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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世界

報告文學:魏星艷被強暴案追蹤調查(3)

【大紀元7月27日訊】一上飛机,未等起飛我就睡著了。朦朧中,章老師微笑著向我走來,她是我小學的音樂老師。讀二年級時有一天,胖胖的王校長領著一位長辮子、大眼睛的年青姑娘走進我們的教室,向大家介紹說:同學們,這是新來的教音樂的小章老師。大家站了起來鼓掌,章老師一下臉通紅,我永遠都忘不了那一幕,那天章老師穿著淡藍絲綢小上衣,下面是一條粉紅色的長裙,裙裾飄飄,好似仙女下凡一樣。當她坐在風琴房開始唱:魚儿在小河里,庄稼在山坡上……清亮的歌聲飄出教室,繞過山梁, 真好听啊,那是五月油菜花開的季節,五月的風真香,那時,我們很淘气,卻好听她的話,好喜歡她。

小劍--”是章老師那甜甜的聲音在叫我,一下醒來,發現飛机仍在飛行中,懊喪之感油然而生,美夢乍斷,就象肚子餓了正接過美味佳肴,還未來得及嘗一口就被端走了。“章老師,你在哪里?……”默默地望著窗外的白云,我的心緊縮了一下,赶緊收回思緒,讓我回到20年前的那個夏天吧。

大學畢業前一年的那個暑假,我和三個同學結伴而行,坐船從武漢逆長江而行到重慶,与在那個城市讀書的几個高中同學聚會,我們一起去了著名的北溫泉,爬上了秀麗的縉去山。在農大的夜餐館豪飲山城啤酒,在西師長長的林蔭道上旁若無人地放歌,雖然不是無懮無慮,卻也是無牽無挂了,真是至今無法忘怀的體驗。后來我們一路又去了川外,西南政法大學,最后一站是重慶大學。

最后一晚我們就在重慶大學,清風明月,嘉陵江畔閃爍的燈火,如銀河瀉地,与天上的星星交相輝映,這是山城重慶獨有的最著名的夜景。我們這一群人,豪气干云,指點江山,激揚文字。重慶大學的民主湖有過我們青春的腳步,那是一個多么難忘的夏天!

……

空姐通知系上安全帶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一出机倉,又悶又熱。久違了,心里一沉,這將是一個怎樣的開始,又會是怎樣的結局?

走到外面,我要了一輛出租車,司机是一個中年人,是建設机床厂的下崗工人,就住在沙坪壩,閑聊中告訴我不少關于沙坪壩的消息。

我在重大外附近的一條商業街下了車,觀察了一下行人,便在大蓬車般的店里買了件得體的深灰色衫衣,同時買了一個包,樣品因擱久了看上去已不象新的,這樣的裝扮使我看起來不象陌生的外省人了。

走過街口,我從學校的側門進了學校,重大的變化真大,她已不是那個古沉沉的舊大學了,許多新的現代化的大樓平地而起,學生更是今非昔比,原來那种工科大學生的學究味已經被現代時髦的風格所代替。

很容易問上了一個學生帶我上了招待所,--松林坡招待所,我們又說又笑進了里面,很快住了下來,填事由時我寫--看侄子,這真是絕好氛圍,絕好時机。因為我是被一個學生帶進來的,一進房間,電話及校內電話薄、市內電話薄一應俱全,我抄寫了些有用的人名及號碼,赶緊去了圖書館,那里人最集中,最容易碰面, 我的線索將以此為切入點。

我不能告訴我是怎樣在這么快的時間不動聲色地摸到了線索,我要強調一點的是:在諾大的一個校園,知道科系、姓名,只需最多通過三個人就可以搞到最直接的信息。我的直覺、我的經驗、我的判斷力絕對綽綽有余,而我的真誠、平凡外表,從不給人以壓力。我更要說明的是我得到正義青年們的幫助。

重大民主湖的湖畔餐廳很有特色,古色古香的中式建筑依水而建,十分优雅,就餐的學生也不少。我在夕陽的流光下慢慢和“侄子”飲著山城啤酒,眺望著窗外湖水,在這看似隨意的閑談中,我得到了關于魏星艷個人的信息。

五月的重慶,到處已綠透了,校園里鮮花綻放,漫步校園,仿佛時光倒流,而我早已不是那個躊躇滿志的讀書郎了。

回到招待所已有些晚,我再次認真研究了一番那兩本電話薄,明天的計划已胸有成竹。

第二天七點多鐘我便醒了,洗漱了一下,趁去要開水時和招待所值班的聊起來,閑聊之中了解到不少那些當官人的內幕。到上班時間快到時,我回到房間,定了定神,提起電話:““我要找你們所長接電話”,”我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堅定的口吻。

“我是負責昨晚的值班員,所長還沒來,有什么事?”對方有點不耐煩。

“我是重大党委書記祝家麟辦公室,我校學生魏星艷的情況怎么外泄得這么慘,我們被動之至。”我以更加深沉的責備的口吻。

“我不知道,這里也不好過。”對方說。

“你們怎么還能對她灌食,人命關天,鬧起學潮來,我們一個也跑不脫。”我開始有點不痛快了。

“灌食的事我不清楚,她不吃東西總要讓她吃一點嘛。”對方悻悻地,突然有些警惕:“我們上面已有交待,一切由沙坪壩610辦公室掌握,我不應該能回答你任何問題。”

“你是說魏已不在你們那儿了?她死了嗎?火葬場還是醫院?”我突然提高音量,气勢一下壓住了對方。

“不曉得。你找610去,他們管送醫院。”對方突然气極敗坏。 我趁机挂斷了電話。

一切真相大白。白鶴林看守所抓了魏星艷,強行灌食,沙坪壩的610辦公室現已直接插手,魏的生命危在旦夕。

我翻開電話流覽了醫院,注意到在沙坪壩區只有一家醫院規模龐大,占有好大版面--西南醫院。我心一机靈,記起來了那年聚會,來了一個朋友的朋友,就是一位西南醫院的護士,記得她說過她工作的醫院是當地的最大的醫院,且是軍隊的醫院。

 

我馬上又拔了一個電話去校長李曉紅辦公室。

“我叫王一波,國家教委的,我今晚飛抵重慶,請校長接電話。”我的聲音傲慢而冷漠。

“請問有什么事找李校長?他上午去市委開會去了。”象是一個辦公室秘書之類的聲音回答我。

“你知道你校的魏現在情況怎樣了?已轉移,目前國際輿論極大,教委極不放心,出了人命就麻煩了,李校長……”我未講完,對方馬上就接過話茬,低著嗓音說:“校長今天去市委開會就是研究此事,但我們知道她已脫离生命危險期。”

“是西南醫院報告的嗎?”我以一种堅決的口吻。

“嗯--,你到了以后再說吧。電話里不是太方便。”……

我赶緊退房,离開重大。我直奔西南醫院,要利用這個上午深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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