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勤榮冤獄案件何時才能再審?
【大紀元10月24日訊】(中國輿論監督网報導)編者按:他是一名普通的記者,在人民的眼里他永遠是一位戰士,他因為一個記者的良知而揭露了腐敗,所以被關進了大牢。那里可以禁錮他的肉體,但永遠也關不住他的精神和思想!高勤榮,人民不會忘記你!
高勤榮,1965年出生,原山西青年雜志社副主編、中共党員、研究生。1993年底下海到深圳,跟隨原國家新聞出版署副署長王強華創辦《開放日報》,次年底該報因故停刊,高即返回太原,以自由撰稿維持生計。
1996年5月,新華社山西分社《記者觀察》雜志將其借調,任政法部主任。1997年底,高勤榮奉命到山西運城采訪,該區住京辦副主任高滿強向高勤榮反映,運城地區為迎接全國農田水利現場會,弄虛作假,耗資兩億八千万元大搞假滲灌工程。高勤榮在采訪后大吃一惊!該區領導為了沽名釣譽,竟然發動13個縣、市大張旗鼓、明目張膽地集體欺騙中央『見南方周某1998年9月18日報道』,這在我党的歷史上均屬罕見!
高勤榮出自一個記者的職責,分別給中紀委、人民日報寫了舉報信。
1998年初,中紀委領導批示:“山西省紀委先行查處。”
同年4月5日,省紀檢委段、燕等人突然找高勤榮談話,他們閉口不問運城假滲灌工程,反而讓高勤榮交待自己有什么問題,并責問高為什么要舉報?高直言不諱答:“為反腐敗,維護党的形象,(可見他們的談話筆錄)。
1998年9月16日,省紀檢委個別人經過半年多的內查外調,沒發現高勤榮有原則性問題,与其作了最后談話,了結了此事。
殊不知,時隔二日,《南方周末》報在頭版頭條公開揭露了運城的滲灌工程,并指責了山西省紀檢委個別人對高勤榮采取的不公正做法。《南方周末》的曝光,不僅惹惱了省紀檢委個別人,更使運城地區某些領導惱羞成怒。9月26日,他們立即將給高勤榮提供采訪線索的高滿強秘密抓捕,他們把高滿強暴打一頓(有門牙、血衣為證),連夜從京押回 轉降看守所。審訊開始后,他們讓高滿強簽字划押,高不從,他們用槍托將其手打坏(至今還可看到其手背上一塊骨頭翹著),強行按住高滿強的手在筆錄上摁了手印!更為殘忍的是,去年4月18日,高滿強在獄中久訴無果,判了7年的他刑滿釋放剛走出監獄大門時,就被三名手持鐵棍的歹徒打倒,致其腦顱骨嚴重骨折!當時在場的群眾就報了110,當公安人員赶到場時,歹徒已乘車逃去。然而,如此重大的案件到如今已一年多了,卻無人過問。是山西公安無能?還是此案涉及到“大人物“而不敢破了呢?
1998年5月27日,人民日報讀者來信內部版發表了高勤榮的舉報信,《人民日報》、中央電台、《法律与生活》雜志、《民主与法制》雜志、《中華新聞報》、《農民日報》、中央電視台新聞調查等媒體紛紛派記者到運城采訪,并陸續發文抨擊這一腐敗工程。運城當局惶惶不可終日,立即派要員赴京說情、走后門,有些媒體懾于壓力或其他原因未能見報,而中央電視台新聞調查、焦點訪談,再次對運城曝光。當時的朱容基總理正在廣西視察,看了央視的報道后,“气的連飯也吃不下去“(見南方周末報《朱容基》一文)。可朱總理怎么能知道當年揭露運城假滲灌工程的高勤榮記者,至今還關押在監獄里!
1998年12月4日,高勤榮正在北京向有關部門反映問題(在其被審查后,高勤榮家窗玻璃被砸,恐嚇電話不斷,妻子不敢上班,女儿不敢上學),運城公安處的人用誘騙的手段,將其抓住,連夜秘密押到該運城地區夏縣看守所,因他們無合法手續,該所拒收。公安人員臨時填寫了一個“涉嫌敲詐勒索“的罪名,將其轉押到芮城縣看守所。審訊開始后,他們捕風捉影,一會說高勤榮“敲詐勒索”,一會說高勤榮“招搖撞騙”,但這兩個罪名最后均不能成立。無奈之下,運城市鹽湖區法院便將其打條借錢(二万),判為詐騙。荒唐的是,法庭上還出示了高勤榮打的條子,并有領導簽字“同意”借款的批示,該院卻硬要枉法判決!其一 ,又將別人還高勤榮的借款(借了三万,還了二万五),判為受賄;其二,1996年7月,深圳市意盛公司的董事長肖俊聲生,總經理張燕民在運城嫖娼,被當地公安抓獲。當天公安人員就作了訊問筆錄,該筆錄与高勤榮無任何關系,可隔兩年后,高勤榮揭露了運城的假滲灌工程,他們竟然說高勤榮在那起案子中涉嫌“介紹賣淫罪”,判了高勤榮13年徒刑。
對于他們的倒引逆施,高勤榮的辯護律師李肖霖當庭作出抗議,并對運城司法机關的秘密審判提出抗議。2001年,李律師在13期《民主与法制》雜志發文,公開揭露了運城司法机關肆意“偽造、篡改、后補司法文書”的嚴重違法行徑 。
2001年3月,全國政協委員楊偉光、高占祥等人為高勤榮的冤獄之事作了89號提案。他們尖銳的指出:“這是一起明顯的打擊報复、有罪推定,甚至事涉嫌栽贓罪名的惡性枉法冤案“(見 2001年13期《民主与法制》雜志)。同年11月5日,《南方周末》報道了首都文化、知識、法學界100多位知名人士又為高勤榮的聯名呼吁。去年3月,全國人大代表韓雅琴等人又為高勤榮作了提案。截至目前,國內外近百家媒體為高勤榮之事鳴不平。据2001年3期《民主与法制》雜志報道,當年全國政協委員的89號提案,由全國政協辦公廳已轉呈最高人民法院辦公廳,最高院曾指示立案再審。但是,3年多過去了,該案至今沒有動靜!
著名評論家徐訊雷在2002年6期〈〈南風窗〉〉(上)雜志所作的一篇《投槍与黑槍》文章里說的好:“‘黑槍”對付記者,是毀滅肉體,牢獄對付記者是剝奪自由。“黑槍”是腐敗者所為,牢獄則是動用了國家机器。腐黑敗者持有‘黑槍’并不可怕,因為可以動用國家机器對付腐敗者。但是,但這架机器被用來對付記者的‘投槍’的時候,絕非僅僅是記者到了“最危險的時候”了!
又如著名評論家蘇中杰在《在雜文報》中《不要忘了反腐記者高勤榮》一文中所說:“未竟之事我們應該永遠放在心上;有欠良知的事,我們應該永遠放在心上;為民族負重或落難的人,我們應該永遠放在心上!為我門沖鋒在前的人,我們有責任做其后援,在他們‘中彈’倒下的時候,我們應該營救,我們不能讓他們感到孤單無援,凄涼心寒。只有讓勇士們感到他們身后有千万顆火熱的心,有良知鑄成的強大后盾,勇士們才會越來越多,整個社會才有希望,我們大家才有希望。“自由是不可分割的,只要一個人被奴役,所有的人都不自由。”(肯尼迪語)
如今,高勤榮已冤獄5年多了,精神和身體上都受到了極大的摧殘。他申訴已達上百次。其妻為他也拖垮了身體。他們年僅13歲的女儿高雅至今不知爸爸在哪里。由于經濟拮据,母女兩經常撿菜葉度日!人非草木,豈能無情?女儿想爸爸,爸爸想女儿。多少個夜晚,高勤榮淚眼問星,星不語,情思綿綿無絕期!但他更多的是牽挂著這場与反腐敗的斗爭,他擔心的是“但余白發無公道,只恐東風亦世情。”在獄中,他曾經給國務院信訪局周占順局長寫過一封血書:“鐵肩擔義道,犬吠豺狼叫。喋血問青天,何日祭法刀。”他希望周局長能將他的材料轉呈中央領導,但又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我們只有再次大聲疾呼:震惊國內外的高勤榮獄案,何時才能立案再審?(//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