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晴:我們了解香港和香港人麼?
【大紀元7月11日訊】從歷史教材和回憶錄上,我們知道,近代中國人每與中原強權衝突,英國治下的香港,無例外地為革命提供庇護。從開罪清廷維新第一人王韜,到1949年共產黨建政之前的寶貴人才儲備,無不和香港緊密相連。筆者本人親身經歷過的被阻於國門之外、作品遭封殺查禁,都直接感受到港人溫暖的援手。
更不要說1989年的“春夏之交”──正因為港人對北京民眾的聲援、對落難義士的救護,以及此後年復一年飽含愛心與期待的燭光追念會,才使得這一鎮壓沒像過去歷次一樣給抹得乾乾淨淨。還有失學的孩子、求助無門的患者、水災地震、礦井崩塌,每當危險苦難肆虐,香港人都立即出現。
所有這些不事張揚的政治參與,內地這邊好像一直沒怎麼當回事,功勞全是當時的英雄和後來的掌權者的,港人做了什麼,從來一筆帶過。香港人自己好像也沒怎麼當回事,默默地奉獻之後,又默默自己回家“捫錢”,率真而沉靜,而且一做就是一百多年,一代又一代,直到今天。
7月1號,在如今已經變得更喜歡情人節玫瑰和生日蠟燭的內地人心裡,七、八個人在上海的一間屋子或者南湖的一條船上開了個會,So What (有何了不起)!如果再聯想起內戰、韓戰、肅反、反右、大飢荒直至文革和今日的權錢交易化公為私,一黨專制執政執成這樣,那生日還有什麼臉面紀念?
不巧江澤民(也許是鄧小平,總之是對共產黨懷有深刻感情的人)把香港回歸選在了“七一”,這眼看著沒彩頭的日子又多了一分提氣的借口。無奈港府在“港人治港”這點上,對北京過於心領神會了:沒衝突好說,但凡有點讓中央不高興的,港府無不周到地迎合上意──當然我們也可以說,和內地所有官員一樣,特首本來就是北京選的,不對中央負責,難道對根本不曾選過他的“選民”負責不成?
不能算逆來順受,只能說大勢所趨,香港人接受了這眼下人類文明體認階段還無法更改的現實,成了共產黨的間接治下之民。六年來,他們觀察著並分析著,不同意見之間也都探討著,在經過了政府赤字上升、經過了社會福利縮減、經過了個人資產縮水,並眼見著最引為驕傲的言論自由與職能部門的高效清廉,不知怎麼都在打折扣,香港人不得不細想了,直到這次《23條(國家安全條例)立法》。
誰人不要國家安全呢?但誰能說今日之中國,沒人在以“國家安全”之名營私呢──為自己沒有監督與制約的權勢、為大義凜然之下太容易撈取的外快、為沒人敢說個“不”字的挾私報復、為湊個數字上報成績盯人、關人、折磨人,亮出的不是國家機密就是國家安全,這樣的“保障”,香港人再能忍,怕也不敢領教吧?
在這個原本只有獨裁者才津津樂道的82周年和6周年,香港平民走上街頭,直接表達對專制制度的擔憂與厭憎。“七一”這日子,因為有了這50萬明理、守法民眾的抗爭、終於閃耀出別樣的光輝。
(轉自美國之音7月10日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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