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7月10日訊】

打補丁的苹果（組詩）

打補丁的苹果
——有感于嚴力的一幅抽象畫

一幅罩燈下面
苹果爛了
其屁股都被打上了補丁
可苹果的屁股尾部
還是眼朝天
并向它的上頭——太陽——罩燈
放了一個響屁

一屁之下
罩燈的燈泡和燈罩
都被打上了補丁
是几塊煙圈儿的補丁

這個世界就像這樣的燈泡
到處都是打著這樣于事無補的補丁
以此冒充燦爛！

還是打補丁的苹果

打上補丁的苹果
屁股已經腐爛
屁股一旦腐爛
是不好再打上補丁的
因為肉體是無法打上補丁的

打上補丁的苹果
也許蒙蓋了時間和過程
但蒙不過人們的眼睛
也蓋不住腐爛的病
特別是得了此病的人
他們心里最清楚
嘴上不敢說明白
是怕不明不白地被上頭腐爛的苹果甩掉

打上補丁的苹果
依然是詩人的制作
等人們揭開補丁
從樹上敲下它們
從包裝里揀出它們
它們也就是在這個世界上沒有立錐之地了

打補丁的苹果
不用偽裝
不用補貼
還是打補丁的苹果……

2000年1月17日于盤錦藍屋子。

血 石

每一次出現的時候
它是什么樣子，是一塊血石
它昂起頭，臉部沒有眼睛
但有兩顆掉在地上的明亮的眼珠子
在它的耳朵上，眼珠子圓圓地盯著我
那紅寶石一樣的血的眼珠子來回轉動
它的眼珠子每轉動一下，世界就轉動了
三百六十五圈儿。它頭上的草
即頭發，亂蓬蓬地擋住了太陽的射線
它的脖子被人類的心臟割斷了
此刻正一刻不停地汩汨汨地淌著鮮血
我躲閃著它，人們都躲閃著它
它現在已經發臭，蒼蠅和大蛆正左右著它
多少年來，我們人類為之流出了這么多的血
卻培養了一塊這樣的石頭，會飛而不會走路
的鳥儿—— 一塊這樣的沒心沒肺的石頭
我們還有什么對它不可思議的地方？
我們將一塊一塊地把這樣的血石嘔吐出來
在嘔吐中我們也將把自己嘔吐成
肺病、肝炎、大腸干燥和癌症及其艾滋病
或者說我們可能會因此死去
但我們不這樣也是死……

當然它們照樣躺在鮮花和草叢之中
它們的尸體上還是照樣都覆蓋上鮮紅的党旗……

2000年7月15日于盤錦藍屋子。(//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