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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寫作(組詩)

楊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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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6月1日訊】白色寫作(組詩)

有關草稿

一個苹果像大鐘一樣飛來 飛到我的胯上
作踝骨 大地像冰一樣碎裂開來
游擊隊在一封舊信里掩埋 我覺得
复活是時候了 听一听花園的走動
像蟋蟀

我拿到文憑 跳下樓去
一頭扎在她的怀里 竟然我是她的樹上長出的
一個孩子 我哭了 醒來正好是馬車与貨船相撞
正午的頭頂就是一座這樣的墳

或者就把鋼鐵深入的地方制成燒餅
鋒利的糖 嫁到銀幣里作怪
獸叫還不是死亡 等鳥叫
才可能死亡 南鳥南來之鳥看見紅果
听懂的郊區看懂的市民直接把國家背誦 遙遠的
越遠的地方越成熟 兩种文字一個少女
還是獸在叫

集合名詞

隊伍和家庭高于一切 第三者
是一位更美的人 胡同里有關的汽笛都成了啞巴

我在中途誕生 我在白骨上零落得成為鐵桶
煙囪上的英雄活下來的事 時代的后面坐著小丑

生活就是釘子 草地上的草是釘子
天空白云是面粉机械 黑暗成為緞面

忍住疼痛就像犧牲前的准備 罐頭在安靜的天上打開
我實習我了解事物的真像 鼻子歪了就放下手里的書

我想我是該看看博物館了 天亮之前
結束戰斗 火已經熄滅

在家呆得長了
一行多余的文字
就會從腦垂體中伸出
脖子上的油 臉上的土
純粹是一截小小的木頭 家在遠方

且在三角形的地帶 那里笛子溫柔
水質优秀 把源頭的指頭 再換一根木棍
拄著 走過馬路
汽車不會拐彎 由我帶著汽車走

去年就這樣 今年在一張紙上
不見面孔 空气像裸白的骨肉
從廣闊回到挾小 看一眼客棧
婦女還沒有皺紋 我已經花甲
木材的詞匯出現了新的情況
我放棄了當領袖的念頭

小 屋

這面牆上的鐘比她的一只乳稍大一些
有一塊磚似乎剛被人抽出來 我去握手
躺下的人 有兩件器皿 一件被我舉過頭頂
另一件 她隱藏 一直很深

我沒事儿就換掉几顆牙齒 鞋子穿在襪子外面
但都走不到中途 就停下來
管道暗紅 拖布濕漉漉的
內衣以上是白血球 有個上帝在气球上
她看我 把頭抬得高高
我看見自己的骨頭日漸消瘦

死亡的燈光 飛過帶動的牆壁
去到屋頂上 像灰塵那樣垂落
玻璃凋零 花儿為此開在拇指上
炭火和血 滿怀月光 燈光
照亮了她的家鄉 今年一定要過冬

零點第五稿

地球 越來越熱
零點新聞 十二點傳來黑色的幽默
編書像拉屎 又困難又肮臟
只有寫詩才干淨 菌都在寫詩中被消滅

花儿在心臟上呼吸 空气稀薄
暗含一种英雄的气質 半個窗口
一張鐵床 像豹子一樣凶猛
瓦罐不破 總是景德鎮的瓷
有一种徹底的靈魂像零點一樣占領我
我是零點的黑蝴蝶 飛出食品
在食品的四肢上體驗包裝

我一想到這些就四肢麻木 不能很好地坐在椅子上
從生到死 安心地走到空間 最后回到車站
一直向北 再向南去尋找太陽

之后又是零點 和草稿以及手紙

頓 號

這一次握手
擊倒了我身體里帶電操作的虫子
比我腦殼更空蕩的房子里也
只有一條枕木在忙碌
在承受著河水的瀑漲
這一天我看見鞭子正在強迫著陽光走路
看見那么多詞匯像電流一樣走過來
我赶緊拽著詞匯的尾巴寫詩
我的手像鰻魚一樣游動著
從更遙遠的皮膚里傳來建筑群的爆炸
我的衣領才像地板一樣有了光澤
可我的脖子還像膠水一樣稀里糊涂
我用我的脖子去大街上粘貼標語
仿佛文革時代又來了
群眾擠進我的家里
我跑出去上廁所
拉出的稀屎全是焦黃的造反思想
我于是感覺自己高大如樓
我把自己一口气吹成大大的一個非洲國家
別人覺得我什么都好
就是那個東西不好
總是硬得不能再硬
宁折不彎
疲倦了也不低頭
不愿認罪
死了也不說臟話
一生就只有堅持一條真理
不停地向相反的地方走

這叫頓號
它潛伏在我的整個生活之中
今天突然又冒出了頭儿……

一條巨狗
——給詩人嚴力

它來自詩歌里,它像一种音符
它在寂靜中吞吃著少女,少女無路可走
少女只好把什么都給了它
唯獨沒有把愛情,給它
它仍然飢餓,到處亂咬
有一天早晨,它很傷心,臥床不起

無論體力是否能夠支配語言
它都要走路,而且用前爪
制造小說和悲劇,用后爪
看電視和電影,用脖子
看字典,用眼睛吃人
它的牙齒已經像頭發一樣禿掉了

它深愛河流,愛洗澡,怕淋浴
它表面上一副鐵石心腸,可在腸子里面
卻是熱的血。每一滴熱血
都像小小的螃蟹,向你的身體上爬
然后像虱子,叮進你的皮膚里
像肥皂,在你的皮膚里誕生新的小狗

我是它的鄰居,我和它和平共處了五年
我沒有看見它殺人,我只看見它在保衛著人民
它入夜行走,白天睡覺,晚上嗥叫
但我沒听見。我以為它一直不會說話
不會喊叫,只會呻吟,像蚊子一樣
比蚊子的嗡嗡聲還要小

它像時間一樣,孤孤地成為墳墓
也越來越像從墳墓中站出來的一位老人
它高大。异常地高大。它行走
發瘋地行走、奔跑、飛翔,它像洪水一樣泛濫起來
淹沒了大片的庄稼——
它到底是什么?是一張白紙上寫的黑字
外表是一張油畫,皮毛就像我們的手掌
并不很大。只有它的衣服像我們的廣闊天地
十分遼遠,我們根本無法到達!

我最近因為它的死而受到了株連,才寫它
它的罪名之上是我用過的一把小刀
那是我少年的時候,我用它削過鉛筆
它在我的手里只是一把狗形的小刀
小刀很小,卻限制了我的一生
說我一生都在寫一首狗的詩,真是娘——西——皮!

忘記了前面的人

我把天空塞滿
用布條把風捆住
在夜晚。与命運打交道
黑暗十分痛楚。黑暗向我嚙一嚙一口白牙
我拍了它一下肩膀。各自走開。

我肚子里早已空蕩
所有的食品在空中像儿子的手
招喚。我去了就來
結果一直也沒有回來。
我知道屠夫。我以上山砍柴為名去進修
這种職業被我砍成了一只手
它拉著我去投奔太陽。一塊紅布是那樣
寂靜。夜來風雨聲。

上山是一把光明的拐杖
下山是一把胡子。一生的路程
很快走完了一生的路程。遇見煙囪
像我的鼻尖一樣浩蕩。鼻管里生長著草和
火器。里面的美女化成了煙筒上的黑煙。

用什么材料把這一切燃燒
我和其他人都停止用水。用水把汽油
點上。城市在我的眼里先是潮濕
最后干燥起來。樹葉落下就像一匹野獸
搖晃著尾巴和耳朵。我們看見它
正朝著二十一世紀跑去。忘記了前面的人。

一九九四年十月二十八日于盤錦終極地。

地面的表皮把大海的終點照耀

我在樓頂
在稱不上偉大的樓頂
在照料的如同塑料花一樣的腳后跟上
挺了挺,一只鳥便從飛翔的駿馬的記憶中飛出
從我的一支鉛筆中飛來飛過
白雪上,飛過了曙光
一條伸出的舌頭在酒精里中毒死去
神殿上,很久就結實的果子
掉下來,飛過天平。飛過稱和魚肝
它們飛過書。飛過電腦和開關
像玫瑰之魚,急急如漏网之魚
像一條干淨的蛇皮
里面全抽光了。剩下皮革
來包裝我。束縛我
把我綁進衣服中。說,我太臟了
讓我升高。說,鳥儿,你飛吧
你不會不飛。飛出什么結果呢
至今你沒离開地表。我反复看著自己的手表
天空的馬路平靜。瘋狂的手
反過來像樹。樹枝撞了我的腰
我拿了一張電影票給人看。肚子是瀉病
瀉病會治療庄稼。能挑選出許多美好

地面的表皮把大海的終點照耀。

鳥面對桌子,吐出課本

鳥面對桌子,吐出課本
鳥的知識与課本是老朋友
白孔雀几百年也不飛過煙囪
白月亮的女郎跟西方打賭
賭來的錢是青春的几百倍
一滴淚,飛翔出兩只眼晴
八條桌腿,都在中午打坐
不吃飯,天空可能是一塊手表
時間准确。埋在伊斯蘭宗教的聲音
全部出來。帽子后面的蔚藍在建筑上
心臟的跳動加快。不能死。不能狂亂
桌子的穩定不能停止。讓樹多搖一會儿
我跑出去。而對桌子,也吐出課本

豪華的客廳里。只剩下鳥儿的骨頭
骨頭吐出了什么。吐出了心臟!

鳥儿遭到了投遞

鳥儿遭到了投遞。接到了通知
信件在云朵中飛來。魚和鳥儿共為
一顆牙齒。以前的海洋。把船
停在了電之中。河馬把棕櫚吞沒
江山如畫。把腳鈴搖響。在
年輕的紙片上。大街上。吉他。繪畫
顏料問題正幫助鳥儿在解決。在听話
很多困難一直像古老的狗。不會叫喊
只會听話。不會擇水而居。不會擇樹而栖
不懂。不會享受患病。在事物中
把自己忘在了腦后面。青春遭到了投遞
情緒沿弧線進行。夜晚被作者糟踏
遠方為此擔心。遠方的長頭發的男人
遭到了投遞。電傳。快信。國內長途
電話在洗劫之后源源如水。語言遭到抵制
從此要把夏天變得更加需要。冬天嗓子嘶啞
肩膀又疼。冬天的石竹花開在了紅膏藥上
貼在了唇上。針灸。直接刺激胃口。食品
遭到了投遞。火車遭到了投遞。世界
仍是十八層台階。很困難。很難走上去
白云遭到了投遞。翅膀遭到了投遞。空气
遭到了投遞。愛是導彈。恨是火箭
核武器遭到了傳播与投遞。鳥儿遭到了民族的
希望。國家的寄托。鳥儿深情地望著祖國
身上背負的美好与燦爛。一直遭到公眾的投遞

輿論遍及全國。鳥儿遭到了空前的投遞
熱愛更加緊迫。更加史無前例。鳥儿不再飛了
博物館已經很高。霧已經很高。鳥儿遭到了投遞。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一日于盤錦伊人亭。

房 事

你們不可能在我的鏡片上得到胃口
不可能把几米長的桌布。抖得干淨、洗得干淨
至少你們不知道我的憑證和抽象的牙刷
我的衣食住行。被暴力擊垮。被言辭損坏

那些邪惡的宮妃。拿去了我的陰性之玉
我把傍晚的路。像漢字的尾巴一樣割除
拿去了我心中的血液。和遙遠的一片蔚藍
我的腹部向上是照明。頭顱給了你們
你們還有什么剩下的。埋在了我的手里

我佩服你們的身影。不愧為芳香的燈
在公眾契約的一張紙條上被撕碎。裹在一具暴尸的底下
揭開深埋的月亮。撕碎城市的臉皮。它們
砸死了你們的牙齒。你們不可能再像汽車一樣
掉轉屁股。追赶烏鴉。你們的傘下是馴服的夢

你們不可能呼喚著明亮的健康。不可能于飛檐上做愛
苹果中的一條虫子有万縷苦楚
收藏的作品。日益逼近神經的大海。樹上
淤血流注。你們不可能彎曲下來。就在投入之中

陽光撤离你們的眼球。黑暗在腐爛中成長
米粒縫隙之中的殘年之物。也在悄悄成長
不可能讓陽光逼得太近。不可能讓岩石逃得太遠
我留下表情。和密布天空的意義。留下指責的頭頂
留下腰間的影子。走。打著補丁的天空一片地瓜
我的黎明歪邪。大家都在凳子上。站到了高處

不可能再有房事了。丰碑离時代的心臟很遠。

一九九四年十一月四日于盤錦藍屋子。(//www.dajiyu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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