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非:「六四」國殤祭
【大紀元5月27日訊】*這是一個悲哀和恥辱的日子*
西元一千九百八十九年六月四日,中國政府動用十几萬精銳野戰軍,在全世界的矚目下,殘酷鎮壓和平請愿手無寸鐵的學生和平民,造成了成百上千人的傷亡。雖然在我們這個不尊重個體生命价值的國度几千年的歷史里,這類慘案比比皆是;雖然對于一個殺人如麻的政府而言,這次鎮壓已是極其克制。但是,在文明世紀,一國之都,對成千萬上二十來歲的孩子如此大開殺誡,卻是絕無僅有,史無前例。六月四日,不僅是中國的國殤日,而且是中國的國恥日!我們要讓子孫后代永遠記住這個天地同悲,奇恥大辱的日子。
誠如司馬遷所言:“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用之所趨异也。”這些十几二十歲的孩子們,他們為勇敢地表達自己的意志而死,為反對腐敗和社會不公而死,為懮國懮民而死,為爭取自由民主而死,為祖國美好的明天而死。他們的死,死得其所,重于泰山。
*這是一個覺醒和啟蒙的日子*
那沉重的坦克的冰冷的履帶,碾碎的是千万莘莘學子的愛國之心,報國之情,富國之夢,強國之志。那一串串灼熱的無情的子彈,射穿的是一個美麗的傳說,一個高尚的理想,一個崇高的信仰,一個不變的諾言。那雪亮的鋒利的刺刀,戳破的是暴君偽善的假面具,劊子手的最后一塊遮羞布,獨裁者的最后一句謊言。正如詩人北島在《宣告》中所說的:“從星星的彈孔里,將會流出血紅的黎明。”孩子們的血沒有白流,鮮血擦亮了全世界人民的眼睛,令億万被專制主義壓迫的人們覺醒。就在六四之后不久,柏林牆轟然倒地,在它的廢墟上,自由在東歐獲得了新生。
血淋淋的教訓再一次告訴我們一個冷酷的事實--任何一個政党或政府,無論它過去對人民有多好,對國家民族功勞有多大,理想多么偉大崇高,宣傳得多么響亮堂皇,我們都不能對它委以全信。政府具有濫權和暴戾的天性,它是公民自由權利的天敵。毛賊草寇并不足懼,它只是人民的肘腋之患,政府才是我們的心腹大患,因為它有權有錢有槍有資源。政府的權力必須由人民賦予,受人民監督,由人民更換。一個健康的社會一定要有自由的媒體,獨立的司法,和中立的軍隊。媒體是公眾的眼睛,人民的喉舌,社會的良心,而不是哪個政党愚弄人民的傳聲筒;司法是社會行為的准繩,正義的最后堡壘,而不是哪個政党奴役人民的御用枷鎖;軍隊是人民的子弟,國家的公器,而不是為哪個政党看家護院的党衛軍。
*這是一個應該反省与忏悔的日子*
當我們悼念英靈譴責暴政的時候,任何人都沒有資格以正義与道德自居。因為在亡魂面前,我們每一個人的手上都沾了血;在良心深處,我們每一個人都有罪。
攻乎异端,是中國人的文化傳統;党同伐异,是全人類的罪惡天性。我們不能容忍別人有不同的信仰,思想,觀念,見解,甚至喜好。古今中外,有多少人因為信仰,思想和言論而失去自由甚至生命。屈原蘇軾,放逐天涯,唯因政見相左;京生王丹,身陷牢獄,只為見解不同。嵇叔夜飲刀喋血,無非是名教自然之論;布魯諾赴火成仁,不過為地心日心之說。長安街上,劊子手的槍口噴出的是人性中嗔怒的毒火;天安門前,獨裁者高舉的屠刀是人心中排他本能的延伸。排斥异己,不肯包容,唯我獨尊,非我者誅,這就是專制主義的思想基礎。我們每一個有這种思想的人都既是專制主義的受害者,又是專制主義的幫凶。
面對人類慘痛的歷史教訓,我們怎么能不深刻反省;面對六四殉難者母親們哭干了淚水的眼睛,我們怎么能不痛切忏悔。當中國人的主體能夠反省与忏悔自己內心罪惡的時候,專制主義就將失去根基;當多數人都能推己及人,包容异己的時候,獨裁者就將變成過街老鼠,孤家寡人。
*這是一個應該寬容与和解的日子*
《論語》中說:“夫子之道,忠恕而矣。”恕者,“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兩千多年前,我們的先祖圣哲就告訴我們要以恕道待人。恕道的精神,一是寬恕別人的過失,二是包容彼此的差异。今天,人類已經進入了新的千年。自由民主不僅是全人類的普世价值,而且是公認的文明生活方式。中國應該揚棄堅持了五十年的建立在對立斗爭思想基礎上的專制獨裁制度,擁抱寬容和解的价值觀念,從而建立自由民主的社會制度。
但是,要想在中國這個有著几千年專制傳統的國度建立民主制度,是不可能朝發夕至,一蹴而就的。它絕不是靠鬧一場革命,推翻一個政權就能建立的。民主的問題雖然是政治問題,利益問題,但歸根到底是人心問題。人心中有一分暴戾与專橫,社會上就有一分專制与強權;人心中有一分博愛与寬容,社會上就有一分民主与祥和。市場經濟是民主制度的經濟基礎;自由,民選,憲政是民主制度的政治支柱;而寬恕,包容,妥協,和解的精神則是民主制度的心靈保障与道德基石。
給別人自由,自己才能得到自由;寬容別人,才能得到別人的寬容。但是,罪惡雖然可以寬恕,歷史絕對不能忘記。因為,寬容可以撫平心靈的創傷,忘記卻會造成悲劇的重演。
逢此六四祭日將至之時,讓我們企盼:自由之光,照破長夜;民主之雨,沐浴神州;愛化人心,寬容和解;天佑中華,祥瑞安宁。
@(//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