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琪:中亞地區棋盤上的新布局

廖天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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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8月15日訊】 上海合作組織(Shanghai Cooperation Organization, SCO)六名成員國的中國、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和吉爾吉斯坦于8月以來在哈薩克斯坦和新疆一帶進行了兩個階段性的代號為“聯合2003”的軍事演習。大漠飛沙,神兵天降,演練了一次模擬的反劫机和拯救人質的反恐軍事行動。這場高原机械化作戰,不但有地面坦克、騎兵、空中直升机,還同時利用了高科技的高精密電子技術。這是一場“反恐戰爭”的亞洲預習板本?還是有北京介入的“華沙公約”的复活?明里有爭霸意圖?暗中有石油利益?讓我們來瞄准焦距。

九一一展開了中亞的畫卷

上海合作組織于1996年先有了一個雛形,原先打出的宗旨是同中亞几國就邊界問題進行協商,并促成該地區的非軍事化。然而成立之后少有建樹,江澤民忙著為自己立功立言,樹碑立傳,對于中亞這塊充滿契机和危机的地方,所下的功夫遠不及他對付法輪功的殫精竭慮、机關算盡,因此數年之間少有建樹。直到九一一之后,布什政府為了打擊塔利班政權,在阿富汗開始向恐怖主義發動戰爭,世人才注意到這片中亞大漠地區其實具有頗高的戰略和經濟价值。對于美國而言,這一大片廣袤人稀的地域,不僅在軍事和經濟上極為重要,從地緣政治的角度來看,也是可以制衡俄羅斯和中國的一張好牌。北京一方面看清了美國的意圖,江澤民也終于頓悟,中亞地區可以提供借刀殺人的平台、又兼有“油水”可撈,于是積極展開部署。

擺脫枷鎖,舉步維艱

在蘇聯帝國之下,中亞的國家都在同一和統一的社會主義政治、經濟和社會條件的牢籠中,自絕于國際社會之外。1991年帝國大廈坍塌,各國紛紛獨立,從此步上多元复雜的崎嶇之路。然而從附屬國一變成為主權國,如何建立政府制度、經營國防外交、公有制變私有制、商貿、運輸、電訊系統等等已經夠傷腦筋,而各國相互之間還有邊界問題的糾纏。這片地區的异族雜居,生活習俗和宗教信仰回异,每個國家都有少數民族問題,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好在除了圖克曼尼亞之外,其他國家都迫不及待地開始實行經濟改革政策。

烏茲別克是唯一和中國沒有土地接壤的國家,人口最多,國力和軍力都強于他國,對于鄰國形成壓力。由于邊界的爭紛,烏茲別克在同毗鄰的吉爾吉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兩國的接壤處,埋了地雷,數年之間造成人員的傷亡。這种極端的做法并不只是為了生存空間及土地和飲用水問題上的爭奪,也是為了邊界貿易的混亂失序,涉及到關稅、走私、販毒等一系列問題。然而地雷陣不僅傷及各方人民的生命財產,也形成商貿上的頑強壁壘,百害而無一益。

哈薩克斯坦的地下石油和天然气的儲藏量極為丰富,有科威特第二之稱,獨立之后歐美的石油公司紛紛進入投資開采,目前已經年產五千多万吨,十年之后增產到三倍是絕無問題的。胡錦濤藉五月底上海合作組織第三次峰會的机會,于6月初訪問哈國,雙方簽了兩個大的合同,內容是擴大中方對該國的石油開采投資,以及修建由哈薩克斯坦通往中國的油管。項目之大令許多西方公司眼紅。

中亞這几個國家由于地理位置的偏遠,始終處于世界主潮流的邊緣地帶,面對國內百廢待興的局面,甚覺舉步維艱,對外又感到來自剛擺脫的大俄羅斯和強鄰中國的壓力,因此上海合作組織的构想能對他們提供一种權力制衡的安全感,而且對于區域性和平和發展也确似乎能有所推動。然而從1996年“上海五國論壇”的机制建立以來,數年之間只有象征性的徒具虛名的空殼子,參与的國家都相當失望,因此九一一之后,當美國將注意力轉向這個區域時,各國都向華盛頓示好,提供地理和軍事基地的方便,使美軍在阿富汗的軍事行動進展順利。為了刨恐怖主義的根,美國在這片伊斯蘭有深厚基礎的地區帷幄運籌,調兵遣將,向吉爾吉斯坦遣軍三千,對烏茲別克發放一億五千万的美援,同時進駐軍人一千五名。哈薩克斯坦讓美國使用當地的空軍基地,美國成為這些往日共產主義附庸國的寵儿。原因無它,這些國家對蘇聯帝國的傲慢權力記憶猶新,痛定思痛,跟自由民主的超級強國美國建立友好關系,對他們而言,不僅不上尊嚴,而且是個安全系數。

上海合作組織要對付“三股勢力”

1996年江澤民与同中國接壤的俄羅斯、哈薩克斯坦、吉爾吉斯坦和塔吉克斯坦等國的總統在上海首次會晤,搭起了“上海五國論壇”的架子。這之后的五年之間,几乎沒有取得任何進展。到了2001年6月,“上海合作組織”在“論壇”的基礎上正式成立。隨后的一年里,各個國家的外長和經貿部長才開始活絡起來,簽署了各項協議。 2002 年6月,上述五國加上烏茲別克,六國元首在圣彼得堡簽署了“上海合作組織憲章”。九一一發生時,中國和俄國都借机會把本國的少數民族包袱往“恐怖主義”的火坑里扔。北京把維吾爾人的疆獨勢力、俄國把車臣的獨立運動全貼上恐怖主義的標簽,一切鎮壓本國少數民族的行為都美其名為反控。這是一种倒因為果、移花接木的做法。

上海合作組織的六個成員國,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沒有一國能幸免于少數民族的極端民族情緒和暴力行為。最近一年來的三度外長會議上,各國政府已經達成共識,要深化打擊中亞地區的恐怖主義、分裂主義和極端主義這“三股勢力”,中國的外長唐家璇將“東突”和車臣、“烏茲別克伊斯蘭運動”(Islamic Movement of Uzbekistan,IMU)共同提升定性為恐怖組織。值得注意的是中國和俄國兩個國家,目前在國內和國際的大小气候中,有著極為相似的處境,這就使得兩個都已經變色了和擺脫了社會主義的大國產生了風雨故人的親近感覺,特別是當美國不顧聯合國的約束,發動了伊拉克戰爭,令曾經滄海的兄弟更覺看人臉色的難堪,因此中俄從“建設性伙伴關系”發展成“戰略協作伙伴關系”了,雖然暫時還沒有顯露要跟美國一爭世界霸業的苗頭,但是要遏制美國國際勢力過度膨脹的底調,是不言而喻的。

只是政治軍事集團,還是有別的可塑性?

今年5月底在莫斯科舉行的上海合作組織的第三次國家元首的峰會上有兩點重要的實質性決議:聯合軍事演習,設立固定的常設机构。按北京官方語言,現在第一點已經“胜利完成任務”,在哈薩克斯坦空軍基地和伊犁舉行的模擬打擊恐怖主義基地和拯救被劫飛机和人質的軍事行動,于日前業已結束,北京政府表示掌握了維吾爾好戰分子和國際恐怖分子串連的證据。

上海合作組織的常設組織中的秘書處將設在北京,首任秘書長將由中國駐俄大使張廣德擔任。另外在吉爾吉斯坦首都比什凱克將設立地區反恐怖執行委員會。中亞地區的确潛伏著暴力和民族主義和宗教狂熱分子失控的危机,有一個國際性的危机處理机制并非過分。從目前該組織所發表的宣言和憲章看來,這似乎只是一個類似已經解散了的“華沙公約”的政治軍事集團,它的目標主要是針對那“三股惡勢力”。然而成員國之間,每國心中都有自己的算盤,而最可能發生摩擦的痛點其實就在各成員國之間。如果這個組織能在未來起到排解鄰國之間土地、資源和民族的糾紛的作用,也就算功德無量了。若長此以往,能夠將它的性質擴大,把經貿、交通、運輸甚至文化交流的項目也納入范疇,成為一個多元性質的國際組織,極力淡化軍事壁壘的強硬色彩,那才算明智之舉。@

──原載《觀察》//guancha.org(//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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