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貽春:王朝循環論—中國盛產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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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4月23日訊】編者按:古代王朝是現代王朝的縮影,現代王朝是古代王朝的擴大了的翻版,然現代王朝卻常常打著反王朝的旗號而行其王朝之實。泱泱中華大地,五千年的文明史,乃王朝惡性循環的歷史,今日中國之共產政權,仍然是昔日極權專制體制的延續。
信息時代已經到來,它把整個人類的各种文化交織在一起,把思想的斑斕多彩匯合在一起,把各种先進的東西都毫無遮掩地呈示給我們,在此情況下,王朝的覆滅和結束王朝的循環就成了歷史的必然。
如何走出王朝循環的歷史誤區,應該在哪個環節上适時地結束王朝的惡性循環,是值得每一個中國人認真考慮的問題。誠然,提高中國人民的思想素質,讓民眾擺脫愚昧,給百姓以充分選擇的自由,王朝制度就會順理成章地土崩瓦解。但人們必須看到,王朝与人權水火不能相容,王朝与人權根本就沒有所謂調解与和平共處的可能。暴君們要維持王朝的江山千秋万代,就必須置人權于死地而后快;民眾要人權,就必須堅決、徹底、全部、干淨地取締王朝惡制。于是,暴力革命仍然是結束王朝循環的首要條件。辛亥革命后,在孫中山民主思想的影響下,中國社會一度出現過的寬松局面說明,能否擺脫王朝循環,關鍵在于革命領導人在其取得政權后能否放棄對自身權利的追求,能否先知先覺地引導民眾走上科學、民主、自由的坦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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泱泱中華大地,已經歷了五千年的漫長歲月。自三皇五帝到于今,帝王輩出,皇恩浩蕩,中國人民皆以跪拜之大禮企盼“英明圣主”救我于水火之中,故而人權喪盡,權威肆虐,造成貧窮、落后、愚昧,不足以与當代文明之先進相提并論,豈不悲哉?
有感于此,作“王朝循環論”,以剖析其弊,振聾發聵,言獨立之言,作金石碰撞之聲,不抒不足以平抑心頭之憤懣而已。
(一)中國盛產皇帝
中國,地處東亞,屬亞熱帶,亞溫帶气候。五千年來基本上是農業國,迄今未有根本改變。古代与現代,連綿不絕的征戰,烽火燎原的起義,爾虞我詐的爭奪,莫不是為著一個“權”字。成功的起義首腦,便可以龍袍加身,加冕帝冠,端坐于皇帝寶座之上,集權于一身,下詔或頒令,或刊發“最高指示”之類的圣旨,于是乎,文武百官,庶民百姓,無不跪下領旨,山呼万歲万万歲。時至今日,也有站著領旨的,但觀念卻是跪著的。
大凡稱皇帝或不叫“皇帝”的真皇帝的,倘若沒有特別的變故(或被謀殺于官帷之中或因驕淫而中途病亡),無不老死于任上。盡管七老八十的,也要安穩地坐在皇帝的寶座上,以便于更好地為天下的臣民(人民)服務。盡管語無倫次,詞不達意,但也仍舊保持其永恒的領袖之神威。
有的皇帝倒很聰明,得知自己不久于人世,便會把他所選定的太子(通常是皇帝的長子)叫到他的臥榻前鄭重其事地把國璽交付于后者,命他堅持皇權,一百年不動搖,一千年不動搖,一万年不動搖。如果該皇帝膝下無子,或太子實不爭气,只知道終日逗蟋蟀為頑樂,那么皇帝就得別想他法了。他就不能不選定某個他所欣賞也很喜歡的人 —- 對他心思的人來充當他所謂的接班人 —- 成為全體臣民的新一屆的英明領袖。
也有一些特殊情況的,那就是由于皇帝的某個大臣或丞相擁有重兵、重權,逼得被駕空了的皇帝不得不拱手相讓皇帝的寶座于擁兵在握的大臣或丞相。古代管這叫“禪讓”。公元216 年,漢獻帝“禪讓”帝位于曹丕;公元265 年,魏帝又把其位“禪讓”給晉武帝司馬炎。其實,“禪讓”制是世襲制的變种,是一种擴大了的世襲制。僅憑皇帝老子個人的好惡便可以讓一個隨便的什么人當上全體臣民的英明領袖,這就是中國境內所可能發生的鐵的事實。這种情況不但現在有,將近2000年以前有,就是在5000多年以前,“禪讓制”就已十分發達了。
除了上面所講的(1) 打天下者坐天下;(2) 世襲制或禪讓之外,還有第三种當皇上的方式:政變制。翻開記述宮廷政變的書,無不是鮮血淋瀝、勾心斗角、爾虞我詐、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你死我活。誰能通過非正常程序把皇帝搞掉,誰就會名留青史、改國號、立新號,成為一代新王朝的創世之主。
北周末年,帝權旁落,國丈楊堅專權。581 年,楊堅稱帝。建立隋朝;626 年,唐高祖李淵次子李世民發動“玄武門之變”,殺死了他的哥哥李建成和四弟李元吉,迫使高祖禪位,尊李淵為太上皇,自封唐太宗,立國號為“貞觀”;960 年元旦,后周將領趙匡胤率大軍行至陳橋驛宿營,第二天黎明,呼聲大起,趙匡胤酒醉方醒,只見眾將列隊庭前,趙匡胤弟趙匡義和眾將齊聲說道:“諸將無足,愿請汝做天子”不等趙匡胤回答,便把准備好的黃袍披在他身上,然后一齊下拜,高呼“万歲”。此事稱“陳橋兵變”,是趙匡胤策划的軍事政變。接著,趙匡胤率軍回師開封,如此等等,不胜枚舉。
通過這些事例足以證明,政變制是封建專制王朝的通行體制。凡是符合上述三种政權來源方式之一种的,就是傳統的帝王之制,無論這种政治體制被冠以何种美妙的和偉大的名稱,其實質是与几千年的封建帝王毫無差別的。換言之,改頭換面的帝王仍然是帝王。就皇權之來源,概況莫不如上述所論。就皇權的運行而言,試作以簡略說明:
皇帝歷來集立法、行政、司法于一體,這就是專制,獨裁:“朕即國家”“朕即法”。皇帝的意志,就是以文字形式表現出來的法律規范;
皇帝是國家的最高行政首長:頒布政令,無孔不入地參与社會的各方面管理事務,形成全面控制的緊約束机制,委任各級官吏,分封皇親貴戚執掌各級行政大權等等;
皇帝統率司法:有的朝代(例如明朝),皇帝不僅經常過問獄訟,還常派出親信的宦官監督和控制司法机關的活動。皇帝的親軍錦衣衛和宦官掌握的東厂、西場,都擁有極其廣泛的司法權。
皇帝不但立法,而且還執法、還司法,所以就必然地獨裁。這种毫無約束力、更沒有控制力的皇權,成為中國几千年停滯發展与進步的万惡之源。
既然是君權神授,那么皇帝就一定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富武當車、才高八斗,真乃是蓋世奇才、舉世無雙。用今天的語言來講,就是“中國几千年,全世界几百年”才出現的唯一。因此,皇帝不但政治上火眼金睛、洞察秋毫,而且經濟上也堪稱學問大家,經邦濟民、普渡眾生;不但經濟上行家里手,文藝方面也是卓有建樹,字字珠璣、珠園筆潤;不但文藝上具有其無可取代的指導意義,而且在社會生活的一切方面、一切領域、一切事物,都要以皇帝的“金口玉言”唯馬首是瞻。于是,御用政治經濟學、御用文學、御用哲學、御用社會學、御用法學、御用歷史學、御用教育學等等,在堂而皇之、冠冕堂皇的歌舞升平中以全面詮釋和注解的方式毫無創造力地生成和發展起來。
既然是君權神授,那么作為神化了的皇帝就不會犯下任何錯誤,至少生前不會犯下任何錯誤,更不用說會犯下什么罪行了。所以作為一定朝代君主的皇帝,任何好事都是皇帝做的或者是按照皇帝的“最高指示 —- 圣旨”做的,因此皇恩浩蕩,這就叫做“吃水不忘打井人、幸福不忘老皇帝”;然而一旦發生了什么災難或者整個社會陷于混亂之中,甚至某些不好的事情發生了,那么無論是皇帝本人還是臣民們,都會把罪責推卸到大臣們的身上,有的大臣盡管忠心耿耿,但也逃脫不了當“替罪羊”的厄運。
正因如此,唐朝的安祿山打出了一個“清君側”的響亮口號,要推翻唐明皇的丞相楊國忠;宋朝也出了個“只反貪官、不反皇帝”的梁山泊農民起義。總之,這种种表現為皇帝的恣意妄為、為所欲為和無所不為開辟了廣闊的空間,也為中國人民的悲劇奠定了雄厚的基礎。
舊的皇帝打倒了,新的皇帝又站立起來。老皇帝死去了,儿皇帝秉承老皇帝的遺志又開始了千秋大業的建豎。五千年來,災難深重的中國人民就是在這樣一种一代又一代皇帝的更迭中走過來的。是不是這种狀態還要繼續下去這种狀態,就不得而知了,只得留給人們作進一步的思考。
中國盛產皇帝,中國的皇帝迄今已達620 個之多。中國皇帝數目之多,恐怕世界第一。就皇帝的產量而言,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堪与我國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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