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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太聖:中國不需要公共知識分子嗎?

【大紀元11月30日訊】今年九月份的中國大陸南方報業集團下屬的《南方人物周刊》推出了影響中國公共知識分子五十人,曾經在國內外輿論界引起了陣陣波讕。許多人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發表了自己的見解,我本人對此次評選的態度是:盡管評選在方式上人選上等諸多方面還有很多不盡人意的地方,但做為評選本身的積極意義必須予以肯定,最重要的是它讓國人認知了“公共知識分子”這一現代社會重要的概念,這一點是彌足珍貴的。按《南方人物周刊》的評選標準:具有學術背景和專業素質的知識者,是進言社會并參與公共事務的行動者,是具有批判精神和道義擔當的理想者,這樣的人恰恰是當今中國最為缺少的。但當最近人們對“公共知識分子五十人”的議論有所消退之時,11月25日《人民日報》九版轉載了11月15日《解放日報》署名吉方平的文章《透過現象看本質——析“公共知識分子論”》(以下簡稱《吉》文),又一次引起了人們對“公共知識分子”這一話題的議論。

《吉》文語出驚人的說“提出‘公共知識分子’的概念,其實質是離間知識分子與黨的關系、和人民大眾的關系。”文章作者拿出了想當年人們曾經耳熟能詳如今又已經有些陌生了的“階級分析”的手法,說什麼“‘公共’的本質在於‘獨立’,而這種‘獨立’從來也是不存在的。知識分子是工人階級的一部分,是人民大眾的一分子,是黨領導下的一個群體。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然後作者又拿出了當代史為自己作了證明“只有當知識分子跟著共產黨走、成為工人階級組成部分、與人民大眾打成一片時,知識分子才能充分顯示自己的才華,才有崇高的歷史地位和社會地位。”實際上是作者筆下留德,藏起了半句話沒好意思寫出來,那就是當你不跟黨走的時候(也不管你是否是知識分子)你就會是黨的敵人,進而會成為被他強行代表的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公敵,換一種說法就是要專政你,這就是中國執政黨的現實邏輯。歷史也完全可以證明,你不接受黨的領導就一定會專政你,就是你接受了黨的領導,莫須有後也同樣有被專政的可能。作者顯然還在用“朕即國家,黨代表人民”這一用了幾十年的理論,可使筆者不太明白的是一旦黨和人民利益有沖突的時候,知識分子又該如何呢?我們的光榮偉大正確的黨要是有那麼不太光榮偉大正確的時候又該怎麼辦呢?當黨報告訴我們一畝地能產十三萬斤麥子的時候,當一個副總理在黨報上撰文說親眼在廣東看到畝產百萬斤甘薯的時候,當黨告訴我們要把偉大的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進行到底的時候,我們的知識分子們只要是跟著黨走說上一句堅決擁護黨的領導或云畝產萬斤是可能實現的就也一定會得到崇高的歷史地位和社會地位。當知識分子真的要是與“人民大眾”打成一片而與黨的利益有了衝突,且不說為拆遷居民打官司的鄭恩寵律師,就沒有什麼崇高的歷史地位和社會地位,有的只是三年的牢獄之災。就是某些黨棍們說兩句或上個萬言書什麼的說畝產萬斤不太可能這樣對人民只是稍微有點好處的話不也是遭到整肅,要不是過了二十年後能夠得到平反,哪來的崇高的歷史地位,更不要談什麼活著的時候享受到的挨批鬥的低賤的社會地位了。還有曾經將人民群眾打了一片的劉涌周正毅們倒是真心實意的跟著黨走,在他們還沒有倒臺時真的就有崇高的社會地位,跟著黨走也有倒臺的時候,也難保像周正毅這樣的三年后還會是一條好漢,說不定還會有崇高的歷史地位和社會地位。話說到家,就是當黨掌握國家的一切社會資源的時候,什麼社會地位甚至是人的生命都掌握在黨的手心里。想起了一本書上說的,什麼是黨?在你的單位里黨委書記或者比黨委書記說的還算的人就是黨,他(或她)也代表了組織。

《吉》文還採用了“扣帽子”的辦法把“公共知識分子”概念的舶來者和拋出者說成是“新的‘英雄史觀’和‘精英史觀’”,又不忘代表人民說這是在“抹殺人民群眾的歷史主體地位”。說到這筆者就有點不明白了,既然人民群眾是歷史主體,為什麼中國大陸會出現那麼多的坑害主體的事件呢?主體的地被賣了就是拿不到補償款,主體打工不給開工資的比比皆是,主體的房子就能被政府部門雇用的地痞流氓強行拆除,主體下崗回家而公僕卻把廠房收購后成為新的主人,主體的福利待遇正在一點點的被無情的剝奪,主體看不起病主體上不起學,你說這些怪不怪。《吉》文作者還說“試圖由幾個‘公共知識分子’掌握‘話語霸權’,造成新的‘一言堂’、‘一錘定音’。他們主張知識分子完全脫離自己的專業和所長,就廣泛的‘公共事務’發表‘振聾發聵的意見’,成為公眾的‘意見領袖’。於是‘公共知識分子’變為‘萬能知識分子’,一些專家學者包打天下,在自己完全不熟悉不知道的領域中橫沖直撞;另一些人則再也不甘寂寞,不屑於做學問,成為電視明星、媒體人物,‘公共知識分子’又變成了‘作秀知識分子’,成為與影星、歌星、體育明星比肩的時髦人物。十分明顯,這樣的‘公共知識分子’論,無疑是要把知識分子引上邪路。”這段話讀起來給人的感覺就有點是潑婦坐地打滾不講理的味道了,顯然《吉》文作者是反對新的“一言堂”“一錘定音”的,但孰不知在中國已經一言堂一錘定音已經有55年了,作者反對新的一言堂不過就是為了維護已有的一言堂吧?所承載作者文章的媒體不恰恰正是作者所謂的一言堂嗎!更為卑鄙的是新的一言堂在哪里?《吉》文作者為什麼要把本來是本身慣有的東西一定要強加給他人呢?誰要一言堂了,是那些已經上榜的公共知識分子們嗎?誰要掌握“話語霸權”,誰正在掌握“話語霸權”在現實中國不是很一目了然嗎?《吉》文的作者如此妄顧事實轉移視線的能力不得不使人嘆服。至於說“萬能知識分子”“在自己完全不熟悉不知道的領域中橫沖直撞”這樣的提法就更要使人懷疑作者的人品了,因為《吉》文中作者自己也曾經提到過評選公共知識分子標準的頭一條就是“是具有學術背景和專業素質的知識者”,有了專業何來的萬能,這又是強加與人的邏輯。知識分子發表自己的意見就成了“作秀知識分子”?按這個邏輯《吉》文作者本人發表了那麼多署名文章,就以這篇《吉》文本身來說就足以“振聾發聵”,每當吉方平振聾發聵一回就是做秀一次,也能查到《解放日報》中吉方平所發文章涉及的領域也是蠻多的,這倒是一個標準的“萬能知識分子”的形象,足以有包打天下的能耐。吉方平憑借文章的目的就是要成為與影星、歌星、體育明星比肩的時髦人物,最後得出的結論顯然是吉方平本人已經十分明顯的走上了那條邪路。

這已經再明了不過了,《吉》文作者正是借用黨報在中國大陸的“話語霸權”,利用“一言堂”在滿嘴跑火車般的大放厥詞,讀了吉方平這樣一篇文章真的有如吃蒼蠅一般的感覺,但原發在《解放日報》的文章又被《人民日報》所轉載又不能不引起我們的注意。我本人對黨報只是偶爾一看,對於《解放日報》更是無暇顧及,吉方平這個名字也是頭一次聽說(也許是筆者有點孤陋寡聞吧!)。但還是從網上找了一些相關資料,有網友認為:吉方平其實是一個類似當年良效羅斯鼎一類的諧音筆名,意為“解放評”之意,應該是《解放日報》的社評撰稿人(或許是一個寫作集體的筆名也說不定)。上海的輿論控制嚴格是出了名的,據說是每天都有“壓稿通知”,每天都會有“紅頭文件”通知各媒體什麼該報什麼不該報,是整個中國大陸新聞災區受災最最重的地區。如今吉方平的文章由於被影響力更大的《人民日報》以及所屬網站人民網所轉載,文章本身的臭名一定會遠揚出去的,說不定會混個“臭名著著”的歷史地位。

2004年11月26日深夜于沈陽家中

--轉載自《議報》第17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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