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1月21日訊】採訪時間:11-2-2003
採訪對象:簡妮
採訪記者:月怡
採訪對我來講,也是個挑戰,原來也沒有做過。當得知被採訪的簡妮在中國就是從事新聞工作時,我不禁有點緊張。心想採訪完畢後,一定要請她好好指點一下。幸虧她覺得我做的還不錯,思路清楚,目標準確。哎,總算對讀者也有個好交代。
簡妮給我的感覺是淡淡的,沒有想像中在酒吧工作的人的那種豪放的感覺。
月怡:請問您什麼時候來加拿大的?
簡妮:1999年底。
月怡:請問您為什麼要開酒吧?
簡妮:生活環境所逼吧。在這裏,找工作,除了背景、學歷還要機遇。給別人打工,命運掌握在別人手上。我還是想自己能把握自己的命運。
小生意,主要是從衣食住行做起。我沒有生意背景,做傳統生意會比較容易上手。而且從投資,回報來講,酒吧是比較好的選擇。
月怡:請問您遇到的最大的困難是什麼?
簡妮:我個人理解,其實中國人是不適合做酒吧的。這裏的酒吧文化和中國的不同。中國人喝酒,是為了休閒,有文化內容,去酒吧是朋友們約好一起去的。而在這裏,酒吧對層次高的人是社交場所,對層次低的人是休閒場所。人們通常是去找朋友,找人聊天。所以最大的困難是文化上的不理解。
比如:你知道,我們華人經營的酒吧主要都是面對中下層次客人的。我一直很迷惑,客人們明明收入不高,甚至是依賴社會救濟生活,卻把錢都花在酒吧裏;還有照我們的理解,西方人是比較講信用的。但出入低檔酒吧的人不同,他們也喜歡欠賬,他會很理直氣壯地對你說:我沒有錢,想要喝酒。
有時他們手上明明拿著二十元,也要欠賬。你要是問他:你有錢,為什麼還要欠賬?他會說:這是我吃飯的錢,你怎麼能把我吃飯的錢都搶去?我覺得哭笑不得:你都沒有錢吃飯,為什麼還要喝酒?還說我搶你的錢。還有的人,這分鐘剛把欠的錢還來,又要欠賬喝酒。我就問他:你不是剛還了錢,為什麼又要欠?“因為我還了錢,有信用了,當然可以再欠。”
這種思維方式,我有時真的接受不了。說得不好聽一點,如果不是看在討生活的份上,才懶得答理他們。
月怡:您喜歡目前的職業嗎?
簡妮:從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決定這個角度講,是挺喜歡的;但從和人打交道的角度講,我是不喜歡的。不過和我過去做新聞工作時一樣,每天都有新鮮事,每天都有挑戰。
月怡:您覺得這一行的前途如何?
簡妮:小酒吧競爭很激烈,但也有生存空間。大部分人最多做3、5年也就轉手了。
月怡:您覺得如果要從事這一行業的人應該具備什麼素質?
簡妮: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從事這一行的。首先:語言要好。酒吧是個社交場所。與人接觸很多。小酒吧,很多時候都是靠回頭客,所以和客人之間的交流很重要。客人喝多了酒,很多時候是失去理智的。看我臉上的傷,就是客人喝多了酒時,用煙燙的。
酒吧出狀況的時候比較多,要想解決的好,語言就顯得更重要。我知道我們有些中國人因為語言障礙,出了問題,不知道怎麼表達,結果客人認為你怕他,會更加為所欲為。
還有客人之間也會出現問題,如果溝通的好的話,你也可以及時處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證酒吧裏有一個相對平靜的氣氛。所以應變能力也很重要。
還有就是要懂得和法制機構配合。很多人以為警員來了就是壞事。其實是沒有理解這裏的員警所擔當的角色,他們是酒吧經營者的保護人。出現問題的時候要及時和他們聯繫,會給自己少惹許多麻煩。這一點和在中國是不一樣的,不是見到警員和稅務就有麻煩。他們即使下班喝了酒說:我是警員,也一樣要付賬的。當然如果你違法時,警員還是會追究你的責任的,會罰款的。
月怡:您對現在新移民感覺生存壓力大有何看法?
簡妮: 我覺得其實所謂生存壓力,在哪里都一樣。在中國也有,只是自己不太意識到。我們每個可以移民來到這裏的人,在中國時,是不會擔心生存的問題,但升官發財的壓力,社會上攀比風也是一種壓力。在這裏,生存還是很容易的,社會福利很好,打一份普通的工也很容易。
只是,我們每個人的背景不一樣,要換角色,換環境,需要有一個重新認識的過程。我們中國人主要還是關心如何發展,我想不要制定過於宏偉的目標,計劃發多大財,當多大官。自己能做自己覺得還行的事情就可以了。有句俗話說:“命中只有8格米,走遍天下不滿升(注:舊時是以升作為計量單位)”。每個人能否升官發財是命運使然,不是有錢的命,也不會折騰出什麼結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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