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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散文

直面當代中國文化(三)

1986年北京大學首屆文學藝術節上被取消的文學講座稿

二、「無理論」對立於觀念壘築的「理論體系」

詢問世界「是什麼」和回答世界「是什麼」同樣是徒勞的。

世界獨立於人類永恆的詢問和答復之外。

某種類似「本質」(「本質」在這裡是有某種可能性意義)的東西在捉弄你,使你無法把握、無法觸及。在這個意義上說:「世界超越於不可超越。」

貧弱的不是人的精神表現,

貧弱的是人本身。

任何理論都是貧弱的。

有深刻的「無理論」具有無限的展拓性和包孕性。

它對立和超越於一切觀念壘築的「理論體系」之上!

「無理論」並非「沒有」或「不要」理論。

它是試圖超越「理論」本身,超越「觀念文化」本身。

這種超越恰恰在於「無」──「無」的真實性、多樣性和「無」的豐富性。

它的深層「隱函」遠非一般淺層的精神觸覺所能觸及的。

它是思維的無「維」。

它是語言的無「言」。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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