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遷的故事

——英國法律文化掠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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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1月6日訊】在英國聽說過這樣一件事,說在修高速公路的時候有一戶人家死活都不肯搬走,誰來說都不行,後來政府只好讓步,於是高速公路到了這戶人家那兒就分了岔,繞過這家後再合攏。這戶人家成了路中的安全島。後來我們外出的時候居然正好走的這條路,路名叫M62,是全英海拔最高的高速公路,藍天白雲就在窗外,在路上果然就看到那戶人家的白色小宅孤零零的躺在高速公路的中央,恰是一個安全島,據說當時堅決不搬的房主已經死了,他的兒子還住在裡面。我們想看看那位敢於向政府叫板的地主的後代,卻見他家大門緊閉,庭院深深,無聲無息。這條分了岔的高速公路永遠的躺在那裡,靜靜的向過路的人們訴說著已經發生的故事。我們無法去瞭解故事的主人為什麼會堅持不搬。或許主人的母親死在這裡,他的後代不忍離開,或者他摯愛的妻子和他在這所宅子裡有一段淒婉的愛情故事,一旦離開他就變成了孤魂野鬼,找不到心靈的家園。我們可以有一千個猜測,但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主人依然按照自己的意志住在這所房子裡。僅僅因為房子是主人的私有財產,而私有財產是神聖不可侵犯的,他們的先人早在「光榮革命」成功時就在《權利法案》裡載明瞭這一條。

這使我想起以前曾聽日本學者說過的發生在日本成田機場的異曲同工的故事。據說當時在修建機場的時候,也是有四戶人家無論如何就是不搬,堅決不支持資本主義建設。結果還是政府讓步,不僅他們沒搬,因為修機場破壞了原來的路,政府還專門為他們修了一條新路以方便他們出行。我想政府這樣做也是基於同樣的理由。或許這就是法與法治。英國人也並沒有群情激憤的痛罵那個妨礙公共利益的人,反而很自豪的向每個路過的旅客講述他們的故事。那所房子也依然安睡在那裡,用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告訴人們法治的代價,那條路可能因此而顯得不美觀,但那道風景卻留在了那裡,它所講述的故事和故事背後的東西簡單而深刻,並將隨著高速公路的延伸一直深刻下去。

法律存在於立法機關僅僅只是法律,只有存在於人們的內心的時候才會變成法律文化,也許人們不能具體而準確的知道法律是怎麼規定的,但卻知道應當怎麼做,這就完成了由死的法條向活的法律文化的轉變,這是一個漫長且需要付出代價甚至血的代價的艱難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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