救而被捕去承受更大的侵權!

第十六條:“公安機關因偵查犯罪的需要,根據國家有關規定,經過嚴格的批准手續,可以採取技術偵察措施。”唐山警方連連在我家窺探、跟蹤、蹲守。他們竟然在偵查和干擾我依法幫助農民維權,抓捕上門來尋求法律援助的農民。

刑法第三百九十九條:“司法工作人員徇私枉法、徇情枉法,對明知是無罪的人而使他受追訴、對明知是有罪的人而故意包庇不使他受追訴┅┅,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情節特別嚴重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多年來,唐山失地農民因維權上訪而被打被抓被拘留,被勞改勞教。

從10月21日至11月5日本文完稿,唐山警方在我家蹲守和跟蹤已16天了。每天保持10人的警力和3輛車(尚不包括沒被發現的),每人每天的工資和食宿費用和每車每天的耗損費用如均按300元計,每天則需耗資4000元,20天為8萬元。唐山警方傾巢出動,在各縣日夜蹲守搜捕張友仁,更需龐大的財政經費支撐。

據警方曾向農民透露,3月份為進京抓捕張友仁而耗資達50萬元。今年以來,唐山的官方和警方為控制風起雲湧的農民維權與罷免的熱潮,投入了極大的人力物力,對成千上萬的失地農民進行長時間大規模的監控和偵查,據警方向張友仁透露,警方所作的各種審訊筆錄的偵查案卷之龐大,要3個人才能抬動,真是極大的浪費。這些圍堵農民的巨大開支,不知能夠發還多少農民的失地補償款啊!

甯與外寇,不與家奴;竊國者昌,竊銖者死;只許州官防火,不許百姓點燈。胡溫新政的“立黨為公,執政為民。”和公安部的“執法為民,從嚴治警”等等。唐山黨政的執政能力如不儘快提高,將會有更多的選民起來,要求罷免這些昏庸的官僚們。 (2004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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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警方5次來北京我家圍捕張友仁等一覽

俞梅蓀

今年3月以來,唐山警方先後5次來到北京,在我家周圍布控達45天,抓捕前來向我尋求法律幫助的張友仁及其兒子張國棟等,幸好都未能得逞。

















第一次,3月1至7日來抓捕張友仁

2月28日,唐山10位農民代表進京,向全國人大會議呈送要求罷免唐山市委書記張和的人大代表資格的“萬民折”。唐山市6縣區的公安、信訪等部門和鄉村組3級農村幹部和大批員警及上百輛車,向北京緊追而來。

3月1日淩晨1時,農民代表在北京壽長街賓館被唐山警方一網打盡時,恰巧張友仁在我家而漏網。當晚10時半,唐山9個員警突然搜查我家,抓捕張友仁未果,驚擾四鄰。恰巧我因照料母親病危為其送終而住在母親家中。10分鐘後,唐山警方迅速追來這裏,其先遣車輛已達我家大院門口,我和張友仁走脫,逃往郊外。約半夜12時,不少員警到齊後,長時間敲我家房門,又驚擾四鄰。

我家在一層,由於我倉惶出逃而未關上窗戶,窗簾經常晃動,員警總覺裏面有人。他們一個晚上要到窗前窺探幾次,還爬進我家的天井小院,撬開窗戶,弄得半夜三更狗叫不止,嚴重擾民。10余員警3輛車在我家日夜蹲守,還有唐山的什麼公安局長、檢察長等親臨督陣。他們包租我家大院對面的高檔餐廳“同治烤鴨上海菜館”的一個能夠看到我家房前屋後的單間為據點。唐山員警把張友仁的相貌特徵,向鄰居們廣而告之,懸賞2000元。(圖1)

第二次,3月10至14日又來抓捕張友仁

3月4日,我潛回城裏,向十屆全國人大二次會議發出了“萬民折”,次日大會開幕式的當晚,我和張友仁在郊外住地不慎煤氣中毒並腦震盪,我的舌頭被咬開而縫了8針,死裏逃生繼續逃亡。我因舌頭3天后要去醫院換藥,7天后要去拆線,只好冒險回家。我托朋友安頓了張友仁的住處,由趙岩在郊外接應並送我於7日傍晚回到家中。那時,蹲守了幾天的唐山員警剛剛離開。

10日,唐山警方10來個便衣員警和3輛車又來我家周圍蹲守,一輛桑塔納轎車(冀B-B8138)車前擋風玻璃後面放著“進京證第0011063”,車上4個便衣員警,全天等在我家大院門口;兩輛奧迪轎車(冀B-B6580)、(冀B-B0018)時隱時現。前車放著的藍色“特證”上蓋著“唐山市屬機關保衛處公章”。“特證”大概是特別通行證。(圖2,3,4,)

在我家的這個單位宿舍平民大院裏有近百戶人家,平時門衛管理很松,自由出入,只有1個保安員。現在有3個保安員嚴陣以待,盤查和記錄所有的來客及其車號,唐山便衣員警卻在一旁的冀B-B8138車上睡大覺。鄰居們怨聲載道,均以異樣眼光看我,以為我犯了什麼大罪。

3月14日,全國人大會議閉幕。15日,唐山警方的人和車終於撤走。19日,張友仁在北京大學附近的住地被唐山警方抓獲。

第三次,7月2日抓捕張國棟

7月2日下午3時至4時30分,唐山警方5輛清一色黑奧迪新轎車,我見到的3輛是:冀B-C0695、冀B-7177(記不很准)、冀B-5XXX,10多個便衣員警在我家周圍蹲守,抓捕為其父張友仁送來給張思之律師《委託書》的張國棟,結果張國棟走錯路而未被抓到。(從略,詳見《7月份唐山警方打壓維權農民的再度升級概況》系列文中)。(圖5)

第四次,8月19至27日我被監視

8月19日下午3時,唐山某縣5位農民突然找到我家,說是從網上看到我的《唐山警方打壓維權農民新情況》系列文而慕名造訪。他們代表本村30位農民(不是庫區移民),向我反映這兩年與政府打官司,要求討回每人被亂收費亂攤派的800餘元,共為2萬元,但卻每每敗訴,還被打被抓,要我撰文。他們談了一下午,我覺得很有道理,無奈實在沒時間為其撰文,勉強答應待有時間再寫。(圖6)

隨後,我陪他們去複印資料,又請吃晚飯,最後把他們送上公共汽車。回到家中,保安員告訴我,有一個自稱是經商的人(未說來自唐山),一直跟隨在後觀察,並向保安員打探我的情況,還要求保安員以後把來訪的農民截住並轉而介紹給他。這5位農民在北京多次換乘公車,幾經輾轉才找到我家。他們的流動性和隨意性很大,不論是開車或步行都很難跟蹤。也不知這個密探是跟蹤農民而至我家,還是事先就在我家周圍常備不懈地蹲守等候。為什麼沒把農民抓走,莫非是不敢在我面前動手,抑或是很難把這5位身強力壯的農民制服。

後來這個鬼鬼祟祟的人,三天兩頭來到保安室小坐,說是認識我,向保安員打聽我是否在家,有什麼人來找我等等。保安員要把他帶來我家,他不肯。我要保安員等他下次再來時報警,保安員也未做。鄰居見到馬路對面的胡同深處停有唐山牌照的奧迪轎車。

25日深夜,我悄悄離家出走,啟程去唐山探望被羈而病重的張友仁。27日晚上,我回到家中得知,此人連日來打探我是否在家。後來,保安員未見此人再來。

第五次,10月21日至今我被監視和跟蹤

10月21日上午,這5位農民又來北京上訪,其中一位又來看我。他說起,市長張和的兒子仍很囂張,9月份因為他的一個小兄弟的小孩病死在樂亭縣醫院,他帶了一幫人把該醫院的院長痛打一頓,還砸了不少醫療設備,使之無法營業。此事鬧得很大,至今未解決,張和曾去看了一下而未表態。

午飯後,他回唐山,我送他上公車。他說,為了省錢,可以到天安門附近的某個地方一站,作為上訪人員就會被帶到唐山市政府駐京辦事處,唐山方面立即會派車來把他接回。我說,政府出車來接你,需耗資幾百上千元,給政府省點錢吧。他卻理直氣壯地說:“政府把我搞得傾家蕩產,家破人亡,我才上訪的,他們派車來接我是應該的。”儘管我很理解他的苦大仇深,但仍極力勸他乘公車花1元錢到公主墳,換乘地鐵花3元錢到四惠站,再乘大巴車花30元到唐山。他被我說服了,並謝絕我給他的路費。這回他來我家不知是否又被跟蹤,反正當晚唐山警方就來了,開始了更持久的第5次圍剿與反圍剿。(圖7張)(20041106)

注:新世紀刊發時略去了圖片(11/8/2004 13:36)

--轉載自《新世紀》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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