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文學:追蹤調查魏星艷遭警察強姦案
【大紀元8月6日訊】電話聲划過夜闌人靜的深夜。睡意朦朧中,我順手提起床頭柜邊的電話。
“喂?”
“五哥嗎?”電話的那一端傳來一位中年男子的聲音。
我一下醒了,低聲說:“表弟,是你啊?這么早!請你等一下,我去書房和你說話。”我看了一眼熟睡的妻子,拿著電話,迅速輕輕起床,走過客廳進了書房。
“五哥,我媽身體有了點問題,但她不相信這里的醫生,所以請你看能不能幫忙問一下你的那些當大夫的朋友們,幫助診斷一下,看有什么辦法能治,盡快給開個處方過來。”表弟的聲音焦慮而緊張。
“沒問題!如果寄藥給你,地址還用上次的,是嗎?”
“是!快搬家了,我會告訴你新地址。記住,別記錯了號碼,67253寫在前面。”
“知道了。你別著急,我會盡快找我的朋友咨詢姨媽的病。”
“越快越好!謝謝了。”對方電話斷了。
這是一個極不尋常的電話,“表弟”代表總部在美國的“追查迫害法輪功國際組織”;電話中他媽,意味著目前有重大事件發生了,需要我立即配合調查。
我立即打開電腦,進入一個特別設定的電子郵箱,輸入人名和剛才告訴我的密碼,里面有一個郵件,我打開郵件,迅速將半頁內容打印。然后又迅速离開网站,并從“菜單”刪除一切記錄,一切都在半分鐘內結束.我拿起那了那半頁紙,黑體方塊字赫然映入眼帘:
“魏星艷,重慶大學,28歲女研究生,于5月11日被抓進沙坪壩白鶴林看守所,5月13日晚,在兩名女犯人的共同挾持下,看守所的警察當眾強奸了魏星艷,魏遂以絕食抗議,看守所以灌食為名,插傷了她的气管和食道,失去說話功能,生命處于垂危之中。据舉報,魏星艷就讀于重慶大學的”高壓輸變電“專業,是法輪功學員,“追查國際”需核查上述涉案人,以便追究一切犯罪行為。”(附:七天前法輪功海外明慧网已報導這一消息。)
我的血一下沖上了腦門,盡管文革中我已見過各种慘案,“六四”作為記者目睹全過程,可是此時我還是難以自持,憤怒使我胸口發緊,我下意識閉上眼使自己鎮靜下來。
仿佛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當我睜開眼時,一抬頭,妻子正站在書房的帘子前默默看著我,似乎有一會儿了,我指了指那半頁紙,妻子迅速拿起,“天啊!比禽獸還不如,怎么干得出來?!”妻子的臉一下子霎白,妻子的無助、惊恐、害怕,使我一下清醒過來。我走過去,小心而有力地撫著妻子肩頭,和她一起走到客廳沙發坐了下來。
“我們得幫助調查真相”我沉思了一會儿說。
妻子微微點頭,又擔心地說:“這太棘手了,她是煉法輪功的。”
“是,也正因為這樣,核查當事人就更重要了,如果不赶快讓它在國際社會曝光,恐怕那位女學生性命難保。事情太惡劣了,受害人又是高等院校的,當局一定會想到要銷贓滅口,因為一旦消息走漏,事必激起民憤,我們得赶快。”我喃喃地象是自言自語。
好長時間,妻子沒講話,只是默默地望著我,微微冰涼的手,仿佛黑夜中失落的孩子。
我下意識摟緊了妻子,“怕什么?有我!有三尺頭上的神靈”我以大丈夫的威嚴一字一句。
靜靜的夜,空气象凝固了一樣。寂靜中只有牆上的鐘,噠-噠-,噠-噠-,還有我們的心跳聲。
到早晨6點,我很快沖了個澡,又坐在了電腦前,找到重慶大學的网址,打開,首頁前面彈出一個小窗口,上面有几行用紅字寫著:
校長辦公室嚴正聲明(2003-06-03)
保衛處公告(2003-06-03)
進入到校長辦公室嚴正聲明(2003-06-03):
“近日,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在境外明慧网站上散布謠言,編造所謂重慶大學XX學生受迫害的騙人故事。
校長辦公室嚴正聲明:明慧网站上有關重慶大學的消息純屬惡意誹謗,學校將保留用法律手段維護本校聲譽的權利。”
這XXX是指誰呢?無名、無姓。何以“保留用法律手段維護本校聲譽”。
再打開保衛處公告,內容大同小异,是保衛處与重慶大學研究生院和電气工程學院的聯合公告,多了一條內容,即本校無“高壓輸變電”專業,這又是一頭霧水,無“高壓輸變電”專業?也要如此興師動眾公告?
妻子端過一杯茶。我指了指電腦上的聲明,妻子湊過來,看過后說:“真要沒事,出什么聲明?”我點點頭:“但這告訴我們,公安局和重慶大學已有設防了,他們知道,6.4將近,如果此事擴散,結果必將難以收拾。但如此做賊心虛,恐怕受害人的處境更危險了。”
吃了一頓食不知味的早餐后,我心事重重去上班。一路上想:難道這一切都是假的?難道重慶大學根本沒有一個叫魏星艷的人?難道……?
車流如水,我机械地跟在車流后面……
到了單位,一頭扎進報社的圖書室,在一個安靜的角落,我繼續上网搜查,仔細瀏覽重慶大學网頁。“高壓輸變電?!高壓輸變電?!”進了電气工程學院网頁,十分醒目的是6月6日界面剛剛更新過,找到“院內單位”下列六個系,可是沒有一個系可以看到下設的專業,全部都打不開,再去看看“學院設置”欄目,除了碩士、博士授權點,更沒有詳細的專業介紹。
手机響了,我走到門外,是妻子打來的。她告訴我:“上班后,我往重慶大學的研究生院打了一個電話,剛說出“魏星艷”三個字,對方馬上說:哦,我們學校沒有這樣一個人,有人造謠誹謗我們。”“你怎么看?”我問。
“太有鬼了!我什么都還沒說呢,一個名字就可以引起他們這么敏感的反應,一連的造謠誹謗一大段呢?”“此地無銀三百兩!”妻子又說了一句。
接完電話后,我繼續回到重慶大學電气工程學院的网址,一無所獲,好几個欄目都打不開,是不是重慶大學的网站就是很癟三呢?試試別的專業,包括人文專業,不得了,里面都是丰富多采,不但有科系介紹,更有其詳細的專業說明。連“體育學院”都是如此。
我再回到重慶大學電气工程學院,右上角的“研究生院”跳入眼帘,點擊“招生辦”,“招生簡章”出來了。真是妙!我的心跳了一下,因為考過研究生的人都知道,招生簡章里不僅有專業、學科、指導教師,連招生人數也有。看到“重慶大學2003年碩士研究生招生簡章及專業目錄”,赶快進入,可惜沒有想像當中那長長的列表,頂多就一兩頁。啊哈,在最后一行寫有“詳細內容請在WORD文檔下載。”原來是這樣,赶快下載。
打開WORD文件一看,找到電气工程學院,它下面第12號專業,赫然就是“高壓直流輸電及仿真技術”,導師“牟道槐”。“高壓直流輸電及仿真技術”這么長的專業名,叫它“高壓輸變電”太合情合理了。但凡是在大學讀過書的人都清楚,科系、專業因名稱太長,太學術化,平時人們口頭上談起來都是一個縮寫,如,“計算机技術及信息科學”專業,口頭上叫“計算机”專業,“原子核科學与應用技術”叫成“核物理”,所以把“高壓直流輸電及仿真技術”叫成“高壓輸變電”太正常不過了。保衛處的聯合聲明和電气工程學院在网頁上動的手腳只能說明一點:欲蓋彌彰!可是它們万万沒有想到這個下載的文件里留下了馬腳。哈哈!
我走回辦公室,正打算著下一步的行動,同室的小馬看我疲憊不堪的臉,說:“哎,老鄭,哪儿不舒服嗎?”
我說:“昨晚受了涼,有些不太舒服。沒事。”
小馬接過話:“你干脆給自己放一個小假算了,主任回來,我告訴他一聲,反正這一周的活都干完了。”
我說:“那感情好,有事打我的手机。”
我收拾了一下就出了報社門,直奔民航售票處。一看,本市去重慶的航班每日兩班,我毫不猶豫買了第二天的机票。
回到家,妻子正等著我。
(2)
一上飛机,未等起飛我就睡著了。……
空姐通知系上安全帶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一出机倉,又悶又熱。久違了,心里一沉,這將是一個怎樣的開始,又會是怎樣的結局?
走到外面,我要了一輛出租車,司机是一個中年人,是建設机床厂的下崗工人,就住在沙坪壩,閑聊中告訴我不少關于沙坪壩的消息。
我在重大外附近的一條商業街下了車,觀察了一下行人,便在大蓬車般的店里買了件得體的深灰色衫衣,同時買了一個包,樣品因擱久了看上去已不象新的,這樣的裝扮使我看起來不象陌生的外省人了。
走過街口,我從學校的側門進了學校,重大的變化真大,她已不是那個古沉沉的舊大學了,許多新的現代化的大樓平地而起,學生更是今非昔比,原來那种工科大學生的學究味已經被現代時髦的風格所代替。
很容易問上了一個學生帶我上了招待所,--松林坡招待所,我們又說又笑進了里面,很快住了下來,填事由時我寫--看侄子,因為我是被一個學生帶進來的,一進房間,電話及校內電話薄、市內電話薄一應俱全,我抄寫了些有用的人名及號碼,赶緊去了圖書館,那里人最集中,最容易碰面,我的線索將以此為切入點。
重大民主湖的湖畔餐廳很有特色,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依水而建,十分优雅,就餐的學生也不少。我在夕陽的流光下慢慢和“侄子”飲著山城啤酒,眺望著窗外湖水,在這看似隨意的閑談中,我得到了關于魏星艷個人的信息。
回到招待所已有些晚,我再次認真研究了一番那兩本電話薄,明天的計划已胸有成竹。
第二天七點多鐘我便醒了,洗漱了一下,趁去要開水時和招待所值班的聊起來,閑聊之中了解到不少那些當官人的內幕。到上班時間快到時,我回到房間,定了定神,提起電話:““我要找你們所長接電話”,”我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堅定的口吻。
“我是負責昨晚的值班員,所長還沒來,有什么事?”對方有點不耐煩。
“我是重大党委書記祝家麟辦公室,我校學生魏星艷的情況怎么外泄得這么慘,我們被動之至。”我以更加深沉的責備的口吻。
“我不知道,這里也不好過。”對方說。
“你們怎么還能對她灌食,人命關天,鬧起學潮來,我們一個也跑不脫。”我開始有點不痛快了。
“灌食的事我不清楚,她不吃東西總要讓她吃一點嘛。”對方悻悻地,突然有些警惕:“我們上面已有交待,一切由沙坪壩610辦公室掌握,我不應該能回答你任何問題。”
“你是說魏已不在你們那儿了?她死了嗎?火葬場還是醫院?”我突然提高音量,气勢一下壓住了對方。
“不曉得。你找610去,他們管送醫院。”對方突然气極敗坏。我趁机挂斷了電話。
一切真相大白。白鶴林看守所抓了魏星艷,強行灌食,沙坪壩的610辦公室現已直接插手,魏的生命危在旦夕。
我翻開電話流覽了醫院,注意到在沙坪壩區只有一家醫院規模龐大,占有好大版面--西南醫院。我心一机靈,記起來了那年聚會,來了一個朋友的朋友,就是一位西南醫院的護士,記得她說過她工作的醫院是當地的最大的醫院,且是軍隊的醫院。
我馬上又拔了一個電話去校長李曉紅辦公室。
“我叫王一波,國家教委的,我今晚飛抵重慶,請校長接電話。”我的聲音傲慢而冷漠。
“請問有什么事找李校長?他上午去市委開會去了。”象是一個辦公室秘書之類的聲音回答我。
“你知道你校的魏現在情況怎樣了?已轉移,目前國際輿論極大,教委極不放心,出了人命就麻煩了,李校長……”我未講完,對方馬上就接過話茬,低著嗓音說:“校長今天去市委開會就是研究此事,但我們知道她已脫离生命危險期。”
“是西南醫院報告的嗎?”我以一种堅決的口吻。
“嗯--,你到了以后再說吧。電話里不是太方便。”……,
哼!再狡猾的狐狸也有露尾巴的時侯,什么叫“以毒攻毒”,你們這幫為虎作倀的東西!我暗自得意了一下。
(3)
我赶緊退房,离開重大。我直奔西南醫院,要利用這個上午深入虎穴。
沙坪壩區的高灘岩,有一座西南地區著名的醫院─解放軍第三軍醫大學附屬醫院。沙坪壩的610辦公室把魏星艷送進西南醫院顯而易見:一、如果不是生命危險不可能送醫院,魏星艷的情況顯然非常不樂觀;二、急診一定是就地解決,所以選擇了离看守所最近的醫院;三、雖然西南醫院不是公安系統的醫院,但隸屬于軍隊,容易与看守所達成保密協議,掩蓋事實。想到這里,我禁不住渾身發緊,感到沉重。難道還有更大的黑幕有待揭開?
我走進一幢四層的門診大樓,一個中年女人問:“挂什么科?”我猶豫了一下,“上午哪個科人要少一些?”“你不懂看病是分科的?”那女人不耐煩的問。“知道,但我有好几种病”我說。對方似乎听明白了,“哦,那你就一次性多挂几個號吧”中年女人建議到。于是我一下挂了三個號。
走進第一個診室,醫生看上去瘦小而疲憊,有些机械,我知道這不是我要談的對象。等他給我做完檢查,我問:“醫生,消化道損傷歸那個科管?”他抬起正在寫診斷書的頭,毫不理會地說:“普外”。我接著又來一句:“那如果是女性受到性暴力,應該送哪個科呢?”他愣了一下,怀疑的眼睛在薄薄的鏡片后注視著我。我忙解釋:“我是公安局的,審查的案子有些細節犯人提供的怕拿不太准。”“哦,”他輕輕一聲放出一句:“婦產科”。
接著走到第二個診室,有不少人坐在走廊等,不覺就和人聊起來。一位病人告訴我:這位醫生為人誠懇,看病很細心,也很耐心,是難得的好人。我听后有主意了,輪到我時,我一進門見到醫生的那一霎那,我心里知道,就是他了!
這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醫生,花白的頭發,戴著一副略顯過時的老花眼鏡,中等身材,依舊筆直的腰杆,隱隱地帶著那种這些年少見的正直和坦蕩,一看便是屬于老輩中有修養和學識、有可能在文革中受到過沖擊或者迫害的那一類。
我對人的第一眼直覺很准,這一點曾使妻子佩服至極。發現我開始有這种能力是插隊的時候,后來在大學期間更是屢試不爽,這种直覺多半來自于天生,也跟這么多年上山下鄉、走南闖北的閱歷有關。我和老醫生簡單的寒喧与交流后,開門見山,用誠懇的目光看著醫生:
“醫生,我遠道而來有急事相求”。
醫生:“什么病?”
“我的表妹魏星艷,重大研究生,5月13號被沙坪壩公安分局抓走,關進沙坪壩白鶴林看守所,在看守所兩名女犯人扒光了她的衣服,一名警察當眾強暴了她,表妹遂以絕食抗議,被強行灌食,生命垂危,下落不明……”我接著說。
話音未落,醫生一下站了起來,示意我坐到側面一個小屋的病床上,拿起了听診器,走過去將門診室虛掩著的門關上,然后用震惊而關切的眼光示意我講下去。
“据校長辦公室透露,她現在在西南醫院。”我接著:“可是現在消息全部封鎖,打听不到任何消息”
醫生瞪大了眼,惊愕地望著我。“這是真的,消息确實嗎?”
我掏出一張字條:四川郫縣九州青曲洒厂,魏明倫(工人)。
醫生問:“這是誰?”
“表妹的父親”,我回答說:“你可以現在就拔個電話證明”。
我沉重而嚴肅地望著老醫生的眼睛說:“我剛剛從重大党委那里打听到的消息,應該是非常确鑿的,人是派出所、公安局和610辦公室送來的,因為她練法輪功,被公安局從重大抓走。小艷是家里很爭气的孩子,各方面都很好,家里都快急瘋了。”
老醫生听我說完后,在小屋內來回踱步,气憤地說:“這太無法無天了!”然后突然回過頭來,鄭重地對我說:“那我能為你作點什么?”
听了老醫生的話,我有些激動地站起來,緊緊握住老醫生的手說:“謝謝!謝謝!我最主要的是查到小艷現在在哪里?我不想給您本人帶來任何危險……”。
我与這個有正義感的素不相識大夫如是耳語了一番,低聲告訴了老醫生一個与我聯系的辦法。
從老醫生那里出來,我激動地一個人在大街上走了一站地,感覺這位老醫生簡直就是上天派來助我的,我基本沒費力就找到他了,這年頭這么正直的人可不多了。
利用等待消息的時間,我試圖以找人的名義去婦產科,普外科等走了一下,很難闖進去,直覺發現這里真的已嚴加防范了。因為科室守門的不是軍警,不是公安,而是便衣。
隔天我与老醫生在約好的地點見了面,他告訴我說:“我從一個朋友那里知道,院內已有很多便衣,有人已知道發生的事,很气憤。”他更湊近我耳朵低聲說:“有些人收到了法輪功的傳單,是從信件里收到的。”我一听,知道了,紙包不住火,但我們在這里呆太久會有麻煩,尤其可能給他惹麻煩。老醫生看出了我的擔心,說:“你現在呆這儿也沒什么用,如果你留個聯系方式給我……”好主意,我心頭一亮,隨即寫了一個email地址,告訴他密碼和代號,他只需把得到的消息存放進去,這樣既安全又簡單。
告辭時,我再一次緊握他的手,那一刻我知道他將盡最大努力幫助魏星艷。
离我回去的航班還有几個小時,我找到一家网吧,把所得到的信息況迅速放進了一個電子郵箱,我深知這是“追查國際”急迫等待的:
魏星艷,1997年西南政法大學畢業生,后就職于四川省星球律師事務所,1999年-2001年,就職于河南許繼集團公司(位于許昌市)。許繼集團為較大的電力設備生產企業,在那里她自學了与電力相關的許多知識,2001年考入了重慶大學高壓直流輸電与仿真技術專業,攻讀碩士,其專業是重慶大學的王牌專業之一。和魏星艷同屆同專業的同學有20多人,現任導師叫牟道槐,其他指導教師有:周家啟、孫洪波、王官洁、熊小伏、蔡德禮、盧繼平、陳剛、劉和平、楊順昌等。
5月前后,重慶市沙坪壩區610組織大面積抓捕法輪功,先后在西南政法大學、重慶大學抓了數十名法輪功學員,大多是學校的教職員工和學生。重慶大學保衛處(電話:023-65102654)伙同沙坪壩公安分局于2003年5月13號逮捕了魏星艷,將其押于沙坪壩白鶴林看守所(23-65313586),強奸屬實,灌食屬實。現已被轉移至西南醫院(待最后查實)。
重慶市沙坪壩區610辦公室:023──63755224
重慶市沙坪壩區610政委:虞斌
重慶市沙坪壩區610隊長:劉偉,家庭電話:023──63755335
為了掩蓋其罪責,重慶大學已把魏星艷檔案和所在的專業封鎖;威脅各位老師、學生等,說魏星艷的事“到此為止”,一概不准談論和打听。“對外一律不承認有魏星艷這個學生,不承認有高壓直流輸電及仿真技術專業(或高壓輸變電專業)”。
魏星艷身高1.65米左右,身材好,美麗而善良。
母,黎曉英,四川省內江市資中縣雙河鎮人,現就職于廣東省鶴山市雅瑤增兆鞋厂。父,魏明倫,四川郫縣九州表曲酒厂工人。
涉案人重慶大學保衛處三人:處長加上倆王姓和梅姓保衛處人員。重慶大學校長、書記,研究生院等在職領導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們是:
重慶大學校長:李曉紅(023-65102347)
副校長:唐一科,陳德敏,孫才新,羅國源,張四平
重慶大學書記:祝家麟(23-65102314),
副書記:趙修渝,鄭平生。
重大研究生院院長:方禎云
副院長:鄭小林,劉東,劉清才
研究生院辦公室主任:馮斌(023-65111640)
梁源(023-65111640)
不到十分鐘,我將這一切資料輸入并存入了“追查國際”的電子郵箱。
(4)
我怀著沉重而無奈的心情登上了回家的飛机。遙想當年青春結伴,明月當歌,重慶這個名字曾是我人生旅途中的一個大寫意;而這次,那滄桑和懮憤令我感到窒息。
在震耳欲聾的發動机的轟轟聲中,飛机离開了跑道升空。無意之中從窗口俯瞰下面,只見在蒼翠的樹叢中,有一組大型的雕塑。旁邊坐著的人指著那雕塑對我說:“文革時搞的,歌樂山渣滓洞的《紅岩》英雄群雕,手法學的蘇聯的現實主義,現在再要搞這么龐大造型、占這么塊地方宣傳革命英雄恐怕沒戲了”。
一句話提醒了我。那年在重慶為了儿時的那份真誠与敬仰,我們還去了著名的渣滓洞、白公館,看了許云峰、江姐飽受酷刑的地方。我還清楚記得,當嚴醉(真名沈醉)使出一切招數讓江姐招供都失敗了時,突然使出了對女性最殘忍的一招:他喝令兩個憲兵進來要扒下江姐的衣服。江姐義正嚴詞告訴他們:“你的母親、妻子、女儿都是女人,你侮辱我就是在侮辱你的母親、你的妻子、你的女儿!”江姐的大義凜然喝退了那些“國民党暴徒”,這也說明那些人至少還有廉恥之心。相比之下,更顯出那些白鶴林看守所的暴徒們是真正的衣冠禽獸!當年國民党時期重慶鬧學潮,為了保護學生,重慶大學校長親自去見蔣介石求情;而今天的重慶大學的校長、書記們為掩蓋其罪竟刪改學校專業,為流氓警察掩蓋罪行,助紂為虐。
江姐“犧牲”了,仍帶著她的清白之身和高呼口號的自由;而重慶大學女研究生魏星艷“消失”了,帶著她被當眾強暴、被插傷的气管、食道和不能講話,奄奄一息的青春之軀。這是何等黑暗的一個變异社會,何等扭曲的病態的劊子手們。
(5)
妻子開車來机場接我。剛一進車,妻子就急切地問,“怎么樣?”
我疲憊的搖了搖頭:“沙坪壩白鶴林看守所的強奸犯及知情警察已全部調离原崗位,去了永川監獄,參与抓捕的沙坪壩公安局和610辦公室部分人員也被調走了,以避風頭。”
“嗯,我還有更坏的消息。”妻子說,“收到一個電子郵件說,重慶大學女生宿舍,有半層樓女生們不知去向,這些人与魏星艷同住一層樓的同半側。”
我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這一點也不奇怪,從學校當局發表所謂‘嚴正聲明’否認有魏星艷其人和就讀的專業,在网頁上刪除專業露餡,到否認這一事件,謊越撒越大,漏洞也越大、越多,最后就只好以更愚蠢的方式來掩蓋。欲蓋彌彰,天网恢恢,重慶大學、沙坪壩白鶴林看守所、公安局和610辦公室罪責難逃!”
妻子點了點頭。我心疼地望著懮心忡忡眼圈黑黑的妻子,想起几天來我們一起承擔的壓力。
到家進門后,看到可口的飯菜已在桌上,但是我一點胃口都沒有。為了安慰妻子,我強制自己吃了一些。
第二天上班前,接到老醫生的電子郵件:几天前,急診室收到公安送來的一名年輕女子,后轉入“普外科”。食道、气管呈嚴重机械性創傷,据說這是她絕食后的第九天,慘絕人寰!盡管監視極嚴,但大家都知道了她叫魏星艷,重慶大學的研究生。目前暫無生命危險,但生命安全堪懮,因為今天已被轉移。保重!
同一天“追查國際”在國際媒體上公布了魏星艷被強奸案調查報告,公布了第一批涉案單位及涉案人員,矢言將進一步追查所有涉嫌此案的罪犯和有關嫌犯,將此案追查到底、將所有罪犯和包庇犯繩之以法。“追查國際”(聯系電話:1-617-325-3481,傳真:1-617-325-8729)呼吁所有知情人和廣大正義人士提供罪犯線索。
我知道我將義無反顧!(//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