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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海泅渡回歸路(23)進京護法

夏海珍口述 宋闈闈整理
多年以後,我明白了,夏海珍這個名字是告訴我:下(夏)到苦(海)返本歸真(珍)。(天寬繪圖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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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坐到我身邊。聽我對你講一個故事,關於活著,關於生命和愛,關於靈魂的終極歸宿。這是一個長長的上海故事,來到上海和離開上海的故事。

一九九九年夏季過去了。我在一家公司找了個管理食堂的工作,工作地點離家很遠,我只能住在單位宿舍,每個週末才回家一次。

這個公司老闆是我從前在眼科病房住院時結識的病友。我送給了她一本《轉法輪》,用我自己舉例說明,煉法輪功能祛病健身。她笑著,爽快地接過了書。

在管理食堂的工作中,我用「真、善、忍」的標準來要求自己,財務帳目一清二楚,食堂油水我分毫不占,不長時間就贏得了同事們的敬重。大家知道了我煉法輪功,就感嘆:看來法輪功根本不像電視上說的那樣。

二零零零年一月,我被醫院檢查出懷孕了。這個好消息,讓全家都為之興奮。阿寶夙願得償,更是激動,不停地重複同一句話:「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了,我要當爸爸啦!」公公婆婆天天忙著為我張羅營養餐,還要看著我吃完。整個家充滿了喜悅,暫時隔離了我的修煉者身分帶來的未知憂患。

因為出門上班,我又有了人身自由,能偶爾去同修家。五個多月後,有一天,我在一個同修家又見到了李瑋紅。她給我們看了幾張真相資料和照片,山東濰坊的一名法輪功學員陳子秀,被綁架到洗腦班,在雪地裡被毒打致死。蘇北淮安的一名法輪功學員張振鋼,被毆打到奄奄一息,還有呼吸,人就被警察推進了焚屍爐。

這些正在發生的迫害案例,令一屋子的人都哭了。恩師被誹謗誣陷,同修被迫害離世,我的心裡滿懷悲憤。李瑋紅說:「我要去北京上訪,還師父清白。」​​聞言,我毫不猶豫地說:「我也要去。」

末了,李瑋紅從自己的包裡掏出她的火車票,讓給了我。說,她自己會再去買一張去北京的車票。

我不敢把自己的決定告訴阿寶,依然正常工作上班。每晚我在單位宿舍裡,獨自哭泣,眼淚濕透枕頭。心裡左思右想,想到肚子裡的孩子是全家人愛和希望的寄託,我怎能帶著他貿然離開?然而,我不能不去北京,不能不為法輪功說句公道話。如此殘酷的迫害形勢下,每天都在死人,我此行定然凶多吉少。萬千顧慮,我的良知又警醒我必須做出唯一選擇。

我在單位宿舍裡給阿寶寫了一封訣別信,信中我寫道:

「法輪功讓我擁有了健康的身體,把我從痛苦的深淵中托起,讓我明白了做人的道理,啟迪了我的善念,使我的生命變得更加美好。這一路走來,你親眼見證了我的變化。可是現在,我的師父被造謠誹謗誣陷,我的同修因為堅持『真、善、忍』的信念而慘遭迫害。我無法忘記他們的苦難,也無法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如果在這樣的時刻,我連站出來為師父說句公道話的勇氣都沒有,我還有什麼資格說自己是一個好人?」

「阿寶,我捨不得你,也捨不得我肚子裡的孩子。但我更希望,所有的孩子都能在一個沒有謊言、沒有黑白顛倒,人與人之間充滿真誠、善良與和平的世界裡成長。如果這次去北京,我無法回來,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照顧好父母。」

我趴在燈下,邊哭邊寫,淚濕衣襟,字字沉重地寫完了這封承載著信念與不捨的訣別信。

二零零零年六月一日,身懷六甲的我,踏上了前往北京的列車。等找到車廂,我劈面看見了李瑋紅,與我們同行的,還有上海各區的五六名法輪功女學員。因為我是孕婦,同修們把最舒適的臥鋪讓給了我。抵達北京後,我們直奔天安門廣場,在前門附近找了家賓館住下,一起商量如何行事。

李瑋紅說:「根據來過的同修說,北京信訪辦已經成了抓人辦了。只要去上訪,根本沒人接待,警察直接抓人。問出哪個省市來的,直接讓各地駐北京的辦事處來接人,送回當地後,當地的各級政府部門都會受到株連,遭到處罰。送回去的學員,還會被派人看守起來。有的地區學員直接被送勞教。現在看來,我們只能去天安門廣場向政府表達我們的心聲了。所以,我們身上最好不要帶身分證,被抓住了,也儘量不報姓名地址,免得牽連上海的各級政府部門。」

聽了她的話,大家紛紛掏衣兜,扔掉了自己的身分證。

六月二日一大早,李瑋紅囑咐我們,大家分開走,這樣不容易被便衣警察盯上。九點鐘,我們在旗桿下集合。

叮囑事宜後,她從包裡拿出一件自己親手繡的黃色背心,前襟繡著法輪圖形,後背則是「真善忍」字樣。「誰願意穿這件背心?穿上了,很可能會被警察打得更厲害。」她以故作輕鬆的語氣這樣說。

我毫不猶豫地說:「我來!」接過背心往身上套。可惜我懷著身孕,身體太胖,怎麼也穿不上這背心,最終,李瑋紅自己穿上了這件背心,外面套了件外套。

我們分頭走出賓館, 上午九點,我們如約抵達天安門的集合地點。@(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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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李明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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