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漫談:圍棋與中國歷史文化
【大紀元8月25日訊】
春秋戰國時期,當時已十分風行的圍棋在諸子百家的言論中頻頻出現。受老子親自傳道的尹喜真人所著《關尹子》曰:“習射、習御、習琴、習弈,終無一事可以息得者。”可見那時琴棋已成風尚。到了漢代,宮廷內盛行圍棋,據《西京雜記》記載:“戚夫人侍高帝,於八月四日出雕房北戶竹下圍棋。”著名東漢史學家班固所作的《弈旨》是現存最早的關於圍棋理論的專著之一。
到了南北朝時期,不少皇帝喜好圍棋。據《南史》記載,宋明帝特別為弈棋者設置了“圍棋州邑”的專門官署,這是中國曆史上帝王首次為棋士們設立官署。一心向佛的樑武帝蕭衍也是個棋迷,撰有《圍棋賦》、《圍棋品》、《棋法》等專著,他曾令大棋家們主辦了一次全國性圍棋賽事,規模宏大,轟動一時,這是有據可查的最早一次全國性圍棋比賽。
隋唐時期是中國曆史上文化藝術的鼎盛時期,圍棋的發展也達到高峰。不少有關皇帝觀棋、弈棋等佚事佳話記載於文獻之中。唐朝在宮廷內設棋博士,翰林院還設有“棋待沼”、“畫待詔”、“書待詔”的官職。因圍棋戰術與兵法關係密切,唐代以前,輯錄圍棋著作多歸入兵書類,而唐書卻將其歸入《雜藝術》類,可見,在詩如潮湧、棋如星雲的盛世唐朝,圍棋的藝術性受到廣泛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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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許多帝王均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南唐後主李煜可謂風流君王的代表人物。他的一曲《虞美人》:“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成為膾炙人口的千古絕唱。他不僅詩詞倍受後世文人士大夫的推崇,而且也酷愛圍棋。據《全唐詩》記載,後主下棋時,還沒幾歲的其弟李從謙愛在一旁觀看,後主曾讓他寫了一首《觀棋》詩。其父中主李景及其兄弟也都是詩賦、圍棋好手,深受李煜賞識的唐末五代著名畫家周文矩所畫《重屏會棋圖》,描繪了他們對弈時和諧而又其樂融融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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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太宗是個圍棋高手,有“善弈”、“絕格”之稱,當時的一些國手都下不過他。據《通志》、《宋史藝文志》及《皇朝類苑》記載,太宗著有《棋圖》一卷、《御制角局圖勢》數卷。宋太宗還常作些死活棋勢考朝臣們,太宗曾制過三個棋勢:“對面千里”、“獨飛天鵝”和“海底取明珠”。這些棋勢被宋朝文學家王禹傅在詩中描繪為“天機秘密通鬼神”,並記載於宋人圍棋國手、棋待詔李逸民的《忘憂清樂集》之中,這本載有大量古譜的圍棋專著因宋徽宗“忘憂清樂在枰棋”的詩句而得名。
圍棋到了明朝大為昌盛,名家好手輩出。據《淵鑑類函》等文獻記載,明朝多位皇帝喜好圍棋,開國謀臣劉伯溫善下圍棋。傳世名著《西遊記》作者吳承恩對圍棋也頗有造詣,他的圍棋詩《圍棋歌贈鮑景遠》堪稱當時的代表作,詩曰:“海內即今推善弈,溫州鮑君居第一,……甲第公侯飾馬迎,玉堂學士題詩訪。去年我客大江東,雞鳴寺中欣相逢。四方豪雋匯觀局,丈室之間圍在重。”詩中反映當時社會對圍棋的推崇。直到晚年他還賦詩:“一枕夢江南,棋聲在秋寺。”借以懷戀當時的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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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康乾盛世期間,政通人和,國泰民安,棋運也極為興盛,湧現出眾多圍棋名家高手,其中的黃龍士、范西屏和施襄夏被尊為“棋聖”。黃龍士的棋藝可謂出神入化,他的弟子徐星友從師修業曾三年足不出戶。在星友達到被讓兩子的水平後,師徒下了十局棋,這十局雙方盡智竭力,嘔心瀝血,前古所未有,十局終了,星友一躍於龍士之左,這天驚神泣的古棋局被稱為《血淚篇》,聞名遐邇。其後,范西屏與施襄夏的《當湖十局》堪稱精妙絕倫,也是中國古代對弈中登峰造極之局。
圍棋在中國幾千年文明史上留下的美文佳話不勝枚舉。然而,由於圍棋雅俗共賞,智者也有用之於權謀,俗者也有用之於賭博,喜者也有為之沉溺而荒廢正務,因此圍棋也受到古代一些憂國憂民者的貶低,有甚者更指責其喪志誤國。其實,那些並非圍棋本身的瑕疵,而是弈者自身的道德境界不同所致。從修煉界角度來看,國之興亡乃隨天象演化,自有定數,非人力可改,更談不上歸咎於圍棋,何況自古許多盛世王朝的帝王將相和卓有成就者也都是圍棋雅好者。
此外,具有神奇色彩的是,圍棋還出現在驚世預言之中,如宋朝邵雍的預言《梅花詩》後三段第一句“如棋世事局初殘”,就不僅僅是在感嘆世事變幻如棋局,其背後還隱喻著重大天機,法輪大法創始人李洪志先生在《法輪佛法──精進要旨(二)》一書中對此作出了詳盡的揭示,其預意之深遠令世人震驚,直接影響著當今人類的歷史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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