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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平講故事:正法難求(上)

我出生正趕上「三年大饑荒」 ,那是餓肚子的年代。圖為:幼年時代的賈平跟父母合影。(賈平提供)

【大紀元2024年08月27日訊】我小時常看電影,週六晚上大廣場放免費電影,搬著小板凳等著天黑。學校組織在電影院看電影,一遍遍地看《樣板戲》《收租院》等,戲中的唱詞每個孩子都會唱,那是政治任務。機關單位偶爾放內部電影,只要聽到消息也跑去看。我記得有一年是看《第三次浪潮》,那時對人思想的管控剛有些鬆動,對影片的內容感到思想很衝擊,也看不懂,但有一個鏡頭給我印象深刻,一個人的腳印和一個三葉蟲疊加在一起的化石。那時,還聽鄰居小男孩王來平說,他老家有一個小腳老太太能翻牆,家裡管不住她,到處跑,聽的我們嘖嘖稱奇。

有一段社會上出現怪現象。有人傳說喝雞血、打雞血能治病,有鄰居喝雞血了。有人說:喝「太歲」水能治病,有鄰居養 「太歲」了。桌子上放個廣口罐頭玻璃瓶,裡面像瘦肉一樣白白的東西還分層,用清水養著,據說還會長大,水有些酸酸的。

我家不遠處有個姓裴的人,我父母也認識他,聽說他突然會給別人看病了,也有些名氣了,怎麼回事?不知道,多年後又聽說他癱瘓了。我媽媽非常困惑說:「他還能給別人看病哪,他自己怎麼會癱瘓了?」慢慢地「氣功」這個詞在社會上被聽說了。

認識氣功

又過了很多年,我們家搬到新城市,剛開始住單位招待所,那時候氣功治病已經被一些人接受。碰巧,我們住的那間招待所辦了一次氣功學習班,我媽媽正調動工作在家也沒事,她有腎病為了治病就參加了。她參加學習班僅幾天,就出現了異常現象(也就是功能吧),主要是能看見別人看不見的,聽到別人聽不到的。因為她是個絕對的唯物主義者,對看不見摸不著的事情非常反感。這突然到來的一切對她觀念上的衝擊太大,她的大腦承受不住,她說的話別人不理解,別人就說她是學功出偏,走火入魔了。

她在現實和虛幻之間很難把握自己,很痛苦,也想找高人、找明白人,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兒?我看到的是什麼?」

她問了很多人,沒人能解答她的問題,也有人跟她說了些什麼東西,對她也並不好。當時我在上海出差,等我回到家,家裡已經是一團糟。

我爸爸找辦學習班的人問,有人這麼說,有人那麼說,都解決不了問題,甚至把事情弄得更亂,後來我媽媽行為都不正常,真是有些瘋癲了。有人建議送神經病醫院,我爸爸堅決不同意,說她不是精神病,但我爸爸總是試圖糾正我媽媽說的做的,這讓她很生氣。後來我舅舅也來了,我舅舅是我媽媽從小帶大的,儘量順著我媽媽說,少讓她生氣,這樣她會好一些。

他們都找學習班的人尋求解決辦法,當時參加學習班的人很多。出了這種事情,有看新奇的,有想提供幫助的,也有其它目的,在招待所搞得沸沸揚揚,學習班也匆匆結束,辦班的人都走了。

後來,來了一位老人家,這老太太以前是出家人,後來還俗還結婚了,應該是文革期間被迫嫁人的。那時我媽媽已經不能睡覺了,這老人家說她這是氣不通,給她按了神門穴,我媽媽當時就感到有氣下來。她對我媽媽講,你也有孩子,你孩子大了要找對象、要結婚,有你這樣瘋瘋癲癲的媽怎麼辦?為了你的孩子你也要控制自己,並告訴她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她這些話讓我媽媽聽進去了,我媽媽從那以後就能睡覺,看到什麼也儘量不講了;又經過一段時間,觀念的轉變也是有個過程,也就恢復正常,別人就說她病好了。

我把「佛」 這個詞帶回了家

大約是「六四」前3年吧,我在北京大學計算機系進修,當時是培養 「系統程序員」。學習計算機方面的基礎理論課程,如數據結構、離散數學等,編程用Fortran編程語言 ,也可以選修其它。我們是培訓班,學員都是來自我們系統內各單位,這些在職人員有社會閱歷,談起話來涉及範圍和內容就比較廣。

我們像學生一樣住在學生樓裡,但我們是帶薪讀書,我同宿舍有一個女士是佛教的在家居士,她經常會講到佛教中的事情,有時週日也會去「中國佛學院」 (在法源寺),我心裡覺得她真愚昧同時我也好奇。我對學習科學技術充滿熱情和渴望,我不聰明,只能是以勤補拙,天天泡在圖書館。她則比較隨意。

有一次浴佛節,我跟她去了中國佛學院,一位約70–80歲的老和尚(法號:能行)接待我們,我那同學告訴我他是負責接待的主持,交談中得知這位主持是河南人,早年在河南開封師範學院畢業,他熱情地領我們參觀介紹,臨別時還題字簽名送我介紹佛教的書。

在寺院裡,我遇到一位約30多歲的女軍官和她的女同學。她這女同學珠光寶氣,也很有氣質 ,一看就不是一般社會階層的人,這女軍官是虔誠地信佛。在交談過程中,她講述了她經歷的一些事情,都是我從沒聽說過的神奇事,但我覺得她說的是真實的。我修煉後理解她是開了天目,能看到一些正常人看不到的東西,只是天目層次不高。當時在我的認知中,學佛的人都是弓腰駝背,搬個小板凳坐在牆角裡燒香磕頭的老太太,看到這樣的年輕軍人也虔誠信佛,這讓我很吃驚。

暑假回家我把我經歷的這些新奇事告訴我媽媽,她說:「你不要接觸她/他們,那都是迷信,都是騙人的,她們會束縛人的。」 那時我媽媽對氣功有一些認識,但對「佛」這個詞還是很排斥的。

在我學習班快要結束的時候,也就是「六四」學潮前期,清華、北大學生來回講演並在校內遊行,留言板上貼滿了小字報,在學生樓邊上也拉着繩子、上面掛些文章。有時我下了晚自習回宿舍路上,還看到有人在校內遊行。我們數學老師告訴我們不要參與這些,好好學習珍惜學習機會,據說這老師曾在大西北插隊很多年,最後恢復高考才回城。

禍從天降

91年我做了婦科手術,手術成功,恢復也好,準備上班了。一天突發急症,又住進醫院傳染科,經診斷是因手術過程中輸入不潔血漿所致。當時社會上因輸血染病的人很多,醫院也查不出是什麼病,就發明了個新病名,統稱 「輸血型肝炎」,因為醫院查不出是什麼病,所以達到醫院規定的指標出院了。

我出院約半年多以後,我同病房的病友給我電話,說 「我們這批人都是丙型肝炎」,聽說我住院時相鄰幾個病房都是輸血染病的。到底輸血染的是什麼病?醫院沒給任何正規說詞。

我出院後就在父母裡家養病,因手術內分泌失調,情緒非常煩躁,性格也變了。但有媽媽陪伴,情緒穩定很多。她總是讓我感到我的病不算什麼,經過一段修養調理就會好的。

過了一段時間,我先生和女兒也都住到我父母家,我女兒上附近幼兒園,一家人都特別喜歡她。但有一次閒聊,我媽媽突然說: 「如果將來你死了,你這孩子我不能給你帶,我養大了,人家爸爸領走了,我可真受不了。」 我想我怎麼會死呢,也沒在意。後來想想,我媽媽是知道我輸血染這病的真實情況有多麼嚴重。

為了治病,現代醫學的辦法都用盡了,那時候醫藥費都是國家報銷,花了國家很多錢,年紀輕輕就成了單位的老病號。後來我單位業務分流成立公司,員工自由選擇去向。我選擇的標準是,哪裡不指定醫院看病,隨便報銷醫藥費我就去哪裡。

河南血禍原因與吹哨人

08年我到了海外,看到了「河南血禍」事件,時間、地點、描述與我經歷的完全一樣,我明白了我也是這事件的受害者,也是見證人。這一切中國老百姓是很難知道真相的。

據維基百科,「河南『血禍』是指20世紀90年代發生於中華人民共和國以華中地區河南省為中心的艾滋病大規模傳播事件。 事件起因主要是各地的血漿經濟,艾滋病的主要傳播途徑以血液傳播為主,感染者大多參與過賣血或在疫區接受輸血」。

在權威網站獲悉,當年「河南血禍」,賣血農民染的絕大多數是艾滋病,只有少部分丙型肝炎。但我知道的當時社會上因輸血染病的都是「丙型肝炎」,沒有聽說一例是輸血染艾滋病的。那年代艾滋病這名詞本身足以壓死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無從得知。

據原中國健康教育研究所所長陳秉中老先生透露,「河南血禍之所以爆發,是因為當時的河南省委書記李長春縱容省衛生廳廳長劉全喜推行血漿經濟,認為靠賣農民血可賺一大筆錢,可讓衛生系統一本萬利,但不做檢測就進行採血,並將剩下的紅血球混合後回輸給賣血者」。他還說:「應該做艾滋病毒的檢測,應該要檢測其它的性病等等,病原體都要檢測,可是他們為了賺錢,衛生部門竟明知故犯,不檢測就直接採血,可是(血漿)採集完以後,不剩一半的紅血球嗎,他又多人混合以後又回輸給賣血者,這樣其中只要有一個人有攜帶艾滋病毒,其他人都無一倖免被感染,這個事故就這樣發生的。」 陳老先生不顧85歲高齡,不懼威脅恐嚇實地調查了30個縣,獲悉賣血導致30-50萬農民染艾滋。

河南血禍導致多少人被感染,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艾滋病孤兒,多少艾滋病村,政府並不關心還極力掩蓋,對揭露真相的醫生(吹哨人)百般打壓,如:中國「民間防艾滋病第一人」 高耀潔醫生,為保存疫情資料流亡海外,客死他鄉;揭露中國「血禍」和艾滋疫情的王淑平醫生,她接受媒體採訪時說:「我沒有考慮自己的命運。這是醫生職業操守的第一條。」 還有,對河南社科院資深研究員劉倩百般刁難,不允許她的調查結果公布於世;武漢大學醫學部傳染病學教授桂希恩等,網上還看到多位為揭露「河南血禍」事件堅忍不懈努力的人。

歷史會記住這些不懼強權為民請命的勇士。(未完待續)

責任編輯:文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