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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留學夢 台灣少年撥雲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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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紀元10月21日訊】本報自由時報記者訪問時說,「我學到的是真正的日本精神,日本精神就是愛國精神,不是日本人的專利,台灣人需要的就是愛台灣的精神」。

 許清其是出席二十日在神奈川縣座間市舉行的高座會六十週年紀念大會的前台灣少年工之一,他是桃園縣人,十六歲的時候到神奈川縣高座海軍工廠,一邊做戰鬥機的零件,一邊唸書,沒想到兩年後日本就戰敗了,在日本唯一的收穫是懂得什麼叫做日本精神,他強調「日本精神只是一種概念,是一種忘我的精神、為公的精神,也是一種愛國的精神,因此不是日本人才能用的,目前台灣所需要的就是這樣的精神」。

 與許清其一樣,戰時到日本的台灣少年工總共有八千四百三十人,其中有六十四人因美軍的轟炸或生病死亡,另有大約一百人留在日本,其餘八千多人全數回台。由於戰爭結束而匆匆返回台灣,加上日本因為戰敗全國一片混亂,台灣少年工因此沒有拿到應拿的畢業證書,或者是足以證明曾在此地工作的文件,日本厚生勞動省特別在高座會六十週年紀念大會中為這些過去曾為日本效命的台灣少年工,準備了三十九人份的畢業證書與一千多人份的在職證書,過去只有十三、十四歲的台灣少年,現在都年過七旬,六十年後拿到畢業證書或在職證書雖對生活、工作沒有任何幫助,但是「這是我們一生的榮耀,也是人生的一個重要戳記,意義非常重大」,一樣來自桃園的張武松如此表示。

 十年前的五十週年紀念,到日本的台灣高座會員有一千兩百人,十年過後的今年只剩下六百多人,歲月的流逝讓台灣少年工更加緬懷過去。當全場齊唱驪歌的時候,到處有人掏手帕拭擦眼淚,其中有一位彰化來的前少年工甚至哭紅了老眼。

 六百多位前少年工之中有很多人戰後曾再度訪問日本,但也有不少人未再來過以前工作過的神奈川座間市,其中還有一些人甚至六十年來從未再踏入日本土地,台中市來的林永盛就是其中之一,他今天在面對故地接受本報記者訪問時,大約有一分鐘沒說出一句話,只看到他豆大的眼淚掉下來,最後的一句話是「感慨萬千」。

 七十三歲來自嘉義縣新港鄉的徐東川是在他十四歲時到日本,他表示,在日本的兩年是他一生無法忘記的一個烙印,日本戰敗時,他是以戰勝國的心情很高興的回台灣,但是在基隆碼頭看到居然是一群密密麻麻穿草鞋、背鋁鍋,從「祖國」中國來的軍人,「讓我非常失望」,他說他回台灣後想要再讀一點書,但又碰到二二八,為了保命也就放棄了,這次到日本「好像是回到故鄉,心情特別愉快」,他反問,「戰勝國與戰敗國如何劃分?」

 台北縣的黃清雲戰後訪問日本三次,「日本的發展每次都讓我感動」,他最近來日本的時候是十年前參加高座會五十週年紀念大會。

 彰化縣的蔡天開是六十年來首次訪問故地神奈川,他很幹脆的說,「日本等於是我的第二故鄉」,他說他很佩服日本的教育教國民要愛國、重紀律、講道義,他問,「戰後台灣的國民黨政府教我們什麼?」

 日本的所有台灣僑團唯一派員到會場服務的是在日台灣同鄉會,會長陳明裕說,前台灣少年工是老前輩,他們對日本、對台灣都有很大的付出,這些老前輩經過了二十世紀最慘痛的時代,由於他們受過日本的軍事教育,回到台灣以後,國民黨政府不敢用他們,而埋沒了他們的技術才華,這是台灣的損失,但是值得欣慰的是,所有台灣高座會的成員都還保持一個共同點就是堅強的台灣本土性。

 正如李前總統的書面致詞上所指出的,「台灣高座會是目前台日關係的一個重要臍帶」,所有的台灣人應該給這些前台灣少年工得到一些更多的精神彌補,讓他們有更多的力量在台日民間關係上做最後的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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