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8月26日訊】編譯魏國金╱特譯 失明四十三年後,麥可.梅已重見天日。他能與兒子玩足球、享受看電影的樂趣。然而,他無法單靠臉蛋來辨識兩個兒子,也無法辨認他的妻子珍妮佛。在加州經營一家專門為盲人製作導遊軟體公司的麥可說,我的處境「人們難以揣摩」。
麥可.梅是少數失明大半生又復明的幸運兒,也是重返視覺世界的經驗被科學徹底研究的第一人。麥可的獨特經驗為視覺是如何運作、人類腦部的靈活性與人類如何學習解釋其周邊世界等問題提供深度且史無前例的洞見。對麥可的案例進行研究的南加州大學神經科學家艾歐妮.范恩說,「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她首度的調查報告,二十四日刊載於自然神經科學期刊網站上。
麥可的經歷為如下的問題提供了解答:「觀看」的能力是否是腦規立的神經構造;抑或是得自後天的學習?大腦學習新的技巧或學習以新的方式使用相同神經元的能力有多靈活?我們所稱的視覺有多少是取決於屆臨眼目的訊號,相較之下,人腦又是如何解釋這些訊號?麥可完全恢復其視覺能力,這意味他能「看」,但迄今他解釋與理解這些訊號的能力仍然遠不及正常。
比如,他能接球,但他無法辨認妻子的臉。唯有移動的方塊,他才能辨識其為方塊。他能準確辨識色彩,也無須導盲犬或手杖,即能從壅塞人潮中找到出路。但他無法區別樹與陰影。他的經驗顯示,人類也許與生俱來擁有部分視覺能力,比如,對顏色與動作的觀看,但不是全部的視力,而且部分能力比起別的能力還發達。雖然腦能夠再學習,但學習力可能受掣肘,如果有些能力暫停活動夠久,大腦也會失去相應的性能。
麥可的個案也顯示,觀看的能力有時會使生活更顯困難而非容易。英國布里斯托神經心理學退休教授葛雷葛利指出,「有些人因期望太多而非常沮喪,有些則迷惘於所見,這是非常有趣的人類心理狀況」。
麥可.梅調適得很好。三歲左右,他把玩的化學物發生爆炸,摧毀了他的左眼,並燒傷其右眼表面,除了能感知黑夜與白天外,他已沒有任何視力。二○○○年三月六日,他接受了治療,將幹細胞移植入右眼表面,以取代疤痕組織,同時移植新的角膜。
三年多來,麥可說,「今昔最大的不同在於我較能猜對所看之物,而相同之處在於,我仍然猜測(所見之物)」。恢復視力後第一次滑雪,由於舉目所見的影像令他迷惑與分心,他對滑雪感到驚恐,唯有閉上眼睛才能滑雪。但自此,他開始學習對他所見所聞提出解釋。如今,麥可仍對三度空間之物、複雜的地景、人的臉與表情有辨識障礙。(//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