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0月12日訊】據《亞洲周刊》記者江迅報道:北京大學焦國標新學年被校方剝奪給學生上課的權利;校方並取消了焦先生的碩士導師資格。
儘管1989年來,此類事件屢見不鮮,例如西南民族學院取消了著名倫理學家肖雪慧的授課權,並試圖剝奪其副教授資格;清華大學不允許著名歷史學家秦暉教授擔當博士生導師;北京大學的錢理群教授被迫提前退休;青年政治學院著名青年法學學者楊支柱只能在圖書館從事輕微體力勞動;成都大學停止了王怡先生的授課權……但,慣例不等於合法,更不等於公理與正義。
在當年的民國,鼓吹馬克思主義的陳獨秀可以當教授,傾向于革命黨的魯迅可以到多所學校教書,一所北京大學的校史上,更是充滿了蔡元培“相容並包、思想自由” 的光輝記錄,即使是戰爭年代的陪都重慶,從中學到大學,也都能容忍批評國民黨的教員,更不用說共産黨還可以在蔣介石的鼻子底下辦報紙天天罵獨裁專制。可焦國標僅僅寫了一篇《討伐中宣部》,就遭到如此對待,在共產黨宣稱民主執政、努力提高執政能力的今天,北京大學卻公然拆臺,硬是讓民主執
政出乖露醜。這是思想文化界希望看到的現象嗎?我以爲只能說是一場鬧劇、一種悲哀。
共產黨可以不可以批評呢?無論是法律、還是共產黨所宣稱的歡迎人民群衆監督批評,都是不言而喻的。更何況,中共中央中宣部儘管是共產黨的喉舌機構,但幾個中宣部領導,畢竟不能等同於宣傳部,更不能等同於整個共產黨,不能說人民群衆決不能對中宣部說三道四。事實上,學者們對國務院及其各部委的工作批評越來越多,連十分溫和的茅于軾先生都在國務院發展研究中心主辦的報紙上,公開針對股市罵政府是騙子,很多專家學者都罵中國股市是圈錢黑市,焦國標就
不能批評一下你中宣部了嗎?
按照《教育法》,高校有教學自主權,認識自主權,號稱要通過改革躋身世界一流大學的北京大學,更應當恢復蔡元培傳統,弘揚現代大學精神。可是,誰也沒有證據說壓力來自何方的北京大學,卻放棄法律賦予的辦學自主權,剝奪焦國標先生的勞動權,而且“《對外傳播學》……是上學期就排好的課,由焦國標任教,每周3節課,20名學生”。校方如此作爲,分明是違約行爲,連起碼的依法行使校政都不顧了。這是堂堂北京大學的領導們無法用一句“上面的壓力”作交待
的。聯繫到著名記者盧躍剛批評了共青團中央的領導,但直接主管《中國青年報》的團中央領導,並沒有剝奪他的工作權(這是人們值得投以敬意的),而其領導似乎比北京大學更有尋找托詞的方便。北大校方難道不應當更多些躬身自省嗎?
根據焦國標對記者的說法,北京大學新聞傳播學院的兩位領導“始終對我不錯的”,並始終不能告訴他具體緣由,而北大的上面不可能越權代理北大校政,說明剝奪焦先生授課權的決定,直接來自于北大校方。這樣,焦國標說的“軟體動物”,難道是堂堂北大校方的別稱嗎?儘管我不知道這一回官場用了什麽潛規則,但我相信:如果北大校方堅持按合約辦事,在今天的中國,是不可能發生撤職查辦北大校方的事情的。
在今天的中國,即使“上面”給了北大領導層什麽壓力,北大領導還是直接責任方,難辭其咎!
退一萬步說話,那就是“上面”的壓力實在太大怎麽辦呢?辭職嘛!蔡元培不就是用的這個辦法嗎!而且我深信,例如北大校長爲保護焦先生辭職,校長先生絕不可能發生謀生等等的困難。即使我不看好中國,我也沒有理由懷疑我的這一推斷。人哪,不需要赴湯蹈火的勇氣,但跳到未名湖遊兩下的勇氣還是需要有的吧。
當然,如果“上面”只是通過北大校方暫時對焦先生有所教訓,而不是將他逼成無業人員,我們也可以理解北大校方“方便向上交代”的臨時辦法,而不必作出過敏反應。我希望我的反應是過度了。
順便說一句,我曾經公開批評過焦先生,我也不認爲焦先生的那篇文章沒有缺陷。但是,是非有大小,我還不會糊塗到連自己15年來授課權被剝奪的痛苦也感受不到了。
──轉自《民主論壇》(//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