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威爾半個多世紀前對中國體制的洞見
【大紀元7月30日訊】今年六月二十五日是英國作家喬治/奧威爾誕生一百周年紀念,法國出版界在重版奧威爾的著作的同時,也推出了不少研究奧威爾的新作。奧威爾去世于一九五零年,离開我們已經半個多世紀了。然而,他的作品,他的思想,尤其是其天才的洞見,在今天看來,仍然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聯系到目前香港人為捍衛自己的自由和權利抗爭的現實,筆者百感交集。
二十世紀天才政治作家
奧威爾的一生充滿了傳奇色彩,他出生于印度,其父是當時大不列顛帝國在印度的一名下層文職官員,他的青少年是在一個甚為特殊的環境中渡過的。其時他的家庭境遇并不寬裕,但作為英國人,他又自視高人一等。成年后奧威爾在印度和緬甸當過警察,在巴黎當過流浪漢,在西班牙當過國際志愿軍,最后在倫敦英國廣播公司作記者。
奧威爾一生寫下了大量的小說,隨筆,記實報道。不過,奧威爾的名聲和他才气無疑都是從他1 9 4 4年發表的小說“動物農場”開始的,那是他的成名作,不僅使他立即獲得讀書界的首肯,而且也成為現代政治寓言小說中的經典之作。如果說 動物農場 已經顯示了奧威爾對二十世紀時代政治的敏感的話,那么,只有在他的震撼時空的不朽之作《1984》發表之后,世人才發現了二十世紀一位天才政治作家的誕生.
《1984》發表于1949年, 是奧威爾講述的發生于一個虛擬的“大洋國”的故事,大洋國的統治階級是所謂的內党,領袖是老大哥,在這個虛擬的國度里,政府共設四個部:真理部/和平部/仁愛部/和富裕部。這個掌握了真理/和平/仁愛和富裕的政府的三大原則是:
戰爭就是和平,自由就是奴役,愚昧就是力量。
只有老大哥有真理
在這個將戰爭當作和平,將奴役當作自由,將愚昧當做力量的封閉的世界中,沒有任何人的行動可以逃出老大哥的眼睛,也沒有任何人的思想可以有違于老大哥的真理。在這里,不僅你的物質需求全部為富裕部所控制,即使你的感情/欲求也為仁愛部所掌管。
這是一部寓言現代極權主義的政治小說,出版半個世紀以來,它的深邃的思想/令人惊嘆的預見,令人發指的逼真的細節描寫,不斷地啟迪和警策著后來的人們。此書寫于四十年代末,奧威爾自然明暸希特勒納粹的運行机制,但是當時斯大林統治下的蘇聯的罪惡還不為西方所知,中國極權制度才剛剛建立。人們惊嘆奧威爾是如何能夠如此准确地預見到極權制度之下所發生的一切和他對思想控制的極端后果的深刻洞察。
法國漢學家西蒙萊斯曾就奧威爾的著作指出:
奧威爾在《1984》中顯示了惊人的先知洞見。此書寫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建立之前,他自然從來沒有想到過中國的現實,但是他的描寫一直到一些具體入微的細節都比一些對中國的研究者要准确得多。
中華民族的生路
《1984》是奧威爾對極權專制的預言和描述,他不注重于解釋極權體制是如何產生的這樣的問題。但是,書中對思想警察/意識形態/敵對力量的制造和功用的描述,其實也揭示了奧威爾對此類問題的思考。奧威爾書中經常提及的所謂”新話”的創制就十分耐人尋味。新話是大洋國的語言創新,企圖以越來越少的字詞來表達大洋國越來越統一的思想和生活。你如果是大洋國的一份子,你就必須跟上新話變化的速度,你對新話的适應和緊跟的速度本身就是檢驗你對党和老大哥的忠誠的標准。
證之于1949年后中國的現實,只需要將這里的新話換成毛澤東思想就足夠了。五十年代以后,通過對電影武訓傳,胡适/胡風的批判,反右運動一直到文革正是中共一步一步強化党的新話,毛澤東的新話的歷史,使中華民族陷入血淚的深淵,使中國社會墮入黑暗的文化地獄。可惜的是,改革開放二十多年來,中華民族仍然沒有很好地吸取這一歷史教訓。大陸至今仍然保留著一整套維護極權話語的制度和手段,而今又正在以二十三條立法向剛剛回歸祖國的香港身上套上新話的繩索,力圖將東方之珠納入意識形態專制的無底龍穴。可幸的是,今天的香港人是目睹了納粹滅亡和蘇聯東歐共產極權解體的香港人,是參与和促進了大陸開放改革的香港人,他們明白,只有拒絕新話繩索,港人才有生路,大陸才有生路,中華民族才有生路。
奧威爾在1941年的一次演講中說了以下這段話:
“極權主義廢除了思想自由,其徹底程度是以前任何時代聞所未聞的。而且認識到下面這一點很重要:它的思想控制不僅是負面的,而且是正面的。它不僅不許你表達(甚至具有)一定的思想,而且它規定你應該怎么思想,它為你創造一种意識形態,它除了為你規定行為准則以外,還要管制你的感情生活。它盡可能把你与外面世界隔絕起來,它把你關在一個人造的宇宙里,你沒有比較的標准。總之,極權主義國家企圖控制它的臣民的思想和感情,至少像它控制他們的行動一樣完全徹底。”
誠心而論:此話在今天難道不仍然值得我們認真思考和玩味嗎?@
陳彥博士現任職于法國廣播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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