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志:千年夢遙諸葛孔明
【大紀元10月1日訊】世事如棋,天下三分,兵爭天下,王者治國。一千八百年前,漢代氣數已衰,群雄並起,逐鹿天下。
亂世,正是人才馳騁的舞台:有英主、有奸雄、有賢相;有文人、有謀臣、有武將;有恩義、有忠孝、亦有反叛。三國的英豪,各是歷史劇的一個角色,彷彿是史詩裡的小音符,他們共同交響。
我獨愛諸葛亮:愛他的智慧,愛他的超然,更愛他的幽默。最令我欽佩的,還是他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胸懷。
天下說分明 畫就三國棋
是啊!他飄逸自在,隱居草堂,淡泊明志,寧靜致遠。我曾寫過一首詩,遙贈之:「草蘆今安在?青山棲臥龍!時難故隱逸,非戀山林中」。
劉備三顧茅廬時,諸葛亮才二十七歲,卻把天下大事,說得分明。他提出的策略,畫就了三國的棋譜。《三國演義》把他描繪成近乎神仙的智者。他舌戰群儒、連吳制曹;七擒七縱、收服南蠻。他出祁山,置陣法,令敵將深為折服。
我最喜歡赤壁之戰前後那一段,幾乎是中國文學的神品。諸葛亮草船借箭,借東風,以火退八十餘萬曹兵,連對於曹操取道華容、關雲長必然放曹之事,都有先見之明。周瑜的妒忌與殺機,他先知以智取而三氣周瑜。他將計就計,計賺荊州,令孫權賠了夫人又折兵。難怪了,周瑜死前尚悲鳴:「既生瑜,何生亮?」
妙算若神仙 靜定安邦國
遺憾的是,我沒見過諸葛亮!只得憑空想像。空城計裡,他真像是神仙了。當時司馬懿前軍臨城下,諸葛亮卻:「披鶴氅,戴綸巾,引二小童攜琴一張,於城上敵樓前,憑欄而座,焚香操琴。」丞相果然妙算,司馬懿果然中計。魏軍遠去後,孔明「撫掌而笑」。還拍掌大笑道:「吾若為司馬懿,必不便退也。」
我常想,臨陣不慌、不怒,依然笑容可掬,撫掌而笑,這確非一般人可及。諸葛亮才是安邦定國的大人物。反觀我們的時代,紛紛擾擾,唯恐天下不亂。時代雖喧鬧,仁人之心卻寂寥,令人遙想諸葛當年!
高中國文課時,我們讀過他寫給後主的〈出師表〉,當時略無所感。後來,年事漸長,慢慢體會到諸葛亮之忠,不僅止於對後主、對劉備私人的愚忠,其實也是對漢室,乃至對民族之大忠。
傾力扶漢室 大義超私情
當初,周瑜要他哥哥諸葛瑾說服亮投吳營。諸葛瑾以伯夷叔齊為例,動之以情:「我今與你同胞共乳,乃各事其主,不能旦暮相聚。」電視拍的三國演義,諸葛亮先跪拜諸葛瑾,尊其為兄長。起身後,諸葛亮所言者句句在大忠大義上:「兄所言者,情也;弟所守者,義也。弟與兄皆漢人。今劉皇叔乃漢室之冑,兄若能去東吳,而與弟同事劉皇叔,則上不愧為漢臣,而骨肉又得相聚,此情義兩全之策也。」
漢室將傾,北方星象正旺,諸葛亮深明天文,明知其不可為,卻為之。或許諸葛亮想留給後人的,並不是三分國、八陣圖,而是大義。他超乎了私情,超乎了愚忠,非賊臣、亂黨與奸雄所可改移者。這正是我最欣賞的善道。
諸葛亮有甚麼悔恨嗎?杜輔寫道:「江流石不轉,遺恨失吞吳。」我倒不以為然!
遙看三國棋 滿盤皆忠義
我心中的諸葛亮,是那麼地智慧與超脫。早在出山之前、出山之後,他應該早已料中,三國不過是上天擺好的一局棋譜,誰也下不過老天爺!
桃園結義是義、義釋曹操也是義。諸葛亮為劉備臨死託孤而泣拜,叩頭流血,這是君臣之義。他揮淚斬馬稷,是對屬下之義。他為周瑜的早逝而赴吳營弔祭,大哭,這是對戰友之義。對孟獲七擒七縱,這是對敵人之大義。
我看三國,除卻權謀,便是忠義啊!
一千八百年後,我閉門讀書,遙想諸葛當年,羽扇綸巾,焚香彈琴。一切的一切又鮮活了起來!這一切雖說是過去了,卻好像還存在著!
當現狀不忍卒睹時,我寧願去看歷史!彷彿曾與你相識於三國,溶入千年大戲之中。我愛諸葛亮,你也愛吧?只是,千年夢遙,不知您是否還記得?──轉自台灣大紀元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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