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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散文

曉拂: 聖誕老人的傳說

與孩子們一起﹐坐在電視機前看完了一個卡通片﹕>﹐一共看了兩遍。是一個美麗動人的故事﹐卻一直沒有時間坐下來為它留下一段文字。不知為什麼﹐我相信﹐或者說﹐我寧願相信﹐這個傳說中的童話是真實的。

  這個故事是這樣的﹕

  有一天﹐住在森林裡的仙人們撿到了一個可愛的小男嬰。仙人們是禁止與凡人交往的﹐所以﹐仙人的首領就將這個小男嬰託付給了一位母獅子﹐要她好好將男嬰養大。這位首領還告訴森林裡所有的野獸們不得傷害這位男嬰﹐並且﹐要盡一切可能好好待他。

  有一位女仙子﹐跑去偷看了這個男嬰﹐回來就象首領請求﹐請求准許她將這位男嬰來撫養。她說﹐做為仙子的她是不能擁有孩子的﹐所以﹐她很想養育這個男嬰﹐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待。

  首領說﹕“你是不能與凡人接觸的﹐你知道的。可是﹐你已經做了。事情也沒有辦法逆轉。那麼﹐你就去教養他吧。”

  正好母獅子也很累了﹐她不知道如何養育人間的孩子﹐就很高興地將男嬰交給了那位女仙子。

  仙子對那個男嬰十分呵護﹐給他找了一個小矮人做伴﹐唱美麗清新的歌兒給他聽。還和其他仙人們一起給小男孩造了一所美麗的森林小木屋﹐送一隻小黑貓給他做寵物。她給孩子取名為尼古拉(Nicolas)﹐這是Klause的變體﹐Klause意為小傢伙。

  孩子一天一天地長大了。在如此優美的大自然中﹐在善心的仙人們中長大的他﹐心地非常善良﹐長得十分英俊碩壯。

  可是﹐他覺得奇怪﹐因為他與週圍的人很不同。他不會飛﹐也沒有法術。他就問仙子﹕“媽媽﹐我不屬於這裡吧﹖”仙子說﹕“每個人都不一樣。你只是一個很特殊很幸運的孩子。你是凡人的孩子﹐卻在這裡長大。我們做為仙人﹐不能與凡人接觸﹐不能幫助他們。可你不同﹐你有選擇的機會。你可以選擇幫助他們。”

  那一天終於來了。仙人的首領決定領著男孩去人間一游。他給男孩一條紅色的腰帶﹐要他系好它﹐這樣﹐男孩就和他一樣可以飛了﹐並且可以穿越不同的空間。他對男孩說﹕“這條腰帶一定要系好﹐不能掉了。否則﹐你就回不來了。”

  男孩在人間見到了許多不公平的事。有的人很富有﹐有的人卻一無所有。有的人很善﹐有的人很惡。尤其是有的人僱用童工﹐欺侮小孩子。他覺得很痛苦也很不理解﹐就問首領﹕“為什麼人間如此不公平﹖”首領說﹕“在人間原就沒有什麼公平可言。這裡的小孩子小時很純良﹐長大後也學得不公平了。”

  回到仙人的世界後﹐小尼古拉久久不能忘卻人間的事。他決定要再次去探訪人間的孩子。

  在第一個村子﹐他遇到了一對貧苦的夫婦。他們有兩個小孩。那對夫婦說﹐大的一個孩子不會說話﹐小的那一個生下來一直哭泣﹐從未停止過。

  小尼古拉滿懷慈悲地走進他們破舊的家﹐抱起了那個不停地哭泣的孩子。奇跡發生了﹐那個孩子立刻止住了哭泣。好像她就是在一直等著這一刻。夫婦倆高興極了。

  尼古拉離開那個村莊時﹐這一家子在村口依依不捨地與他道別。望著遠去的尼古拉的背影﹐不會說話的孩子揮著手﹐喃喃地說出了第一句話﹕“請再回來﹗”

  在另一個村莊﹐尼古拉遇到了一個一隻腿有殘疾的﹐因而受到別人歧視的小男孩。他溫情地鼓勵小男孩說﹕“你不是真的腿有毛病吧﹖你看你都可以幫助我背包袱。”說著﹐就將包袱放到了小男孩的肩膀上。

  小男孩滿臉陽光﹐開心地說﹕“對﹐我可以背你的包袱。”但是﹐他的臉上馬上又黯然了﹐說﹕“可別人都叫我瘸子。”尼古拉說﹕“不﹐你不是瘸子﹐你只是靠著那個枴杖而已。”

  小男孩臉上的陰雲一掃而光﹐高興地說﹕“下一次你再來時﹐我也做一個枴杖讓你靠著。”

  尼古拉說﹕“我保證﹐我一定會再來的。”

  那一年的冬天﹐下起了很大的雪。鋪天蓋地的白雪淹沒了森林裡所有的路。尼古拉坐在他溫暖的生著壁爐的小木屋裡發愁﹐因為他沒有辦法實現對那些孩子們的承諾﹕再回去看他們﹐尤其是那個瘸腿的孩子。

  他的矮人朋友幫他搬燒壁爐的柴火時﹐尼古拉刻的一隻木貓掉了出來。他非常高興﹐因為他想到了安慰那些孩子的辦法了。

  有一天夜裡﹐尼古拉在椅子上睡著了。窗外傳來了一個孩子的聲音﹐一個小男孩子在叫他。他的小黑貓聽見了﹐就叫醒了他。他打著火把﹐找到了暈倒在雪地裡的小男孩。原來﹐正是那個瘸腿的小男孩。他的腿已經不瘸了。他頂著風雪跑這麼遠﹐就是為了給尼古拉送一根枴杖來。

  等到小男孩甦醒過來﹐尼古拉將他彫刻的小黑貓送給了他﹐他高興極了﹐因為﹐他還不曾擁有過這麼美麗的禮物﹗

  

  尼古拉找到了他一生的事業。他知道他今生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給孩子們刻各種禮物﹐然後送給他們。

  他刻呀刻﹐刻了許多小動物和小天使。巧手加上愛心﹐賦予了尼古拉的小動物生機與溫情。他的小動物和小天使安慰了許多在物質上或心靈上貧乏的孩子們。

  這時的尼古拉﹐去送禮物時﹐他的小鹿和雪橇不會飛﹐只能在地上跑。他只好經常做﹐不只是在聖誕節才送禮物﹐這樣﹐他可以看望更多的孩子們。

  到老了﹐在尼古拉做完最後一趟聖誕之旅之後﹐他躺在床上﹐就在白衣天使來結束他的生命時﹐仙人們的首領向更高的首領請求﹕請求讓尼古拉永生﹐也像他們一樣﹐永遠不死。

  他說﹕“尼古拉的禮物教會了孩子們給予和接受的美德。告訴他們﹐在無論多麼困苦無援的情形下都要有希望﹐要相信美好的東西存在。尼古拉給孩子們的禮物﹐給孩子們的溫暖與歡樂會延續到他們長大﹐直到很久很久以後。”

  終於﹐最高首領同意了﹐給尼古拉永生﹐嘉獎他無私的一生。聖‧尼古拉改名為St‧Clause.他們讓St‧Clause的雪橇和小鹿會飛﹐這樣﹐他一年就只需要在聖誕節的除夕夜送禮物﹐所有需要禮物的孩子們都能收到了。

  從此﹐年復一年﹐在冬天﹐聖誕老人系上他的讓他會飛的紅腰帶﹐穿著紅色的衣服﹐坐著雪橇拉著一車一車會飛的禮物﹐從煙囪裡下來﹐將溫暖與歡樂帶給非常需要它們的孩子們。

  寫到這裡﹐想到前不久﹐女兒要我告訴聖誕老爺爺送她一個像她一樣高的蝴蝶Barbie做為聖誕禮物﹐她還認認真真地寫了一封信給聖誕老爺爺﹐要我寄給他。她說聖誕老爺爺住在北極。

  看著已經擁有這麼多玩具這麼多愛的她﹐我很懷疑這個蝴蝶Barbie也真的能夠象聖誕老爺爺的初衷一樣﹕教會孩子們給予與接受﹐教會希望和信心﹐帶給需要它們的孩子溫暖與歡樂﹖

  那麼﹐我該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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