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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

西游路上娶回媳婦 六小齡童憶四代猴緣

【大紀元1月11日訊】據中華网報道﹐這是一個藝術世家的心靈秘史,一百多年前開始,祖孫四代共同演繹出一個美猴王;這是一部積極向上的書:六小齡童把自己學藝、從藝和与各界交往的親身經歷,通過深入思考,演化成一种鼓舞人的精神;這是一部妙趣橫生的書:本書中一個個故事無不充滿情趣,另人手難釋卷。

  ■家世——曾祖父、祖父和伯父  

  從曾祖父開始,我們家演猴戲便有了些名气,那個時候曾祖父章廷椿還有個“活猴章”的名號。但在我們這個“猴王世家”形成的過程中,祖父起著無比關鍵的作用。

  我的祖父叫章益生,是浙江紹興的一個村民。他在農閑、逢年過節的時候都會參与演戲,演得最多的就是猴,以至于到后來他有了“賽活猴”的名號,也算是地方上一個名角。

  

  作為一名演員,他從自娛自樂為主的社戲中看到了商机,把大城市的服裝、道具等販到了當地小城鎮,做起了戲業生意。漸漸積累一定資金后,便在上海開設了一家老閘大戲院,并且把帶去的紹戲班社擴展成了同春舞台。自此,紹戲便從一個地方民間戲走上了全國大舞台。

  我的伯父便是鼎鼎有名的“七齡童”,他生于1921年,原名章宗信,因在“文化大革命”中遭受迫害而舊病复發,后痼疾難去,1968年,終因腸癌去世。伯父藝術天分很高,是我們小孩子眼中最值得敬佩的人物。

  伯父是《孫悟空三打白骨精》的原始編劇、原始導演。在解放前,他是上海同春舞台——浙江紹劇團前身——的班主。《孫悟空三打白骨精》按照過去的演法,豬八戒見了妖怪變的村姑,老是動手動腳去挑逗她們,帶有色情成分。伯父演這出戲,別出心裁地改掉色情戲,“豬八戒”卻照樣好看,而且叫好的人更多。他總結出豬八戒的主要特點不是色,而是饞。

  雖然他有這樣靈敏的思路來改戲、編戲,但他只是小學畢業,識的字很少,他關于《西游記》中人物性情特點的心得體會,都是靠看那些小人書得來的。后來他成功地把三十六本舞台劇《西游記》搬上舞台,更難得的是,他是編劇、導演、主演三合一,几乎憑一個人的力量將《西游記》這部名著“吃掉”,“消化掉”,又“吐”出來。

  伯父去世了,這是我父親一生的悲痛,因為再也沒有同台演出的机會了。他們本是上海灘一對同進同退“打天下”的“除妖”親兄弟。

《六小齡童 猴緣》徐林正著 京華出版社2004年1月出版

  父親六齡童

  六齡童是我父親的藝名,這個名字在舊上海戲曲界提起來,大家都會豎起大拇指。小時候,父親和祖父在一起的時間很少,因為作為老閘大戲院和同春舞台老板,祖父大量時間在上海奔忙,而祖母則帶著兩個儿子居住在紹興城里。

  父親喜歡看社戲,最初是騎在大人的脖子上去,后來便自己乘船去了。有一次遇到危險,差點造成船毀人亡的慘劇。隨著時間的推移,學業漸漸荒廢了,但他腦袋里卻裝滿了“戲”。而這個時候,伯父在上海已登台表演并逐步走紅。父親吵著要去上海,奶奶并不想讓父親學戲,但拗不過他,只得同意。

  父親到了上海,成了老閘大戲院一名特殊觀眾,他總是第一個到場,最后一個离場。因為“戲子”地位低,家里不希望子弟在這個職業中打轉,因此父親几乎沒有上台的机會。但伯父和父親要好,他不斷去游說父母,最終爺爺同意父親在《霸王出世》中演“小霸王”。可真讓父親登台了,父親卻又感到不知所措。回憶那次演出,父親說:“他們給我開了臉,化了妝,我便壯壯膽子上了場。到了台上我听到其他演員說‘裝得蠻橫一點,越蠻橫越好’,于是,就憋著臉,扭著脖子,舉手投足來了一通。演完后,我不曉得是成功還是失敗,只見父親笑著把我抱了起來。”不用說,父親成功了。

  既然以后可以堂而皇之地登場了,就得有個叫得響的號。當時伯父七齡童的號已經很響亮了,現在來了一位弟弟,這事很新鮮。一位印刷工人想都不想,當場給父親取了“六齡童”的藝名,印上了演出的說明書,很快,父親就成了紹興大戲班里的童星。

爸爸、我和小妞妞

  ■家庭——《西游記》里找到媳婦

  《西游記》劇組的人都認為我是“西天取經”的最大贏家,不僅取到“真經”,也娶到了媳婦。

  1982年,我們正在三里河拍《西游記》。一天,導演介紹說來了一個新場記叫于虹。我400度的近視眼望過去,隱約看到一個身材高挑、健康丰滿的女孩,与劇組那群“女妖怪”沒太大區別。她除了當場記,還在《西游記》里客串過一個“王后”的角色。

  剛開始,我們誰都沒想到這個人跟自己有多大關系。實際上,在我倆最初的選擇標准里,彼此都不符合對方的條件。我希望找一個南方女孩,小鳥依人,小家碧玉,溫柔體貼。于虹的擇偶條件有三個“不要”:戴眼鏡的不要,矮個的不要,南方人不要,几乎全是沖我來的歧視政策。

  因為我戲份多,在現場經常有不少靈光一閃的即興武打動作。于虹在現場來不及記下來,收工后就找我補記,看她認真的樣子,我總是耐心地配合。我們有了一些交流的机會,由談工作開始了談人生。漸漸地,我發現,當于虹哪一天現場都記錄好了,不找我補記,我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于是我就動起了心思,不動聲色地為兩人單獨在一起創造條件。

  在此期間,于虹一直在“考察”我,有一次她找我無意往屋里看了一眼,我在那里認真地數紙幣,一分、兩分、五分的,數了一大堆。當時她心里就蹦出一個念頭“一個大老爺們,去費恁大力气,數一分兩分的紙幣?……我早就說不找南方人,不就說中了嗎?”后來無意中聊起我們小時候的事,她才知道我小時候家里比較窮,養成了厲行節約的習慣。于虹后來說,听說我的情況后,她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以后的日子還是那么平淡地往前走,但我們知道我們的心靈更加貼近了。在《西游記》拍攝接近尾聲時,于虹送給我一張她自己最喜歡的照片,并且寫下了一行雋永的小字:我將永遠深情地望著你……

  女儿不一定成為女猴王

  1990年的冬天,在一個大雪紛飛的日子,我們的女儿誕生了。

  在怀孕期間,我陪著于虹散步,經常從南禮士路走到西單。剛開始,從各种跡象看,我們以為是個男孩,沒想到是個女孩。這也許讓很多人失望了,因為很多人都希望我們家能有一個“小猴子”來繼承家族的技藝。但我和于虹卻偏向女孩子,心里高興得不得了,給女儿取了個小名叫“小妞妞”。

  小妞妞現在在北京某重點中學過著平靜的日子,她的同學都不知道她有一位“猴爸”。不過在相當長的時間里,女儿認為自己的父親就是孫悟空,自己自然是女猴子。這時她會天真而又認真地問:“爸爸,你這個孫悟空和變形金剛誰厲害?”

  孩子出生后,經常有人問我:“你家會不會出現女猴王?”我可以明确地告訴大家:“女儿不一定成為女猴王,但不排除從事表演藝術的可能,最終還是要由她自己來選擇。” (北京娛樂信報)(//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