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10月2日】三個星期內,中國已經有三個人自焚,都是為了類似的原因。九月初,南京居民翁彪自焚身亡;九月十五日,安徽農民朱正亮在天安門前的金水橋上自焚;九月二十五日,北京市民王寶光點燃了自己的房子和身體,目前正在嚴重燒傷狀態。
他們不是不知道生命寶貴。可是,生命很脆弱,既需要一口飯吃,也需要一處遮風擋雨的居所。吃飯的問題,在號稱‘千年盛世’的當今中國,已經兩極分化,有人為發胖而犯愁,也有人為不能糊口而焦慮;有人在嘗試用什麼‘嬰兒湯’進補,也有人為此忍心出賣自己的嬰兒。住房的問題,也一樣兩極分化,一面是日起廣廈千萬間,爭建世界第一高樓,另一面卻是億萬天下寒民面臨流離失所的困境。翁彪、朱正亮和王寶光就屬於這億萬寒民。在已經下崗或者遭受其它經濟困難的同時,現在,雪上加霜,他們的小小棲身之地也要被‘拆遷’了。推土機虎視眈眈,一點兒也不比坦克車仁慈;為了抵擋推土機的履帶壓上自己的低矮屋頂,他們選擇了以死抗爭。
這一切,都是發生在中國當局強調憲法權威並準備把‘保護私有產權’寫進憲法的時刻。自從江澤民兩年多之前提出資本家可以加入中國共產黨的政策主張以來,資本家以及它所代表的‘私有產權’,在仍然宣稱‘搞社會主義’的中國,一時紅極朝野,即將黃袍加身(憲法還不就是當代政治中的‘黃袍’?)。這不僅被很多人看作中國改革開放的又一個里程碑,而且也成了當今中國領導人的一塊功德碑。看看那些‘大款’們,在挖空心思從中國共產黨手裡和中國人民名下把財產轉移到自己私囊之後,本正惶惶不可終日地再次挖空心思要‘漂白’私囊並傳之久遠呢,現在忽然名正言順,登堂入室,還不三跪九叩、‘謝主隆恩’?於是,在黨和這些資本家有意無意的共同贊助下,一眾文人,無論是所謂‘自由派’還是什麼‘新左派’,開始了一九七零年代以來中國最為熱烈的歡呼雀躍。一個以埋葬私有制為使命的黨,搖身一變成了私有產權的保護者,可見中國今天的進步是多麼神速和偉大!
可是,翁彪、朱正亮和王寶光們的出現,卻給這壓倒一切的中國‘盛世’大合唱增加了一絲不諧和音,也給中國政府正在致力於樹立憲法權威並保護私有產權這個似乎不容置疑的大結論打上了一個血和火的問號。當然,人們絲毫沒有理由懷疑中國當局保護某些人的私有產權的熱忱和緊迫感;同時,人們也絲毫沒有理由相信中國當局保護另外一些人的私有產權的誠意和能力。誰是‘某些人’呢?我們不知道。誰是‘另外一些人’呢?翁彪、朱正亮和王寶光已經以他們的生命揭示了答案:那些平民百姓,那些無權無勢的人,那些貧苦的人,那些屬於億萬民眾的人。換句話說,中國共產黨也好,中國政府也好,中國憲法也好,並不准備保護億萬貧苦的平民百姓的私有產權;他們僅僅保護富人、權貴和一小撮人的私有產權。
事實上,正是為了這一小撮富人和權貴的私人利益,才出現了翁彪們不得不尋死的人間悲劇。在‘城市化’這樣一個冠冕堂皇的幌子下,富人要開發房產以牟取暴利,權貴要整頓市容以顯示政績,兩下裡一拍即合,還不要說中間更存在千頭萬緒、花樣頻出的利益輸送關係。於是乎,小民的低矮棲身之處,同時成了權貴和富人的眼中釘。當然,天下沒有什麼事情,是權貴和富人聯手不能解決的問題。權貴出手,動用國家機器,來拔這顆釘子;富豪手下還有流氓(哪一個富人不養幾條狗呢?),可以配合警察共同‘負責拆遷’。不要看他們交給富豪的是一片碎磚瓦礫,可是,‘先進生產力’的代表,也就是富豪們,果然神通廣大,可以讓碎磚瓦礫轉眼變成黃金。然後,權貴載著自己的分成,到更有權力的位子上履新了;富豪成為更大號的富豪,準備‘競選’‘人民代表’。權富一條心,黃土變成金;皆大歡喜,誰謂不宜?
至於本來還有一床棲身的翁彪們,現在喪失了僅有的一角私有財產,成了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的喪家之犬,那就不關權貴和富豪之事了,當然也不在‘代表’權貴和富豪的黨、政府和憲法的視野之內了。當年英國工業革命,成就世界霸權,不是伴隨有‘羊吃人’的歷史發展嗎?中國當然比英國更偉大,今天的進步更是史上無與倫比,於是,不要說羊,就是房子也能吃人了。誰說‘三個代表’中的‘代表先進文化’是無法定義的?中國共產黨與資本家共同創造的‘房吃人’,這不就是中國今天的‘先進文化’嗎?翁彪、朱正亮、王寶光們,我可憐的同胞,千萬不要再做自焚這樣的事情了,我們本來不就是任憑黨、政府、憲法和即將寫入憲法的‘私有產權’宰割的羔羊嗎?
(10/2/2003 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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