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投稿】六四回憶
【大紀元6月8日訊】1.淡淡的血跡
五月將盡。每年此時,倍感沉重。十四年前,成百上千的滿怀報复,天真熱忱,對共產党報有希望的青年學生,普通百姓,將他們的滿腔然血,洒在了天安門廣場,北京的東西長安街。。。。。十四年來,被害者的親屬,同樣熱血的國人,卻被剝奪了悼念那些英靈的權利。憶七十多年前,在國民党的中國,魯迅能為被段其瑞殺害的劉和珍君以及其他四十名同樣熱血的青年吶喊,伸張正義。而如今,在共產党的中國,死者的姓名非但不准提起,甚至連死者的家屬也被株連,殘遭迫害至今。七十年前,國人可以為烈士開紀念,追悼大會。而如今,在某些國人心中,甚至連那變淡的血跡,亦不复存在了!
請看墨爾本一些借“六四”事件獲居留的人的言談:“我就記得遲浩田在六四后所說的:‘沒死一個人!’”。“我成天忙著賺錢,沒功夫管這些”。“不是說一個人沒死嗎?”“你看見了嗎?”。我震惊,憤怒。他們居留于澳洲,是靠那些烈士的血。而今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正義感。我不禁長嘆—— 忘卻的救主,已經降臨了呀!
我帶著這樣的懮郁回到了大陸。在那里,我卻找到了希望。國人并沒有忘掉那腥風血雨的日日夜夜。并沒有忘掉那些烈士們。他們說,別看好像人人都在為生活忙和。其實誰心里不明白呀!六四翻案,共產党政府垮台是早晚的事。人人都在等,混。我還了解到許多我不曾曉的共党和共党大兵們的暴行。在此,我只提最壯烈之一:那晚,軍隊的屠殺,震怒了整個京城。到處都是“法西斯!”“法西斯!”的怒吼。人群中有一青年小伙,也同其他群眾一起,痛斥大兵們的暴行。那士兵便端著沖鋒槍向他走來。那小伙蹬上自行車与其他百姓一起企圖逃走,慘無人道的士兵竟向四下奔逃的人群窮追猛射,大有斬盡殺絕之勢。那小伙的后背中了數發子彈,跌下車來,但他掙扎著坐了起來,繼續怒罵那端著還在冒煙的沖鋒槍,追來的士兵。沖鋒槍又響了,數發罪惡的子彈打人了小伙子的胸膛。怒罵停止了,小伙子仰倒在地上。一輛大卡車開了過來,那士兵將小伙的布滿槍眼的尸體扔進了車里。( 這是為什么事件之后,街上很難見到尸體。只是大片大片的血。同時天空里彌漫著的燒焦的蛋白質的味道。) 街上剩下的是那小伙的扭曲的自行車,浸泡在小伙的血水里。( 那晚北京下著小雨,血水被雨水推著,漂流四處,好像在繼續著她們的主人的抗爭。)目擊者將小伙的車收起。后來群眾將那車挂在了北京阜城門立交橋上,同時一張大字報,敘述了小伙的犧牲經過。
(那些屠殺手無寸鐵,要求自由民主,反官倒,反腐敗,要求政治改革的人民的劊子手有什么權利代表十二億中國人民在聯合國譴責美國出兵伊拉克,解放伊拉克人民的戰爭呢?)
后來連著几天,大兵們見人群就開槍。不管你干什么,不管男女老幼,格射無論。筆者一同學就因第二天出門買早點,被大兵打碎了大轉子骨,落下了終身殘疾。許多老北京人都說,想當年,日本人來了也沒這樣對待過我們。
事情到此并沒有結束。事件后,北京武警部隊進行了調整,(肯定其它類似單位也同樣) 凡是在事件中表現積極,主動向群眾開槍的,都得到了嘉獎与提升。反之則受到處分或排擠。于是,許多正直的武警戰士,或被停職,或實在咽不下這口气,辭職不干了。
在十四年前前前后后兩個月左右的時間里,整個北京城都“反”了。老百姓的感覺就是,共產党完了,人民做主了。馬克思說的對,革命是無產者的節日。老百姓以為,從此中國要大變了,人人興高采烈。誰說中國人自私,沒道德?那些日子里,北京的社會秩序從來沒有那么好過。連“小偷”都罷偷了。人人為民主捐款,個個為改革出力。個體戶為游行者免費送食品,飲料。警察不工作了,老百姓自覺維護秩序。那里象戰后的伊拉克,出現了打砸搶的風潮。而這一無組織的群眾自發的革命運動,愣是被政府的軍隊給鎮壓下去了。
更可恨一些舞文弄墨的文人,散布流言,混淆視听,成了劊子手的幫凶。在澳洲這塊自由的土地上,也竟有此种敗類。( 澳洲一些華文報紙,就在扮演這樣的角色。筆者曾去文批駁,自然不被選用。)
“慘象,已使我目不忍視;流言,尤使我耳不忍聞。”五月將逝,六月將臨。每當此時,那成百上千的中華优秀儿女的血,便“洋溢在我的周圍,使我艱于吸呼視听”。只在此將以我的哀痛与憤怒,作為死者菲薄的祭品,奉于死者無形的靈前,希望同時給予那些正在受著重重迫害的死者的家屬以安慰。
2.小混虫
–一個北京儿童:我的“6.4”印象 小混虫
我的生日十分吉利,這是爸爸說的,因為我生在了6。1 儿童節。可這 年我的6歲生日同我過去的生日不太一樣,因為除了生日蛋糕以外,大人們 都顯得很興奮,大聲地討論著什么。大街上也人山人海。
生日過后的兩三天的一個晚上,吃完晚飯天已全黑了,爸爸帶我到大街 上去乘涼,同時想看看熱鬧。我們住在南禮士路2條。從2條出來到南邊的 長安街也就有一二百米的樣子。
爸爸領著我往南走,到了南禮士路和長安街交叉的路口,我看到口儿 上站著許多人,把口都封死了。爸爸和我擠到了前面。平時車水馬龍的長 安街上見不到一輛車子。馬路中間有許多石頭和電線杆子。天很黑,路燈 早就亮了,桔黃色的燈光撒在街上、人身上,到處都是一片灰黃色。
一會儿,一輛小卡車從東邊開過來在我們前面停了下來,上邊的叔叔 們穿著白色的T-恤衫,用鐵銑鏟下許多石頭。我也不知道這些石頭有何用 場,只是后來听大人們講,它們是用來砍坦克和大兵的。
忽然,“啪啪”几聲巨響,比中國新年時放的鞭炮不知要響多少倍。我用 手捂住了耳朵。我看到從西邊來了一隊人,穿著軍裝,端著槍,走得特別 慢。他們的衣服在燈光下也是灰黃灰黃的。我正想看個究竟,突然一只手 一下子把我提了起來,是爸爸,他抱起了我,飛快地往家跑去。這時“啪 怕”的聲音已不斷了。我不想哭,但眼淚一個勁儿地往外涌,煙嗆得我太 難受了。我爬在爸爸的肩膀上往后看,看到人們都在沒命的跑。在人們后 面,許多大兵一條腿跪在地上,一條腿半弓著,舉著槍向我們射擊。槍的 前面還有一個半圓的鐵擋板。子彈打在牆上,水泥電線杆上,蹦著火花。 這陣勢就象打仗電影中的場面一樣,但是很可惜,這是真事,不是電影。 真的子彈正向我們飛來。
一個阿姨跑在我們旁邊,她手里拿著一條毛巾邊跑邊往我身上蓋,還 說:“快,捂上點儿,別傷了孩子!”爸爸說:“這哪管用呀,濕的才行 呢!” 好在南禮士路二條离長安街不算太遠,加上爸爸跑得快,我們很快 就到家了。爸爸的鞋也跑丟了。外邊的槍還在響,我的眼還在流淚。奶奶 責備爸爸:“多危險,都什么時候了還帶著孩子亂跑!”我問爸爸:“為 什么不叫共產党來?”爸爸說:“這些兵就是共產党派來的!”
過了几天,槍不響了。我和爸爸來到大街上,看到地下有許多血,牆 上有許多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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