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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遊休閒

仰望與俯瞰摩天樓

【大紀元6月28日訊】吳煥加的著作《二十世紀西方建築史》,記錄著一段話;「有一條根本的原理,文藝復興時代的人民和建築師很理解,而我們才開始學習,這原理是:城市和建築是一種環境,人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其中度過。」這是建造紐約雙子星大樓的日裔建築師山崎實說的,如果城市和建築只是一種風景,那麼摩天樓給了人們仰望和俯瞰的機會。

從低處仰望

一九七三年,紐約世貿中心七棟建築中最高的兩座雙子星大樓完工,線條簡單俐落,雙樓比例優美,在早晨輕巧地反射著日光,像紐約市的兩座火把,燃燒著高階知識份子的夢想,屹立在自由女神像不遠處,成為紐約市的地標。高樓讓人仰望,上海人有句話說:「抬頭要當心帽子掉在地上。」不知道曾經有多少人站在這兩棟高樓下,揣想著在裡頭穿著西裝、打領帶、領高薪的人們,望得脖子都痠了。

最初,建物是人們為了遮風避雨而建構的空間,受限於氣候和民情而有所不同,後來隨著宗教文化和時代的變遷,建物(Building)變成建築(Architecture),多了一份藝術價值,可供欣賞。例如歐美的教堂、博物館、校舍,原本都只是具有實用功能的建物,在現今都成了具有藝術地位的知名觀光景點;高樓也不例外,除了新的審美觀,它還提供了一個新的可能,就是俯瞰,比在雲端上的飛機更近地俯瞰我們生活的世界。

在高處俯瞰

日本血統的山崎實在紐約蓋了雙子星大樓,英國人佩利在馬來西亞的吉隆坡蓋了雙子星大樓,建築師跑來跑去蓋驚世的大樓,人們也跑來跑去瞻仰雄偉的大樓,這些高聳入雲端的摩天樓,都有觀景台、三百六十度視野餐廳,曾經,紐約雙子星大樓的「Windows on The World (世界之窗)」餐廳,必須穿戴正式才能在此用餐,象徵著中產階級式的奢華享受。

它的觀景台每年吸引一百七十多萬人登樓眺望,享受汽車在眼皮底下變成一個小點的遼闊,享受紐約的空氣,尚.布希亞在《美國》一書中寫道:「輕飄在天空的不是雲彩,而是頭腦。雲彩飄遊過這座城市,就像受風馳騁的大腦半球。」登泰山而小天下,在觀景台向下望,是否就不覺紐約的擁擠?在觀景台上向下望,當風鼓起了衣袖,是否會生出一種睥睨天下的豪情?

高度與威權

因為高,就形成視覺的焦點;二○○一年九月十一日,紐約雙子星大廈在襲擊事件後,於「不可能」的震驚中倒下了,因為不可能,所有的人都張大了嘴,看著堅固不破的神話夢想從雲端墜毀。飛機衝進了這兩棟樓,攫出紐約的眼睛,迫使世人的眼睛以它為焦點,看著它倒下,看著世界不可挑戰的威權遭到挑釁。在那一刻起,世界變了,但是沒有人知道這一個單純的事件會如何改變歷史,在未拍案的歷史中活著的人們,也像被攫了眼睛一樣,在一種渾沌不明的狀態中汲汲營營。

而摩天樓在這個世紀蓬勃發展,是為了因應現代化、人口的密集,於是有了這樣的建築,讓人擁有向天際挑戰的傲氣。

高樓開闊了人們的視野,但是相對的,這樣的建物周邊必然變得更擁擠,為了建構出如此高密度的辦公空間,會出現更多的城市機能,例如餐館、大眾運輸工具、旅館、購物中心等,促使這棟大樓像沙漠裡的蟻丘一樣,在平地轟然形成一幅萬頭攢動的意象。

競爭的定律 

一一八○年,巴黎的傳教士勒尚特(Pierre Le Chantre )說:「建設的熱情是一種罪,興建修道院的經費是來自貪婪的高利貸、教士們可恥的謊言和奸計。」過了幾百年,摩天樓取代了修道院的意義,向貪婪之路前進。

相信在未來,因為生存空間的狹隘,將有更多的摩天高樓為了符合經濟效益而誕生,像一支支針一樣聳立,插在地球的腦袋上,它為人們帶來更多的便利,也為人們製造更多的競爭∣∣建造更多的高樓,讓更多高知識份子在高樓中過著一般人羨慕的生活。在這樣的時代旅程中,如果城市和建築共同締造了一個環境,讓人們在其中過活,那麼摩天樓向高處伸展,讓人們的貪婪義無反顧地邁向更科技的年代的同時,幾乎要忘記,我們的雙腳是踏在地上的。

當華燈初上,所有的人湧到街上的一刻,摩肩擦踵之際,人與人之間,僅剩的是生存競爭遊戲後,僅存的禮貌與冷漠。

大都會因為高樓的風景,呈現了它光鮮的一面,也必有其醜陋的一面,如同尚.布希亞觀察的紐約:「這是個徹底墮落的城市,也是個徹夜燈火的城市。」(//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