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國家化問題探討(八)

原野:在中國民主化轉型期中如何防止軍人專制的發生

原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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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15日訊】(一 問題的提出 。二 以史為鑒-成也軍隊,敗也軍隊。三 中共軍隊的起源及特點。四 中共軍隊的現狀。五 軍隊與中國的民主化。六 軍隊的正規化專業化與軍隊國家化的關係。七如何完成從共軍到國軍(國家的軍隊)的轉變。八 在國家轉型期中如何防止軍人專制的發生。九 在民主化轉型期中如何防止軍隊分裂和軍閥混戰。十 軍隊是民主化轉型期中國家的統一和穩定的最可靠的保衛者。)

在民主化轉型期中出現軍人專制是普遍現象

一個傳統的社會,或者說一個來自於缺乏民主傳統的文明的國家,在民主化轉型期中出現軍人專制是很常見的。南美洲諸多國家就是最典型的,那裏的二十餘個國家在民主化過程中,幾乎所有的國家都發生過軍人專制,有些國家甚至反反覆覆出現軍人專制,在一定的時期內由軍人直接組織和領導政府,文人政府與軍人政府交替出現,民主化化了半個多世紀也還沒完,不知道甚麼時候能完成,前幾天智利軍隊領導人出來,為發生在上世紀七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軍人政府所犯的罪,對全體國民進行道歉,這顯然是個進步,但這離真正的民主國家還遠著呢。東南亞國家也是這樣,南朝鮮、菲律賓、泰國、特別是緬甸,直到今天還是軍人執政,代表民主派的昂山素姬還沒有人身自由。伊斯蘭文化中的國家如伊拉克、土耳其、埃及等國,民主化過程中也反反覆覆出現軍人專制,有人甚至這樣說,伊斯蘭文化中不可能產生出民主國家。

出現軍人專制的主要原因

這是因為在一個經濟文化不太發達的國家實行民主,人們普遍還沒有成熟起來,還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公民,人們的民主意識,法律意識都比較薄弱,民主制度需要有較高民主意識的人民的配合,社會的運行靠的是人們對法律的自覺尊重和遵守;而民主政府又是一個相對較弱的政府,沒有足夠的強制力;而軍隊又是一個具有過分強大力量的政治實體,如果掌握軍隊的人不按民主原則行事,一旦出了這種情況,這個社會實際上沒有足夠的力量來加以制止,這時軍人專制就在所難免。

一個社會,可以沒有自由沒有民主而存在,但不能沒有秩序,沒有秩序的社會就會出現動亂甚至解體,軍人專制正好有能力提供這種維持社會運行所必要的秩序。

中國民主化進程中出現軍人專制的可能原因

1 軍人專制在中國歷史上有其傳統性及繼承性。中國歷代統治,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軍人專制,因為中國的統治者都是依靠軍隊而取得統治權和維持其專制統治的,秦王漢武,唐宗宋祖都是馬背上的皇帝,在王朝的更替中,只有在內戰中最後取得勝利的軍事首領,才能建立起自己的王朝來,在王朝的換代中,也只有真正掌握了軍隊的王子,才能在皇位的爭奪戰中取勝,在王朝的延續中,軍隊始終起著支撐作用,軍隊的向背決定著王朝的命運,軍隊是立國之本。中國歷史上唯一的一次例外,就是孫中山的三民主義的共和制,償試用民選、民主的方式來立國,結果也很不成功,很快被軍閥混戰所代替,隨之而來的還是軍人政府,段祺瑞、袁世凱都是大軍閥,後來的蔣介石也是以國民革命軍總司令的身份而得到中華民國總統的寶座。毛澤東就更是一個中國歷史上最大的軍閥,到死他都是中央軍委主席,都是因為握有軍隊,才打敗了他的敵人蔣介石,打垮了他的政敵張國濤、劉少奇、林彪等。可以預見,在中國今後的民主化進程中,軍人專制的陰魂始終會存在,一些新的獨裁者,他們會想方設法利用軍隊的力量來建立其獨裁統治。

2 共產專制主義的退場,並不意味著民主制度的自然生成。發生於本世紀的世界共產主義運動,是人類社會的一次極端專制主義的歷史大回潮,使世界上五分之二以上的人民飽受了精神及肉體上的折磨和痛苦,到現在各共產專制國家紛紛倒台,剩下的少數幾個如中共、北朝鮮、古巴等頑固共產國家,也在不同程度上有了鬆動,中國共產專制王朝的倒台只是時間問題。但是,共產專制主義的退場,並不意味著民主制度的自然生成,為各種專制主義提供了新的機會。首先,因共產黨的長期高壓政策,所積累下來的天怒人怨,或者說各種激烈的社會矛盾,不容易在短期內平息下來,人們容易採取激烈的行動來推進民主化,從而使社會失序。其次,民主化是一個很長的歷史過程,中國的民主力量不可能一下子成熟起來,各種民主制度也不可能在一天之內完全的建立起來,人們還不習慣按照民主的原則生活,又要維持一個如此巨大的國家的統一,人們有使用強制力量的傾向來達到政治目的。再其次,在民主制度的初期,行政效率會不如專制制度高,行政力量也不如專制制度強大,國家可能會因為三權分立而議而不決、行動遲緩,出現一些大大小小的亂子,可以預想到,中國的民主化過程將是十分艱難的,在這個艱難的過程中,一些失去耐心的人們會急於尋求民主制度以外的途徑來解決問題。最後,當國際國內的局勢出現動盪,甚至危及到國家的生存時,只有軍隊才有足夠的力量控制局勢。

3 台獨和分裂勢力給軍人專制提供了機會和藉口。國家在轉型期中需要一個安定的國際國內環境,但是,台獨和中國的分裂勢力,也會錯誤的把這當成其獨立和分裂的機會而加以利用,給中國的民主化製造麻煩,並可能造成大的社會動亂,給軍人專制創造條件,從而打斷中國民主化的進程。

軍人專制的危害和正面意義

軍人專制的出現就意會著民主化進程的中斷。社會經過千辛萬苦積累起來的政治資源、思想資源,如果還伴隨著社會動盪的話,甚至物資資源都會毀於一旦,反反覆覆的軍人專制的出現就會造成一個半生不熟的社會,如做大米飯樣的,成了夾生飯,再怎樣添火也做不熟了。

軍人專制也有正面意義,那就是在社會出現和即將出現大動亂、國家出現大解體大分裂時,為了制止這種極端情況的出現,軍人專制就具有正面意義。「即將出現」字樣本來不想寫出來,因為這不好掌握,可能為人利用,但考慮到大動亂大分裂的可怕後果,寧願冒被專制的危險也不要大動亂大分裂的出現。

如何防止軍人專制的發生

1 儘快實現軍隊的國家化。軍隊的國家化程度越高,軍人專製出現的可能性就越低。因此希望有遠見的政治家從現在起,就有意識的大力推進中國軍隊的國家化轉變,在中國民主化進程正式啟動前,大致完成軍隊的國家化,為中國的民主化創造良好的條件。

2 掌握民主化的節奏及進程,做到和平有序的進行。中國的民主化進程越能和平有序、順利的進行,軍人專製出現的可能性就越低。軍人專制多在非常情況下出現,只要社會處在正常的運轉狀況下,軍人專制將沒有理由發生。因此,各種不同派別的政治家們在進行政治較量時要掌握一個度,即不要使社會失序,要及時的妥協和和作,千萬不要走極端。

3 取消大軍區建制。從軍隊本身的角度來防止軍人專制的出現。軍人專制需要強有力的軍官個人,共軍的大軍區建制為產生這種強而有力的軍官個人提供了機會,大軍區司令員手中握有數個集團軍,並佔有數省區的地盤,在和平時期無大礙,但到了非常時期,這就是產生大軍閥的溫床,本人曾反覆建議取消大軍區制,因為大軍區建制不合和平時期和現代指揮體制的指揮原則,更是中國社會的一大隱患。

4 提高對軍人專制的認識,及時防範軍人專制的發生。全社會包括軍人自己對軍人專制的認識越充分、警惕性越高,軍人專製出現的可能就越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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