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月14日訊】我居住的小區是以綠化聞名的,基本看不到黃土或沙子暴露在視野範圍內。某日散步,發現許多草坪中出現了一塊半平方米的沙子,整齊方正。邊上矗立牌子一塊。上書:「寵物便秘處」五個大字。在下當時就為物業公司的幽默感而傾倒:把本來一個荒唐的東西轉成黑色幽默,只需一字即可。
回顧我的職業生涯,與此可以相提並論的只有在某工廠的生活。當時,每天早上都要學習某文明守則,該守則其中一條是「不許隨地便溺」。在整個學習的隊伍中,最小的是本人,時年二十出頭。我怎麼也不能想像一幫成年人,認真學習五歲後就明白的道理的意義。好在這學習也是有樂趣的,每當我們那個比較「弱」的班長,鄭重其事的朗讀到這句時,總鏗鏘有力的讀做「不許隨地便』弱』」。這多少能讓我開心一會兒,並逐漸領悟了這種學習的必要性:敢情是我們比較「弱」,所以應該加強這方面的教育。以後,論到我朗讀的時候,「便弱」二字不自覺的就出口,要「弱」就大家一起「弱」吧。
離開工廠後,不經意鑽到文字圈裡,這種錯誤是不好意思再犯了,反而開始咬文嚼字起來。直到看見這塊充滿黑色幽默的牌子,才忽然領悟了為文之道的真諦。當然,應該說是領悟了在中國為文之道的真諦。
在我們這個小區裡,能被帶出來的寵物只有狗,至少我沒見過遛貓的,這塊牌子應該說就是為了狗而設立的。自然,狗沒有認字的能力,是給狗主人看的。我沒養過狗,不知道這東西是否在家以外的地方,也有上固定廁所的能力。我淺陋的生物學知識告訴我,這傢伙應該在任何可能的標記物上排泄,以標明自己的領地。如果我沒搞錯的話,物業公司良好的用心基本是一種一相情願。
估計寫這牌子的那位,心裏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但物業公司既然做出了決定,不干是不行的。於是,「便溺」就讓這位幽默感異常豐富的老兄改成了「便秘」。估計就是某聰明絕頂的寵物,達到了認識中國字的地步,也只能對這個牌子報以苦笑:這是甚麼事,讓我到你這個沙坑裡「便秘」?這不是害我嗎?於是,本來很嚴肅的事情,被這種幽默感化解了。
有很多人認為現在的記者不是好東西,專門寫些肉麻的「歌德」派文字。不瞞大家說,當年這種文字我也是沒少些。這處境與寫那牌子的兄弟是一樣的,不寫就是抗旨不遵,寫了又知道自己在胡說八道。於是,乾脆就把這種稿子往肉麻裡寫,一直寫到自己都覺得噁心了為止。這是沒辦法的辦法,反正如何寫都是沒人相信的,反而不如乾脆寫成荒誕小品。心裏暗暗期待,最好讀者能有一雙慧眼,知道兄弟實在是不得已而為之,你就當我發燒時說胡話算了。畢竟弱智是可以原諒的,假裝純情就實在太噁心了。
翻回來說那牌子與沙子的命運。就本人的觀察,沒有寵物聽從勸告,在那片沙子裡「便溺」或「便秘」。這可能不是業主們不理解物業的好意,更可能是看見這牌子就笑翻了,那裏還顧得上約束與教育自己的寵物?從這點看,有寵物的業主與我們日見成熟的讀者是一類人。這還可以反面證明,寫這牌子的高人與某些「歌德」派記者的目的是達到了。(//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