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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際要聞

黑夜終將過去 黎明必定來臨

--陪王炳章絕食24小時所見、所聞、所思

【大紀元12月15日訊】2003年12月8日下午,我發出「我陪王炳章絕食接力活動倡議書」之後,即開始絕食前的準備工作。請朋友寫標語、製作標語牌,發電郵或打電話告訴一些朋友有關我的倡議和決定,向警察局申請,購買飲料等。

12月10日早上5時30分起床,先默禱向上帝請求,賜我力量和智慧,使我能在接下來的24小時征戰中得勝。然後,洗漱、吃早餐,提前於7時50分到達中國駐墨爾本領事館門前。

8時正,我將寫有「絕食聲援王炳章」的標語牌掛在胸前,開始進行為時24小時的絕食聲援王炳章、抗議中共專制暴政的活動。下面,是我在領館前24小時所見、所聞、所思的真實追憶錄,特向一切關心中國民主事業、關注王炳章先生的朋友們作一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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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式開始絕食後,便向過往行人散發手中的倡議書和絕食聲明。這時,決定響應倡議,參加絕食的我的一位朋友、中國工黨農村工作部部長李光復也趕到,他在胸前掛起另一塊寫有「釋放一切良心犯」的牌子,也拿了一些材料散發。

約8時15分,領館大門打開,從裡面走出一個年約50歲的男子,他面無表情的詢問我們:你們在幹什麼?我們答:絕食。並指胸前牌子告訴他,著名民運人士王炳章現在獄內絕食,抗議中國專制制度和他在獄中受到的非人道待遇。我們在此絕食是表達我們對他的支持。該男子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應道:你們到馬路對過去行嗎?一會兒領館上班,人們來辦簽證,不要影響工作。我們答:放心,我們到這裡來抗議,並不是無理鬧事,只是為了讓世界人民和中國政府都知道海外華人關心中國人權狀況、要求中共早日進行政治體制改革,實行自由民主制度。所以,馬路這邊或那邊對我們來講都沒有關係。哪邊有人,我們就上前給人一份材料。他說,那好。就回去並關上了大門。

不過3分鐘,一輛警車開來,從車內走出一位高個警察。我們主動向他打招呼,向他講明我們絕食的行動和為何絕食,並告訴他我們已經向警察局提出過申請。他說,他們已經收到申請。並拿出一張複印件,核對我們二人的姓名,詢問有關事項。之後,他給了我們每人一張他的名片。告訴我們他很理解我們的行動,因為澳洲是民主國家。還說,有什麼事情就給他打電話。我們向他道謝,相互說再見,他駕車而去。

又過了幾分鐘,從領館內出來一個20多歲的澳洲男人,看樣子像是負責領館保衛工作的。他看我們還在領館的門前,而沒有到馬路對面。像是命令似的對我們說:你們必須離開這裡,到10米以外的地方。我們問為什麼?他沒有回答。而是說,你們若不離開,就叫警察。我們說,那你叫好了。

大約3、5分鐘時間,又一輛警車開來,從車內走出兩位警察。他們象第一位警察那樣瞭解一下我們絕食的目的、時間人數等問題。並問我們會不會進到領館裡面。我們答不會。他們又勸我們最好到馬路對面。我們說可以。不過需要向人散發材料時,還是會過來。他們表示可以,便離開了。

近9時,先後來了幾個膚色各異的青、中年人,我們給他們材料,向他們講解中國和王炳章的事情。他們說,他們是西藏理事會的,也是來領館前抗議,要求中國政府保障人權,給西藏人民自由。馬路對面,法輪功修練人員也掛起醒目的條幅,擺放了很多中國政府迫害法輪功學員的照片和文字材料。這時我才知道,我們選擇的絕食日正好是國際人權日。雖是小小巧合,卻增我不少喜樂。因為在國際人權日抗議中國政府侵犯人權,更是富有意義。

9時正,領館的大門打開,等候在門外的十幾位辦簽證的男女前後向領館院內走去。第一次出來的那個50來歲男人看到我們和西藏理事會的十幾名抗議者都在領館的門前,肯定誤以為我們是一夥的。他有點兒不耐煩的說,不是說好了嗎?讓你們到馬路那邊去。怎麼你們又來到這邊?我因站在稍遠的地方,沒有聽清西藏理事會的人用英語說了些什麼。那男人便不悅地回到領館之內。

9時10分左右,又兩名警察到來。讓我們和西藏理事會的人都到馬路對面。並向我們解釋說,警察局與領館簽了協議,領館大門10米以內不准來此抗議示威的人駐足停留。我們交涉說,我們只遵守澳洲政府的法律,不遵守你們之間的協議。因為你們之間的協議缺乏法律根據;是你們兩家簽訂的協議,與我們沒有關係,對我們沒有約束力。警察無奈,只得任我們自由,並有一警察守在大門口,直至中午12時,領館下班。

約9時半,新唐人電視台記者採訪我們。我們簡單向記者介紹了我們的個人情況和這次絕食的目的、時間等情況。

10時至12時,我們主要向進出領館的人員散發材料。若有詢問的,便向他們介紹中國和王炳章的有關情況。白人和其他膚色的人多樂意接受我們的材料,還要說聲謝謝。而華人同胞中卻有不少人眼高挑、頭一搖,在回答我們他們不要材料的同時,還給人一種輕蔑和不肖一顧的感覺。對於這樣的眼神和姿態,我已經非常熟悉、習慣。當我剛從事民運,初見類似的眼神和姿態時,心中還憤憤不平,甚至在心底以譏罵相報:看那副德行(酸樣、臭樣),有什麼了不起!現在,我不但對這些同胞的冷漠毫無不快,反生同情和憐憫之心,巴不得有什麼靈丹妙藥救治他們那鐵石般心腸。同胞啊,今日被中共迫害、折磨的人可能不是你的近親至友,但我們卻是同根同源同一個祖先,我們怎麼能夠對同胞的受苦受難無動於衷、不聞不問?

這期間,我們也碰到一位比較勇敢的華人朋友,他明確向我表示,很支持我們的行動。他說:我知道你們在這裡都是為了崇高的目的,為了中國的民主事業。這讓我的心感到莫大安慰。因為從他的簡短話語中,我看到中華民族的希望,我知道華人朋友中還是不乏正直正義之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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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中午12時,絡繹不絕的領館門前變的冷靜起來。領館工作人員紛紛開車離開。有趣的是,當領館的麵包車從裡面出來時,一位40來歲的男士打開麵包車的車窗對我們說:喝點兒水吧!我望著遠去的車影心中想到,那位領館官員是鼓勵、關心,還是譏諷、挖苦我們?大概他們當中,兩種心態的人都有吧。

西藏理事會抗議者和法輪功學員都收拾、整理,回家吃午飯去了。差不多站了大半天,一直走來走去的我和李光復坐在馬路邊上的草坪上喝水聊天。我的肚子開始叫喚,與往常一樣在提醒我,應該去吃飯了。我問我的朋友:怎麼樣,光復。你感到餓了嗎?他說:我不餓,你呢?我說:有點兒,但還能堅持。他說,我經常中午不吃飯,所以習慣了。我說,我有時也禁食禱告,只是還從來沒有禁食24小時的經歷。我又問光復:你說,剛才領館的人讓我們喝點兒水是什麼意思?他說,不知道。不過,他們當中有很多人的思想是很開放的。特別是年輕人,接觸西方社會較多,知道孰好孰壞。他們沒有人真正信任共產黨,私底下罵共產黨,甚至下班以後還到外面打黑工,掙外快。我們又聊起各自的小學、中學和大學生活,聊起自己是怎樣走上民主道路,聊起海內外民運現狀和將來。不知不覺,已近下午兩點。這期間,警察又來過三、四次。他們看見只有我們倆個人靜坐草地,從車內擺擺手就走了。

天下起小雨,地面見濕,我們不得不到附近的屋簷下暫避。20分鐘後,雨停了。我們回到原地不久,大紀元報社的李華總編和一位澳洲婦女來看望我們。這位可敬的婦女叫MERILYN FORD。她聽李華說我們在這裡絕食,就特意去買了兩大束鮮花獻給我們。真讓我們激動。在李華採訪時,我們說:王炳章先生放棄優越的工作和舒適的生活,為中國的自由民主事業奮鬥二十年,如今在牢中受難,我們每一個在獄外的民運戰士都無比心痛。他現在獄中絕食抗爭,我們應該盡我們所能支持他的行動。你們兩位女士給我們鮮花和飲料,是對我們的最大鼓勵和支持,也是對王炳章先生的鼓勵和支持。一個多小時前,我還有餓的感覺。現在,餓的感覺一掃而光。李華還給我們帶來好消息:她在互聯網上看到加拿大的盛雪、美國的徐文立等人也要參加絕食。實在讓我高興振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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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下午3時半,大紀元網記者曾妮來採訪我們。除了談我們此次絕食的原因、目的等話題外,她還問我們:有人說中國經濟發展很快,人民的生活得到改善,只要這樣穩定發展下去,中國就會慢慢走向民主。我們對此有何看法。我們對她說,這裡有三個問題:中國經濟到底怎樣?中國的不穩定是誰造成的?經濟發展了就一定會自然走向民主嗎?

首先講中國經濟發展快還是慢。我們不同意中國經濟發展快的說法。因為中國國民生產總值每年以7%-8%的速度遞增,純粹是數字遊戲,是虛假的統計數字。中國經濟發展實際是表面繁榮,是個別大城市的發展掩蓋了廣大農村的貧窮,是少數人的富有掩蓋著幾千萬失業工人和近兩億農民的貧困飢餓的掙扎。而且,中國經濟的表面繁榮是靠大量的外資和出賣土地支撐著。如果沒有外資的支撐,不是出賣土地,中國經濟早就完了,還奢談什麼發展?

中國的幾大國有銀行都是嚴重虧損,幾十億、幾百億不良貸款長期收不回來,被大小貪官們倒騰到國外,成了他們的私有財產。幾千萬工人失業,近兩億農民吃不飽飯,難道還不足以證明中共經濟發展的虛假?證明其增長率沒有一點兒說服力!

再說穩定,中共整天喊保持穩定。所謂「穩定壓倒一切」。現在的中國社會矛盾重重、亂象叢生是誰造成的?是中共!中共才是中國的最大動亂之源。農民沒有飯吃才罷糧罷稅罷各種攤派、工人下崗失業生活無著才被迫遊行示威、被拆遷無房住的市民走投無路才以自殺抗議……,哪一件不是因為中共的獨裁統治、貪污腐化、橫徵暴斂所引起的?如果中共真要社會穩定,那就應該盡快進行政治體制改革,還權於民,讓人民真正當家作主。不然,中共如果還是靠鎮壓來維護其專制統治,那就只會使各種矛盾更尖銳、更激化,逼迫人民起來革命。

民主作為一種制度,本身就是調整社會關係、保障社會穩定、維持社會秩序的。只有實行民主,才能確保社會的長治久安和整個世界的和平安寧。

最後,再看經濟與政治的關係。經濟發展了,並不會自然帶來先進公正的民主制度。說經濟發展便可促進政治改革只是中共的宣傳。民主本來就是人民應該享有的基本人權,與經濟發展沒有必然的關係。中共還說什麼中國人民的文化素質低,不適合西方社會的民主。這純粹是中共維護其專制統治的謊言。古羅馬的民主制度;幾百年前的英、美、法、德、意、澳等國家實行民主;近些年來印度等亞、非和拉美國家紛紛實行民主,其經濟、文化、教育的水平並不比我們中國高,他們卻成功實行了民主,並享受其好處。所以,民主,需要 千百萬人民的不懈努力,甚至流血犧牲。因為專制統治者不會自動退出舞台,不會讓出他們的既得利益,不肯將權力交給人民。中國幾千年專制歷史、中共五十四年專制統治都告訴善良的中國人民不應再指望統治者自動實行民主,而應該靠廣大人民自己奮鬥、共同爭取。

她還問我們:中國民主力量這麼弱小,中共掌控中國的一切資源那麼強大,我們對民主的前景怎麼看,今後有什麼打算。我們說:其實,人民力量才真正強大無比,中共這架龐大的機器隨時都有可能散架、停止運轉。民主終將戰勝專制,這是任何人都不能扭轉的人類發展的潮流。我們民運力量暫時弱小原因比較複雜。我們過去努力不夠是一方面的原因,中共明鎮壓暗破壞也是重要因素。因此,我們一方面要加強民主宣傳,讓越來越多的中國人產生、增強民主理念,勇敢加入民主運動陣營。另一方面,應該加強組織建設,使民運組織成為堅強的戰鬥堡壘。特別是應該利用國外的有利條件不斷發展壯大組織。因為在國內發展組織非常困難,中共會好不留情的扼殺在萌芽之中。我們也知道,中國民運的重心必須放在國內,廣泛發動國內人民,改變當前單個的、自發的、無組織的抗暴事件,為集體的、有計劃、有組織的爭取人權、維護人權的全國性運動。國外重組織、國內重運動應該作為我們今後的明確奮鬥目標和方向。為此,我們正醞釀成立「中國民主憲政黨」。旨在中國推行一部真正的全民公決的憲法,真正實現人民當家作主。自晚清至中共雖然已經有十幾部憲法,卻沒有一部經過全民公決,也就不可能代表了人民的利益和意志,而只能是那些統治者用來鎮壓人民的工具。

她還問我們,這次絕食是否向領館報告或遞交請願書。我們答:沒有。因為我們認為沒有這個必要,他們也不配。我們是來抗議中共的專制暴行,是強烈要求他們順應民心民意和人類發展的潮流,放棄專制、實行自由、民主、憲政。

她的訪問持續一個多小時。警察又來過兩次。也不時有朋友打來電話,對我們的絕食表示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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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運人士林紫洪來看望我們。晚七時許,楊小歐拉來帳篷,並親手將帳篷在領館門前搭好。警察前來制止,讓我們將帳篷搭到馬路對面,他又與他們理論一番。警察自知我們有理,礙於領館的要求,不得不同我們說一說,見我們堅持,也只好作罷。

此時的墨爾本雖是夏季,卻因下午那場小雨變的格外涼爽。華燈初放,我們幾位民運人士圍坐在領館門前,燃起蠟燭,歡快暢談。馬路那邊,幾十名法輪功修煉者擺放了一排蠟燭、列隊打坐練功。川流不息的車輛燈光與兩旁的燭光交相輝映,還不時有人從車內向我們招手致意、問候、叫好,使那緊閉的領館大門顯得孤獨黯淡。

民進黨大洋黨部主委林萬得先生來看望我們,對我們支持王炳章,抗議中共暴政的絕食行動表示讚賞和支持。民運人士阮傑和鄭玉也陸續加入我們的隊伍。

晚七時多至十時許,希望之聲的幾名記者和大紀元攝像記者,一直在馬路兩旁忙來忙去。採訪了我和李光復,採訪了楊小歐,採訪了林萬得先生。

這期間,警察又來過多次。先是說有鄰居打電話給他們投訴,說我們佔了人行道,影響了他們散步。讓我們將帳篷移到馬路對面。後又說,怕我們在領館門前或領館的牆上撒尿,還是勸我們轉移。我們告訴警察,不要聽領館的人尋找的各種借口,那都是他們臆想和編造謊言。因為我們在此抗議他們感覺不舒服,就故意搗亂破壞。我們是在澳洲這塊自由民主的土地上和平、理性、依法進行的抗議,他們雖不甘心,但又無可奈何。警察後來又再來多次,只是看看,沒有再讓我們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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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馬路上的車流不再。法輪功學員已走。一些民運人士和前來看望我們的朋友也回家休息。楊小歐本要代李光復陪我在領館門前過夜,因他腰傷尚未痊癒,我們勸他離開。鄭玉、阮傑我們三人繼續聊天。經我多次催促,鄭玉才於第二天早上兩點半(即11日)離開領館。我和阮傑鑽入帳篷躺下繼續聊,從中國的現狀到溫家寶訪美到台灣大選。已近凌晨4時,我們相約互不作聲、小睡一回兒。

我閉著眼睛,回憶絕食20個小時的種種情景,默默向上帝禱告:神啊,感謝你給我力量和智慧,支持我們向不公義的專制政權抗爭。這一天來,既有很多鼓勵和支持,也有很多壓力和挑戰。靠著你,我戰勝了肉身的軟弱和意志的薄弱;靠這你,我們也一定能夠戰勝一切邪惡權勢。主啊,請你繼續保守我的心懷意念,永遠與我同在,為你打美好的勝仗……。我進入朦朧中,我聽到從天上而來的聲音:孩子,你做的對,是我所悅納的。你在此安心歇息,「你不要害怕,因為我與你同在;不要驚惶,因為我是你的神。我必堅固你,我必幫助你,我必用我公義的右手扶持你。」(以賽亞書41:10)

不知是何時,帳篷外面的喊叫聲將我們吵醒。我聽到阮傑答話,但沒有聽清他說什麼。外面那個小伙子問:你們是法輪功嗎?阮回答:不是,我們是中國民主運動人士。阮反問:請問現在什麼時間?回答:差一刻六點。

小伙子走後,阮傑對我說:睡不著了,我走啦。我說:那好吧,謝謝你陪我在這裡過夜。我再堅持兩個小時。

11日早7時,我開始將毛毯等物裝進提包,拆卸帳篷。一輛警車開來,警察看我正在收拾東西,從車內探出頭來,我們彼此互問早安,他們就開車離開了。領館附近的居民或散步或跑步經過我面前,互至問候。有人還向我伸出大母指說一句:Well done.

8時過5分,我將兩塊標語牌工工整整擺放在領館大門前,勝利結束了24小時絕食抗議。我離開領館,我留下的兩塊標語牌也可能被他們很快毀壞。但我堅信,這次絕食不會毫無意義,一定會在他們、我們和一切關心中國命運的人士心中留下些許影響和思考。因為截止今日這篇文稿發表,我已經收到國內外很多朋友的電郵或電話,關心我的身體,支持我的行動。在此,我要向盛雪、徐文立等所有朋友表示我最真誠的感謝和敬意。

黑夜終將過去,黎明必定來臨。我在絕食的帳篷中迎來日出,又一次體會這顛覆不破的真理!@(//www.dajiyu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