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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政評論

體制內人員:我只是一顆子彈 身不由己

中國網絡監控人員示意圖。(LIU JIN/AFP/Getty Images)

【大紀元2024年09月03日訊】據《莽莽》雜誌報導[1],陳哲明是中國某「大廠」(大型網路公司)的網路審核員,但這份工作讓他需要定期去看心理諮商。心理諮商師要價每小時400元人民幣,是他三天的薪資收入。他很心疼,但他覺得這錢花得值得,「起碼和諮商師溝通完後,接下來的幾天我是能睡著的。」

「大廠」網路審核員失眠

在求職的時候,陳哲明說,不知道審核員的工作具體是幹什麼的,但「大廠工作」的光環讓他很心動。入職後,他才知道他的日常工作就是刪除「政治敏感」訊息。

陳哲明坦誠地表示,刪除「六四」相關的內容,因為年代遙遠,很難感同身受,但刪除疫情封控求救的帖子讓他很難過,「但之前我審核掉的那些在武漢、西安、上海因疫情被政府圈禁起來的人,以及他們向外界發出的求救視頻,真的非常困擾我,困擾到我想起來就睡不著的地步。」

陳哲明目前面臨嚴重的失眠、大量掉髮、全身無力,以及因為免疫力低下罹患帶狀皰疹,他覺得,或許冥冥之中正在遭受因果報應。

基層公務員:我只是一顆子彈,身不由己

公眾號「正面連結」也寫出大學同學擔任基層公務員的故事[2]。這位同學叫大熊,他進入體制內工作,一開始對官場上的習氣嗤之以鼻,很多時候他會良心不安,找同學「告解」自己的行為。

在疫情封控期間,大熊曾經擔任「大白」(封控人員),限制居民外出。居民之中,有他中學時暗戀的女同學,社區剛封時,她要出去實習,跟局長說了很久才得以出來;有一位大媽,她的父親過世,她在家裡等了兩天,才得以把父親的遺體送到了殯儀館;還有一位臨盆的孕婦,等了很久,救護車才來;還有一個誤食消毒藥丸的小孩……

然而,進入體制內工作三年後,大熊逐漸發生變化。最近一次,大熊和同學見面,已全然不見曾經的那些糾結和困惑。他接受了這套運作的機制,並默認了自己的角色。大熊固執地認為,自己不過是一顆螺絲,一顆子彈,機器怎麼轉動,子彈射向哪裡,他都身不由己。

網路審核員只是在執行命令?

陳哲明也覺得身不由已。害怕辭職後找不到工作,是他遲遲無法下定決心辭掉工作的原因,儘管他內心悲憤且壓抑。

他最要好的朋友竭力勸說他要慎重考慮。朋友告訴他,審核員的工作即使陳哲明不做,也有其他人做,即使他背負道德壓力離開後,一切都不會有任何改變,中國網路還是會一直封禁。

「所以這不是你的問題,你沒有錯。但如果你真的扛不住了一定要離開的話,在做出最終的離職決定之前,你需要先想好自己以後要如何謀生。」朋友說。

心理諮商師也告訴陳哲明,他只是遵照領導的安排在完成他應該完成的工作而已,至於這項工作是罪惡的還是正義的,是硬幣的一體兩面,沒有絕對的惡,當然也沒有完全的正義。

「大家都只是零件而已,開關按下一切跟著轉動」

在疫情封控期間,大熊任職的縣裡每天都要開點調大會,會上每個點位長要報告當天的防疫情況,從感染人數、消殺工作、物資分配、人員排班,全部需要記錄在冊。大熊心裡想:人一旦成為數字時,每一個人都能被一筆帶過。

在連續十五天沒有新增病例之後,2022年5月25日,城裡宣布逐步解封,縣長卻被撤職。解封那天晚上十二點,大熊躺在折疊床上,忽然聽到了外面馬路上出現吵鬧聲,騎車的、鳴笛的、放煙火爆竹的……響成一片。那晚他只迷迷糊糊地睡了三個小時。

第二天起來,大熊的單位收拾東西,拆掉帳篷。他意識到,在體制這個巨大機器面前,大家都只是零件而已,開關按下,一切只能跟著轉動。

同化體制 變成沒有自我的「人」

在體制的巨靈陰影下,每個人都失去了個人的獨立思考、個性與權利。大熊感覺到的沒有錯,每個中共體制之內的人都已經失去「人」的秉賦,成為沒有自我、隨時可以被拋棄的零件,客觀上來說,這樣的「人」已經變成了邪惡巨靈的一個細胞,幫助它吞噬著所有國家社會的資源。

生而為人,必須有人生在世上最基本的良知與信念,如果完全放棄自己,放棄思考,跟體制同化,想的都是國家政權的所思所要,那這個「人」真的已經失去自我,成為工具了。

而每個人都在說,「這不是你的問題,你沒有錯。」「世上沒有絕對的正義與罪惡,你只是服從上級的指示。」「個人不過是一顆子彈,機器怎麼轉動,子彈射向哪裡,都身不由己。」

真的是這樣嗎?

平庸的邪惡:拒絕成為一個人

著名的猶太政治思想家漢娜‧鄂蘭(Hannah Arendt)提出了一個「平庸的邪惡」(Banality of Evil)的概念。她認為極權體制下的罪惡有兩種,一種是極權統治者本身的「極端之惡」;一種是參與者的「平庸之惡」,即:對於顯而易見的惡行不加限制,甚至直接參與。

二次世界大戰後,盟軍舉行了「紐倫堡大審」軍事法庭審判,鄂蘭到審判現場旁聽。她聽到納粹官員阿道夫‧艾希曼(Adolf Eichmann)說了這麼一句話:「我和當時大多數的德國納粹一樣,我們都只是在執行一個命令。」他再三抗議,堅持自己做的不是出自於個人的主觀行為。

像艾希曼這樣的人,在讓他升官發財的體制面前,放棄了自己身而為人的權利、放棄了自主能力、放棄了思考,「在拒絕成為一個人的同時,艾希曼也將這一個能夠成為真正人類的能力完全拋棄掉了……他不再具有道德觀了,缺乏思考能力,使得許多平凡普通的人容許自己做出各種殘酷的行為,有些甚至前所未見。」這就是「平庸的邪惡」。

犯下「平庸之惡」的人,是對強權與體制不加思考,把個人完全同化於體制之中,服從體制的安排,默認體制的不道德行為;或者雖然良心不安,但藉著「執行命令」的理由來給自己辯護,消解愧疚感。

殺人償命是天理,無論艾希曼如何為自己辯護,仍不能逃脫法律與公義的懲罰。艾希曼最後被執行死刑。

如何自我救贖?

在中國,因為中共倒行逆施,當代已經出現了千千萬萬個「艾希曼」。中共當局的洗腦教育是「從娃娃抓起」,孩子們從小被要求戴上紅領巾、加入少先隊、共青團,長大後可能會加入共產黨,在體制內被這個「邪惡巨靈」操縱。

不誇張地說,現在中國幾乎人人或多或少都曾經幫助這個邪靈犯罪。在中共當局的仇恨宣傳之下,有很多人在香港「反送中」時宣稱「我是護旗手」、攻擊示威者是曱甴(蟑螂)、對美國日本台灣不加思索的反感、不相信新疆維吾爾的再教育營、嘲笑謾罵法輪功是某教,人們自覺不自覺地把自己與極權政府畫上了等號。

還有相當多數的中國人認為:「(共產黨)政府都是為了我們好;而且我們只需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了,不需要去管那些政治什麼之類的東西,那些與我們無關,只要過好自己的生活就可以。」

然而,世上的邪惡與罪孽不會因為人們扭頭不看,而自動消失;罪惡的黑暗勢力只會因為多數人的沉默而更加壯大,最後反過來吞噬一切。不譴責重大的罪惡,事實上就是縱容了邪惡,就起到了幫助邪惡的作用,最終,那罪惡是不是也得算「中立者」一份呢?

那怎麼辦呢?中國人有辦法自救嗎?

有的,就是主動聲明退出中共黨、團、隊組織。現在已經有四億三千五百多萬人都加入這個自救行列,聲明脫離邪惡體制,洗刷人生污點,重新找回人性尊嚴,遵循道德良知。當所有人都退出這個邪惡的巨靈的時候,它就再也無法存在了。

中共當局這棟大樓坍塌,指日可待。

註:

[1]

[2]

責任編輯:朱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