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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朝謊言錄」全球有獎征文大賽參賽作品

【紅朝謊言有獎征文】下鄉

老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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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5日訊】我生長在中國南方廣州郊區一個小鎮。一九六八年秋,我還未滿十八歲,在鎮上一間荇器編織工場工作。一天,鎮革委要我們其中的几個青年去開會。到了開會的地點,已有几時個青年在會場。不久,鎮革委的人講話了,冗長、空洞,乃是共干講話的作風,因此我初時并沒有留意講話內容,只想著個人的私事。后來會場起了些騷動,我發現人們都在低聲談話,面色异樣。一問之下,才明白了開會是要我們下鄉務農。人們都面面相覷,之后就是漫長的沉默,沒有人表態。鎮革委的人只好無奈地宣布明天繼續開會。

第二天上午,人們按時到達會場。只見辦公台上鋪著一大張紅紙,上寫“光榮榜”。鎮革委的人也不再多說什么,只叫人們在紙上簽名。隨即便有三幾個人爽快的簽了名,就此而已。之后無論鎮革委的人怎樣勸說,也不再有人簽名。中午十二點了,鎮革委的人宣布包括我在內的其中一些人留下。小鎮上的人我都認識,我注意到留下來的人都是紅朝所稱的黑七類的子女。

當可以先走的人剛走完,一個鎮革委的人突然走向一推抄家沒收回來的古舊家具旁,抽出一條木椅腳,在手上拍著,向我們走近,要我們逐一表態,要說明不簽名的原因。輪到我說的時候,我說家里只有一個母親,离開了便沒人照顧……。我話未講完,只見鎮革委的人猛的一下用力把椅腳敲向辦公台。當乓的一聲傳入耳鼓時候,我的心也跟著突突的振蕩。鎮革委的人鐵青著臉,咆哮著:“人民政府給你們光明出路,你們還留戀反動家庭嗎……。”

我的玩伴小馬,只有十六歲,他的手正搭在我的肩上,不停的抖。我腦里閃過傳聞中几個在被勒索交出錢財過程中被活活打死的地主;閃過親眼目睹工人武斗;廣州城內吊在電線杆上,及橫在路邊死的莫名其妙的尸體;閃過自四清運動后給予逃避斗爭罪名而管制后又不斷被斗的母親。我恐懼亂棍落在身上,也恐母親因我而遭更激烈的斗爭,終于屈辱地在“光榮榜”上簽了名。

對付黑七類以外的青年,紅朝又另有策略。那就是將其父母停職,不發給工資,直至同意下鄉。

金秋十月的一天上午,天朗气清,我們出發了。鎮革委會的牆上貼著光榮榜,高音喇叭在廣播,聲傳數里:“我們鎮首批革命知識青年,響應偉大領袖的號召,熱誠地到農村去,接受貧下中農的再教育,我們熱烈歡送……。”

一些人在敲鑼打鼓,場面看似非常熱鬧。一群小學生走上來,給各下鄉青年在胸前戴上一朵血紅的大紙花。

我和小馬及一些還沒机會上過中學的人,忽然變成了知識青年,而且還是革命的,并熱誠地去接受再教育。

我真想放聲大哭,笑紅朝的荒謬!

然而,又不禁悲從中來,我想痛哭,哭十多年來在掙扎中苟存的生命;哭面對的茫茫前路;哭一直相依為命、體弱多病的母親將單獨生活,不斷被爭斗、被奴役。但最后,強忍了眼淚。我并非剛強,是怕招致殘酷的斗爭。

有几個年紀較大,拒不簽名的黑七類子女,于十多天后,被強行取消了戶口,斷絕糧食配給,由兩個共干“陪同”來到務農的鄉村。

我們也知道了,當初領先報名的人,都是共干安排的戲。他們都不用下鄉,名目是:革命需要。

不久,無數廣東的青年紛紛逃到港、澳。

來到加拿大后,我才有幸體會到民主、自由、人權、法治的可貴。年未滿十八歲的少年儿童,均受政府特別保護。仁政与暴政之不同,有如天壤之別。(//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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