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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散文

圍巾隨想

每年快冬天時,穎穎都會問我要不要圍巾,她想織條羽毛圍巾給我。我謝絕了她的好意。我知道她的手很巧也知道她對我的好,但我仍故意笑她。

「喂,那有女生送女生圍巾的!」

「啊!那不然織帽子,還是手套呢?」

「那我要衣服!」

「好啊,不過要等久一點喔~你要什顏色的?」

「還真的咧!不用啦!」

穎穎是我最好的朋友,好到有時談話內容讓我媽都誤以為我再跟哪個男的打情罵悄,不過我們倒也沒有常常聯絡,幾乎是誰發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才會互通的!但是每年快到冬天時,她一定會問我要不要圍巾,她要織給我。

想起圍巾也想起我另一個朋友安安,她不太會織圍巾,手工也不是很優良。有一年快冬天時,第一次看到她和我和穎穎一起去逛街時,她突然要求穎穎帶她去買毛線球,因為穎穎對這方面非常清楚。

到店裡後,看她又是挑線毛線材料的,又是挑顏色的,又是看花樣,又拉著穎穎一直問的!看了直覺好玩,不曾織圍巾的她,這下竟好學起來!終於她心滿意足的挑了自己所想要的。我和穎穎心知肚明,祝她別具含義的聖誕快樂!

今年冬天又要來了。

「穎穎問我們要不要圍巾,我說不要,安安你呢?要不要?」

「別再提圍巾了啦!」看著安安嘟著小嘴,灑著淚光說著。

我和穎穎知道有點不對勁了!

「怎麼了啦?圍巾好呀!可以讓人感到溫暖,感受你的愛心喔!特別是那種手工的一針一線喔!」特別把她以前的說話又故意重覆著,就算是故意吧!不過卻也深怕那兒說的不符合她的意,她大小姐又來哭的花臉的!就苦了我跟穎穎。

「那有什麼用!圍的住他的人,卻圍不住他的心,手工又能怎樣!他現在不需要了!」

「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同樣是用心在織的,可是就是感情上的依附就不一樣,不過對一個同樣寄上無限情感的衣物,一針一線織出來的還是跟外面賣的價值就不同,因為是無價的!但是話又說回來,若是沒有得到被贈送人的珍惜,也是讓給予贈送人的一種難過吧!

唉!安安的一句話,原來——一語道破迷中人,的確圍巾很溫暖,但卻只能用在冬天,冬天過了就不再需要,是否這感情亦是如此呢?

還好,我沒接受穎穎的圍巾,不然我們的友誼是否也意味著只有冬天而已?!

(臺灣大紀元e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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