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6月11日訊】大紀元肖力編譯自波士頓環球報/SARS疫情暴露了中國的衛生體系尤其是農村省份的醫療保健的許多問題。
對9億的中國農民而言,白色的窗簾再加上紅十字構成了他們對抗SARS的第一線。在SARS最爲嚴重的2個省份交接的一個村落裏,白色的窗簾通到了一個鋪著水泥地板的房間,那是一對夫妻吃、睡、提供抗生素、止咳藥片、注射及靜脈點滴的地方。如同廣大的中國內陸地區,這500人的村落只有極簡單的醫療中心,既沒有專業的醫療人員也沒有足夠的資源應付傳染性甚至致命的疾病。
與丈夫在山西省經營一家診所的28歲的蘇濤(譯音)表示:“鄉下的醫療設備極差,如果非典蔓延到鄉下,肯定是個大災難”。她丈夫的祖母昰個草藥醫生,也是村裏唯一的醫療人員。要價從一到六毛錢的抗生素,對貧窮的村民來說是天價,除非是生了嚴重的病,否則村民不會去看醫生。數以億計的中國人不是因此而負債便昰忽略病痛而導致嚴重後果。
由於疫情在京城都呈緊張狀態,所以總理溫家寶對鄉下地區提出了警告。儘管衛生部近日發佈的消息看來疫情似乎有減緩趨勢,然而SARS的爆發暴露了鄉下地區破舊的醫療系統,讓人擔憂這樣的體系如何去應付包括愛滋病、肺結核及下一個流行性疾病。
24年來中國經濟快速成長,鄉村醫療保健卻有惡化趨勢,即使在SARS爆發前,因燒煤炭火爐、污染及抽煙而導致呼吸道疾病即爲鄉間死亡的最重要因素。
儘管中國政府已下令提供免費治療給無法支付SARS治療費用的患者- 包括醫院治療、口罩及藥物。並保證分配3億5千萬元給鄉下及省一級衛生系統,並宣佈將投入5億5千6百萬元于公共衛生系統。然而僅有少數農民相信政府會支付他們SARS的治療費用,中國媒體已經報導數則因付不出費用而自醫院返家的例子。對疫情的恐懼導致了上個月爆發了許多起因不滿SARS隔離中心蓋在家裏附近的居民暴動。
36歲的穆進文 (譯音) 每天12小時在離他居住的村落40哩外的大通 (譯音)踏著他的腳踏車,他表示他不會上他村子的診所,因爲診所”又髒又貴”,而且醫生除了和地方官員打交道外一點都不合格。每個月只賺72元的穆表示,啊“我們沒有醫療保險,也付不起醫療費用”,”如果我得了非典,只有等死了”。
毛澤東時期實施醫療改革後,受過急救訓練的所謂”赤腳醫生”紛紛下放到偏遠地方,管理農民免費的醫療看護,超過百分之九十的農民享有這種終生的保障。
這項制度使得中國人的平均壽命從1949到70年代中期增加兩倍之多,並促使中國的衛生醫療水準遠超過鄰近的印度、巴基斯坦、阿富汗、緬甸、越南和北韓。
但在過去20年的經濟改革及邁向資本主義的過渡時期,鄉村的醫療保健已逐漸私有化並且被忽視,政府資助的赤腳醫生逐漸消失,醫院及診所貫常使用不必要的抗生素和注射來賺取薪水。
根據最近世界衛生組織的分析,中國政府僅只支付百分之十五的醫療費用,個人支付百分之六十 的費用,農民及外來的勞工在醫療費用上所支付的費用,按比例與他們的收入所得記算都遠高於都市人,因爲後者的醫療保險通常由單位支付。
山西省有450個SARS病例,是最嚴重的省份,這裏的人相信迷信更勝過醫生,點燃火燭、煮綠豆湯驅逐疾病,這是由神奇的小孩透露的秘方,這樣的謠言使得這個月綠豆的價格漲了四倍。
蘇藥劑師知道要如何揭穿這種謊言,然而她也知道他診所的限制。如果有人出現發燒咳嗽受的症狀(非典的症狀)去找她,她也只能通報200碼外的檢查站。
在貧脊的地方,對抗SARS的方式就是遠離高危險區的人。在SARS疫情最爲嚴重的三個省份- 河北、山西和內蒙古之間旅遊,路上需設置多個檢查站,警察和醫護人員爲駕駛人量體溫、紀錄車牌號碼、用消毒劑噴灑汽車輪胎及內部。通往各村莊的路口佈滿了樹木、爛泥、彩色的布條及繩子,居民被徵召去防守臨時的路障以控制外來的人,及監控鄰居的來來往往,許多外出至北京回鄉的人須先隔離2星期。官方指出這種方法是有作用的,其他的省份都沒有新增的病例,如果政府公佈的數位是正確的話,農民及外來的人口僅占SARS病例不到百分之十。
帶著對抗非典臂章,64歲的白文儒(譯音)守衛著通往幼幼(地名)的路口,確保沒有外來的人進入幼幼,離開的居民也不得進入。她肯定地說,“連在外地工作的丈夫都不得回家探望老婆”。然而就在她和路人交談的3分鐘內,3輛車子成功地經過了她守著的路障,她抱歉地說第一輛是個“例外”,那是一個居民出城去買葬禮的花圈;第二輛車則昰一個維修本地電臺的工人;第三輛豪華著色玻璃的轎車則是當地政府的秘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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