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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墾:風雨雍家渡

鄧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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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8日訊】今年夏天熱得早,周末避暑是人們的自然選擇。

  几日前就与朋友們商定:周末去雍家渡港灣度假村“休閑”,故昨夜特別關注本地的天气預報:“多云間晴,最高溫度32?”。心中大喜選了個避暑的“胜地”。

清晨下樓出門,竟有零星小雨飄飄洒洒,心中不禁一緊,轉念“最高溫度”時的汗流浹背,又把心放寬,顧不得短袖一衫,由城北頂風冒雨騎車赶往城南,与無慧、維才、維玉乘陳墨面包車又往城西綠楊村接杜老,駛入金牛大道,右轉往港灣奔去。

  心中最大之快不是雨落山川解求了干旱,而是陳墨為我購到了《沉淪的圣殿》,維玉為我購到了《恥辱者手記》、《百年孤獨》等盼之久矣的書籍。心靈的干渴比土地的干渴更叫人難以忍受。正如“特殊的國情”高于人權叫人難以忍受一樣。在當今環球“講人性、講人格、講人權”而不是講其他什么歪理邪說的時代,人們需要的不是“神”的聲音而是人的聲音。真正的書就是人的聲音。

  雍家渡是成都西郊府河上的一處小場鎮,有一個古渡口,以前用船,現在是一座簡陋的鐵索危橋。港灣度假村在雍家渡旁的府河邊。車進大門,一座仿緬宮殿式的三幢連體的竹樓聳立在庭院的花木之中。大家興沖沖地下車,冒雨跨一條小溪,沿花徑奔進竹樓中堂,在臨河處圍桌而坐。服務員隨即泡茶上桌。俄頃,小周駕車送明輝夫人蘭宁來。這地方真不錯。除我們外,另外有几個游客落坐在另一幢竹樓里,悄悄的飲茶細語,頗有些“相看兩不厭”的互敬姿態。臨河隔欄處,一棵桉樹、槐樹、杞樹、芭蕉、翠竹擠在府河邊,專注地凝視著奔涌的河水,几枝翠竹甚至彎腰伸臂想要摟住河水。對岸是一片廣袤的田園風光,万竿翠竹深掩農舍,如一簇簇蒼翠的云。一群白鴿在竹林梢上盤旋,如一群舞蹈的白衣小天使,牽動著人們的目光。天空又陰暗了下來,雨又漸漸地大了起來,由淅瀝而劈啪有聲,仿佛有無數玉珠在樓頂滾動。對岸變得更加迷蒙了。而竹樓頂棚似乎也招架不住了,滴滴答答地漏下雨來。竹板拼成的地面上濕成一片,眾友慌忙移席擇一處漏水較少的地方。臨河風放肆起來,撥開枝枝葉葉,鑽進敞開的大堂,象一個個乞丐,死纏著這群談興正濃的短衫、長裙們不放,終于令諸友們不寒而栗了。小周、蘭宁趁返回茶店子接明輝、蘭城之机,抱來男女各式呢大衣,解了眾友之寒。這度假村也真該想想了“黑云翻墨未遮山”的夏季和“八月秋高風怒號”時該如何待客了。

  身穿短袖襯衫的寬寬駕著一輛凌志車冒雨赶來了。他原來也是杜老的學生,只是比鳴、徐坯、羅鶴、明輝等人低了几年級。寬寬是成都商界的成功人士之一,已由八十年代的最低層次“做生意”發展到目前的最高層次“玩生意”的階段,卻沒有絲毫“大款”的派頭。他很快就被今天的大風大雨“征服”了,迫不及待地從車內拿出一件健身用的運動衫套在身上,顯得象一位運動員。在度假村飯廳用過午飯后又回到竹樓,似乎增加了不少熱能,親熱的交談竟成了激烈的爭論。一個世紀以來“中國向何處去”的問題仍尖銳嚴峻地擺在“吃飽了撐”的各階層面前。“吃點麻辣湯,打點小麻將”并不是人們的唯一追求,還應該有更高更好的生活方式。杜老和寬寬爭論的不是方向問題,而是同一方向的不同方法而已。這种思想的碰撞比麻將桌上的“點炮”更令人激動。我們常說“中國大有希望”,就是因為中國歷來總有一些“家事國事天下事,事事關心”的志士仁人頂著風、頂著雨、求索著。而時,那風,那雨,卻刮得落得更歡了。

  爭論是一种有益的精神會餐。它能活動我們的思維,開拓我們的視野,碰出智慧的火花。師生間、學友間以一种平等的姿態各抒己見,是一种愉快的精神享受。難怪每次朋友聚會極難暢所欲言的陳墨,今日也特別激動,滔滔不絕地卷入爭論之中,大有“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嗎”的气慨。

  日暮,雨住了,爭論暫告一段落,各自乘興上車,“打道回府”。

  回到家,電視里正在播未來二十四小時天气預報。我操起遙控器,關机。

  我不相信官方的天气預報。

2000年6月11日夜記于府河舊宅(//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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