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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永苗:用權利觀念打倒發展的幻象

【大紀元8月21日訊】如果讀過高華先生的《大躍進運動与國家權力的擴張-以江蘇省為例》,就可以知道,上個世紀五十年代國家權力正是借助于“大躍進”這一符號所代表的發展觀念而入侵農村,而在此之前二千多年,農村一直不受國家權力直接控制。 私有是最符合人的本性的。農民經過土改分得的土地,如果沒有一种邪教性的說法,是不會交出來進行合作。發展觀念是可怕的盅惑和催眠劑,竟然能夠使農民們把剛分到几年,還沒有捂熱的土地憑證主動上交。

當土地公有被證明為失敗的時候,已經不可能恢复到合作之前的私人所有狀況。《憲法》和《土地管理法》創設類似地上權的權利,把所有權和權能分离出來,保留一個抽象的、終極的土地公有。

邁克爾.D.貝勒斯在《法律的原則–一個規范的分析》中談到了所有權的复歸性。如果將財產權的一項權能從所有權中分离出來,轉讓他人,那么當此項權能在結束時,便必須复歸于原所有人。這是所有權作為絕對權的一個特征。因此,所有權人可以根据复歸性,收回曾經脫离出去的權能。這种在抽象的、終極的土地公有制的陰影籠罩下,私有的界限是模糊,隨時隨地都可能被复歸于這种終極所有權。所以土地的轉讓權,取決于國家權力,私有者不可能具有平等談判的資格。

這种复歸權的行使并非是無條件的。《憲法》和《土地管理法》把條件限定為公共利益。除了公共利益之外,還規定給予一定的補償,但是沒有把充分、及時和有效的補償作為前提。

公共利益的定義邊界是非常模糊的,私人利益很容易打扮成公共利益。例如房地產商業開發,本來屬于商業目的,在城市建設觀念打扮下,卻成了公共利益。

這种打扮如果是房地產商來操作,是不可能既遂的。房地產商必須和政府勾結起來的,進行立法尋租。他們利用發展觀念中的道義首先把商業目的打扮成公共利益,從而把私人財產拋擲到公共領域。然后在頒布土地征用和拆遷法律以及規定,在細節處上下其手,用法律手段嚴重壓低拆遷和征用必須支付給農民和城市居民的成本,強制他們接受。對于政府來說,如果直接奪取,就會導致大規模的抵抗,很難成功。所以他們必須把自己的目的隱藏起來,編織一個高尚、完美的目標,這樣占据道德上的优勢,比較容易農民,獲得配合和支持。

這种發展的道義表達為:為了人類的發展和公共福祉,可以忽視對他人侵害的結果,而要求他人毫無怨言的承受。

如果政府和房地產商与農民協商,會加大成本,一是可能被拒絕,而喪失開發机會,二是需要給充分、及時和公平的補償,這兩方面都是成本。所以如果從“成本–效益”上來考量,可以說這种發展的道義真正動机在于減少所需的代价。這樣減少所需的成本,就是把私人利益大規模轉移到公共領域,從而可以大規模侵吞。

發展似乎會最終導致均衡,從而實現平等。發展已經成為世俗宗教,實際上這是幻象,或者說是鴉片。發展是一個有毒的政策,對大多數人來說,無論采取什么措施,目標都無法實現;少數可能實現目標的人來說,可以改變他們在社會中的位置,但是他們獲取的利益是以損害其他大多數人的利益為代价的。

發展和公共福祉与農民們都沒有直接的利害關系,從中受益的是非常遙遠的,甚至是不可能的,進行理性衡量,可以認定為根本不存在。所以當沒有充分、及時和有效的補償,而強制要求他人做出犧牲,或用欺詐的方式(這也是不自愿的)攫取,都是不正義的。除了确實屬于公共利益外,還需要充分、及時和有效的補償作為征用的前提。

其實權利与發展之間,沒有必要為了發展就一定要犧牲權利,可以有較好的方式來維護二者之間的平衡。這就是等价有償原則。在實現公正補償以后,個人權利獲得相應等价物,而公共獲得需要的資源,實現更大程度的發展,這才是最佳的資源配置方式,也就是市場經濟的方式。

在目前的社會生活中,發展觀念固然是無所不在,但是權利觀念是其天敵。支持權利觀念的法律要比堅持發展觀念的意識形態堅固的多,前者是比后者更高的价值。當二者沖突起來,最終的裁決者還是法律。堅持權利和正義的觀念,才可以打倒有毒的發展觀念。

源自《議報》(//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