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7日報導】(中央社記者張聲肇紐約六日專電)台灣慈濟大學名譽校長李明亮今天在聯合國記者協會演講台灣抗煞經驗,廣獲出席的各國記者與外交官讚賞,他認為這不必和台灣加入世界衛生組織扯在一起,因為嚴重急性呼吸道症候群(SARS)病疫台灣處理的很好,有獨到之處,「大家想來拿第一手資料」而已。
李明亮演講後接受中央社專訪時表示,聯合國記協簡報會難得像今天滿場,是否有助於台灣加入世衛,外界不必「過度延伸」其中意義,主要還是大家對這個新的流行疾病很關心。
訪談摘要如下:
問:您在簡報中提到「基因記號」(genentic marker)的研究有助於對抗SARS病毒,請解釋一下。
答:我們的血型是A或B或O型,由基因決定。另一種基因的記號叫做HLA,是器官移植時必須密切配合的血型標準,也有ABCD等分類,其中B型有很多種,其中一種,研究發現感染SARS病毒者重病或病逝者特別多,例如台灣八十一名病逝者當中,就有不少具備這種特別的B型HLA,醫護人員有這種基因的話,最好別參與病患的醫治,以免感染後果特別嚴重。不過這方面的研究有待進一步證實。
問:此行您與美國疾病防治中心的官員接觸,主要談些什麼?有沒有討論今後的合作計畫?
答:因為我無法親自到亞特蘭大CDC總部向他們道謝,蘇珊‧馬洛妮是我的好友,她帶了兩名CDC裡面的法律專家,到華府來向我請教隔離病人時,法律方面怎麼做。其實我們也只在全國防疫綱領上有法律的層面,這次是緊急突發事故,執行時很少受到挑戰,後SARS時代,我們提出National Response Strategy全國性的大架構,把政務委員也請來。流行感冒也是我們會談的項目之一,因為感冒和SARS症狀很類似,感冒流行時怎麼隔離可能的SARS病患是一大問題,感冒的疫苗至少可以減少得病的人數,但是台灣所能買到的數量有限,且優先給六十五歲以上的老人使用,而SARS不只會感染老人,因此我要求美方,萬一SARS在台灣復發,請美方設法幫忙,例如稍微省下一些感冒疫苗或加班製造,美方答應把台灣當作優先供應的對象。
問:兩岸政治接觸幾乎處於「冰凍」期,但病菌不長眼睛,隨著兩岸經貿和人員的交流而傳染,SARS就是最好的例子,從醫學專家的觀點,怎麼突破政治的藩籬,取得必要的資訊,達到救人第一的目的?
答:這個問題要由政府去答覆。按說疾病不是政治問題,可是很不幸,在某些人的觀念裡政治和疾病混淆不清,拿SARS來說,它跟「一中」問題毫無關係,是眼前人民得病,需要醫護與照顧,卻因為隔著高牆而不交流,這太笨了吧。我認為問題很簡單,就是把政治放到一邊,務實地處理疾病的擴散就得了。
問:您對華府鄉親演說時談到談到「中國肺炎」這個名稱不好,為什麼?
答:這個名稱不好。在台灣,台灣人和中國人很容易分清楚,但在國外,誰給你們分啊?外國人眼中我們這種長相不都是Chinese(中國人)嗎?取「中國肺炎」這個名稱,只會把禍害延續到自己頭上--不是把禍害丟給對方,而是掛到自己頭上。舉例來說,五月我從巴爾的摩搭火車到紐約,臨下車時,門口兩個十幾歲的女孩看到我,就嘀咕說,「看那個中國人,希望他沒有罹患SARS!」可見在國外,誰知道你是台灣人還是中國人?從族裔的觀點看(ethnically),台灣人是華裔並沒錯啊,美國的愛爾蘭裔、英國裔都沒有否認他們是愛爾蘭裔、英格蘭裔,台灣人的格局不要那麼小。當然,中國政府的做法是很不聰明,讓台灣人越來越反感,心理上讓人越離越遠。這個問題,我本來是很中立的,統獨問題應該讓下一代去決定,可是我當了(衛生)署長之後,真的對中國越來越反感。
問:昨天的紐約時報報導說中國對SARS的研究也有它獨步的地方,九月將召開一個「驗收成果」的國際會議,有沒有邀請台灣派代表去參加?
答:台灣在SARS病疫流行這件事上面是受害者,為什麼不邀台灣去參加九月的會議呢?即使用台灣的名義也沒什麼了不起嘛。想想,去年十一月他們如果好好做的話,我們也不會遭殃。尤其他們天天嘴巴在講要照顧台灣,真要照顧台灣,就應該把我們請過去呀。另外,根據相當正確的消息,APEC準備十月在台灣舉行一個有關SARS的會議,將來會如何,由現任的衛生署長去決定。
問:您這次訪美的總印象如何?答:整體而言,我受到很好的接待(well received):在華人的演講會上,總是欲罷不能;美國的CDC和安全方面的官員,主動要求要見我;今天在聯合國記協的演講也是反應不錯,因為主題讓人感興趣,而台灣的經驗有值得學習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