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仁全:杜導斌的「獄中札記」(1)
【大紀元10月25日訊】杜導斌於2004年6月以“判三緩四”的結局獲得了有限的自由,在將近四年的時間裏,他只能在湖北省應城市市內的圈子裏活動,不能給國外的朋友打電話,不能上網“交流”,在此,他向關心、支援、幫助、聲援過他的《中國人權》、《民主論壇》、《大紀元》、《議報》、《北京之春》、《觀察》、《爭鳴/動向》、《新世紀》、《博訊》、《亞洲周刊》等國外網路、報刊雜誌及廣播電臺的《美國之音》、《自由亞洲電臺》、向各級社群組織的《香港支聯會》、《法國人權組織》、《國際獄中筆會》、《國際作家筆會》等表示深深的謝意;向導師郭羅基、洪哲勝表示深深的敬意;向海外各界友人劉青、焦柏固、劉賓雁、胡平、王丹、張偉國、唐青、馬志友、陳奎德、茉莉、李強、高寒、蔡楚、付正明、張曉剛、鄭義、黃火青、方園、張敏、林迪、張三一言、丁林、林達、利華等致以崇高的敬意和真誠地問候,向國內關心、探望、支助過他的家人的各界朋友表示最真誠的感謝,由於安全的原因,不能公佈那些知名和不知名的朋友的名字。在此,只能祝賀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2003年10月28號,杜導斌被孝感市國安人員在應城市公安人員的配合下帶走,關在孝感市第一看守所第36號監獄裏,這個36號監獄以前常用來關押“政治犯”,——曾經關過“反革命分子”及法輪功人員,號子裏有15平方米左右,只有一個無門的廁所,但現在“政治犯”少了,杜導斌進去後,裏面早已關的九個人,都是刑事犯,只有他一個“政治犯”,杜導斌與偷、盜、坑、蒙、拐、騙、搶、詐及嫖、貪、賭等刑事犯罪分子成了“一路貨色”,與他們長達七個半月廝混相處。不同的地方在於,他是“思想精神”的“犯罪”,而其他人是行爲犯罪。相同的地方則是:他們都是“犯罪嫌疑人”。
剛進去的時候,裏面的環境很惡劣,被子又髒又臭,大小便之後的燥味彌漫整個室內,生活更差,早晨二兩稀飯,幾塊鹹蘿蔔,中午四兩米飯,水煮鹽水白菜,晚上三兩米飯,水煮白蘿蔔,杜導斌有胃病,吃了這些就胃裏發燥,難受,不吃又餓,每天只有硬著頭皮吃。家裏送的錢進去的,可以“點菜”,監獄裏有專供“號子裏的人”提供的飯菜,但價格昂貴不說,質量特差,炒一盤雞蛋全是麵糊,炒一盤瘦肉絲,只有幾片白條肥肉,且看不到油茬。
後來,他與看守所的官員及管理人員有了一些交往,有了一些“閒聊”的機會,那些官員及管理人員被他的談吐折服,被他“獨特”的觀點“感染”,漸漸地對他改變了看法,杜導斌的生活好了起來,只要是家裏送的錢、物,他都能不打折扣的收到,想吃什麽,“出錢點錢”後都能送進來(都是沒有骨頭的菜肴),炒的雞蛋不再是麵糊做的了,炒的瘦肉絲也不再是白條肥肉了,都變成了物美價廉的飯菜。這在同號室的犯罪嫌疑人中,杜導斌的待遇是及“優惠”的了,所不同的是,其他進號子裏的人,都是監獄外面的親朋好友靠金錢打通監管人員的關係,在裏面得到“照顧”,而杜導斌是靠自己“獨特”的思想觀點“打動”了監管人員,得到監管人員的“關照”。是杜導斌的思想觀念潛移默化地引起了監管人員的“共鳴”,他才在監獄的後四五個月沒有“受苦”。
與杜導斌同時關在36號號子裏的幾乎都是刑事犯罪人員,進進出出的犯人換了一茬又一茬,開始幾批犯人中,還有幾個判有死刑或死緩的,也許是活著的日子不多了的緣故,在號子裏麽三喝四,要吃要喝,動不動就打人,但由於監管幹部事先對獄頭有過交待,所以杜導斌一直不曾挨過打罵折磨,再加上他對他們講授一些道理,解剖他們犯罪的思想,指出他們犯罪的根源,是與不平等的社會、與不公的制度有著密切的聯繫,使一些犯罪人員“頓開茅塞”,對杜導斌敬若有加,那些犯罪人員家裏送進來“好吃的”,都請杜導斌一同“分享”。
由於杜導斌“犯罪”問題的特殊性,在號子的七個半月時間裏,他在後五六個月都得到從監管人員到獄頭的“照顧”,後來關的時間長了,同號室的人先後都出去了,或是轉到別的地方去了,杜導斌也就順裏成章的成了“獄頭”,再加上與監管幹部混的熟悉了,進來的人幾乎都由杜導斌“挑選”,他挑選的幾乎都是經濟犯罪的人員,挑選經濟犯罪人員,杜導斌是有他精明的考慮的,因爲這些經濟犯罪的人員大多數是官員或是經商人員,栽了“跟頭”才被迫進來的,家裏的經濟條件都很不錯,送錢送物自然也就大方一些,杜導斌能同時“享用”,跟著“占光”,所以他出來的時候,身體不僅沒瘦,而是長的白胖白胖了。
2004年10月16日星期六
──轉自《觀察》(//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