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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貝爾文學獎女作家 作品批判現代文明

【大紀元10月8日訊】〔自由時報俞智敏綜合報導〕榮獲本諾貝爾文學獎的奧地利女作家葉利尼克,一九四六年出生於奧地利,擔任藥劑師的父親雖為捷克裔猶太人,但二次大戰期間因在重要的工業生產部門工作而免於遭納粹屠殺命運,母親則來自維也納一富裕家庭。

葉利尼克在維也納成長就學,自幼開始學習鋼琴、管風琴及木笛等樂器,並進入維也納音樂學院研習作曲,後來更一邊繼續習樂,一邊進入維也納大學修習戲劇與藝術史,一九七一年取得音樂學院的管風琴演奏文憑。

葉利尼克早在少女時期即開始寫詩,一九六七年出版了第一本詩集,但在接觸學生運動後,葉利尼克的作品轉向社會批評的角度,一九七○年出版了諷刺小說「我們是騙子,寶貝」,不但在文字上多所創新,更對大眾文化及其對美好生活的虛偽呈現提出批判。

一九七五年出版的「女情人們」,及一九八三年的自傳體小說「鋼琴教師」等書,以不帶感情的筆調描寫殘暴與權力鬥爭,令讀者大感震驚,也使葉利尼克征服了德國文壇。

葉利尼克作品中多半呈現出殘酷無情的世界,讀者面對一個充滿暴力與屈服、獵人與獵物的封閉環境,葉利尼克揭露了娛樂工業的陳腔濫調如何滲入一般人的意識,並癱瘓了對階級不公與性別壓迫的反抗力量。一九八九年的作品「慾」中,葉利尼克赤裸裸地描寫性、侵略與虐待,把社會分析擴大為對文明的根本批判,並將對女性的性暴力描繪為現代文化的範本。

葉利尼克在故鄉奧地利向來被視為爭議性人物,她的作品是以奧地利文壇的社會批判傳統為基礎,涅斯特洛依、克勞斯、卡內提、伯恩哈德等奧國文學前輩均是她師法的對象。葉利尼克也曾為奧地利極右派政治人物海德勢力崛起而拒絕在奧國演出,因而登上奧國媒體的頭條新聞。

葉利尼克的文體不斷在散文與詩、咒語與讚美詩之間游移,同時又包含了戲劇場景及電影片段,因此極難定義,近年來葉利尼克的作品重心已從小說轉向戲劇。

在榮獲諾貝爾文學獎前,葉利尼克就已獲得多個文學獎項,包括1998年的喬治.布什納獎,最近更成為第一位獲得卡夫卡獎的女性作家。

撕開法西斯的外衣–從影像談葉利尼克

(自由時報記者藍祖蔚特稿)讀者對艾芙烈‧葉利尼克最深刻的印象,應當就是透過獲坎城影展評審團大獎及最佳男女演員獎的電影「鋼琴教師」。

紐約時報書評曾形容她的《鋼琴教師》是「一本探討法西斯的書,不是政治上的法西斯,而是人際間的法西斯。」她在書中卻撕開了一位鋼琴教師的和善外衣。

她雖然整日沈浸在安靜典雅的古典音樂中,和人人嚮往的藝術繆思對話,但在她的音符底層裡卻氾濫著波濤洶湧的情慾,找不到生命出口,不論是到色欲影帶店看A片或汽車電影院的偷窺行為都無法滿足她的情慾深淵,最後更發現自己連愛一個人都不知道該從何表達,原來她雖是藝術世界裡的巨人,卻是現實世界裡的侏儒,更是徹底的愛無能!

這種對比強烈的文學性格也反映在她的電影品味上,艾芙烈平常最愛看的是鬼片。她認為電影銀幕就像是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畫布,明明有影像在上面跳躍,可是你卻什麼也捉不到,你的眼前好像有魂魄在閃動,卻無法與它對話,它所發生的各種情境,你可以清楚看到,卻絕對不希望真實生活中會遇見。這種只想看見,不想遇見的「鬼片」心理學,其實就是電影世界的奧妙精義。

她認為電影世界總是強烈暗示人生的一切都是可以計數衡量的,所有的情緒和故事都在改變了真實人生的時間和空間感覺後,要硬壓縮進一個半小時之內完成,其實是很不可思議的粗暴行為。

所以麥可漢內克最初要改編她的「鋼琴教師」時,她其實非常抗拒,無法想像漢內克如何在那麼緊迫的時間內捕捉生命的縱深和寬幅,她堅信電影是活動的影像,是流逝的時間藝術,不論文字或意象,什麼都捉不住,觀眾一旦陷進電影情境,你就成了藝術之囚,不能從中昇華。

但是漢內克找來了她最相信的女演員伊莎貝拉雨蓓擔任女主角(雨蓓曾在一九九一年擔綱演出她的第一部電影劇本「馬林納」 ),透過她極度嬌小的肉體,來詮釋小說主人翁那種極其複雜又龐大的欲望,看完電影之後,她油生了一種自己被外力穿透的感覺,對電影藝術因而產生了更多的好感。

近年來,在影視作品中亮相也成為她的興趣之一,先後參加了兩部紀錄片的演出,最有名的作品要數2002年的「外國人止步,席林恩錫容器」。「外國人止步」是奧國知識份子抗議極右派的自由黨領袖海德在大選獲勝所發想的藝術抗爭作品,他們在維也納市中心設立了一座藝術集中營,使用大量的攝影機捕捉觀光客的路人影像及好奇目光,極其有趣但又極其驚悚,以多媒體的街頭藝術手法,表達極右派政黨將來會像老大哥一樣監視和凌虐人民的隱憂。

艾芙烈也在現場發聲,這個極其聳動的前衛抗議藝術,果然引發了強烈的政治風潮,上千的民眾在現場狂吼叫囂,演變成街頭暴力動亂。今年,艾芙烈再度在紀錄片「我,席林」中露臉,該片以互動藝術的手法讓只要犯下恐怖罪行的人都有機會成為宗教聖徒,對奧地利社會風行的異教邪說現象提出嚴厲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