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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政評論

張菁:中共掩蓋興奮劑事件背後的三大疑問

2020年2月28日下午,國際體育仲裁法庭(CAS)宣布了世界反興奮劑機構(WADA)訴中國游泳運動員孫楊和國際泳聯(FINA)一案的聽證會裁決結果。孫楊遭到禁賽8年的處罰,即日起生效。圖為孫楊。(Clive Rose/Getty Images)

【大紀元2024年05月09日訊】近日,有關中共夥同世界反興奮劑組織掩蓋中國運動員涉興奮劑的事件受到世界各國的持續關注。

德國電視一台(ARD)和《紐約時報》於上月披露了中共23名游泳運動員在2021年東京奧運會前的一場國內比賽中,被測出違禁藥物曲美他嗪陽性。然而,中國反興奮劑中心卻判定此係運動員所入住的賓館廚房受污染所致,涉及的相關運動員無過錯、無疏忽,不構成興奮劑違規。而世界反興奮劑組織(WADA)也認可了這項判定,其中13名運動員參加了東京奧運會,並有3人奪得了金牌。

被媒體曝光後,世界反興奮劑組織(WADA)因為在這件事情上的「祕密行事並且未能盡職監督」而受到嚴重質疑,美國反興奮劑組織負責人稱此事件是一個「令人震驚的揭露」,「對所有乾淨參賽的運動員如同背後捅刀一樣」;美國運動員代表組織「全球運動員」和「公平體育」也要求儘快澄清此事;德國內政部長費澤爾認為國際反興奮劑組織負有責任,「有關忽略、甚至掩蓋的嫌疑必須儘快全面澄清」。

因此,WADA不得不於4月25日任命了資深瑞士檢察官埃里克·科蒂爾(Eric Cottier)為獨立檢察官,「對WADA處理此事的方式進行徹底審議」。4月26日,中國反興奮劑中心發布了一份相關聲明,稱對「德國電視一台(ARD)、《紐約時報》等媒體擅自泄露包括未成年運動員在內的多名運動員的姓名等隱私信息予以強烈譴責」。

此事件的焦點為:這23名運動員真的是無辜的嗎?世界反興奮劑組織對中國反興奮劑中心是否有包庇嫌疑?中共強調對未成年人的姓名保護是出自於愛護的目的嗎?

中國游泳選手涉興奮劑是舉國用藥的體現

事實上,中國游泳隊服用興奮劑的歷史由來已久。1994年8月的羅馬世界游泳錦標賽上,鍾帷月因被查出興奮劑而遭到國際泳聯禁賽2年,她是首名遭到禁賽的中國游泳運動員,她也是中國工程院院士鍾南山的女兒。

1994年10月的廣島亞運會上,中國隊又拿到了23塊金牌,占金牌總數的3/4。日本泳協上訴至國際泳協,要求對中國隊進行藥檢,並提供了證據錄像帶。中國運動員入住的房間內的竊聽器和錄影裝置,記錄了他們的注射吃藥情況,還有隨意丟棄的針頭,都成為服用興奮劑的鐵證。日本組織方將中國運動員的尿檢樣本送到歐洲進行檢測,最後結果顯示11名中國運動員尿樣合成類固醇呈陽性,中國運動員因此被收回12枚獎牌,11名運動員被禁賽兩年。

運動員之一的熊國鳴後來說:「是的,我當時是服了!至於原因我不能說,但是當時大家心裡都明白。」他後來在1998年曼谷亞運會再次奪金,可是隨後,他卻再次被查出服用瘦肉精而被終生禁賽。

廣島亞運會上中國被褫奪12枚獎牌事件,被稱為「近代運動史上最大的藥物醜聞」。中國游泳隊被禁止參加1995年的泛太平洋游泳賽,「中國游泳隊興奮劑事件」成為當年各國體育新聞的熱點,中共國也在國際上成為興奮劑的代名詞。

1996年亞特蘭大奧運會開幕式上,解說員直接調侃道:「一支靠吃藥得獎的隊伍向我們走來。」在這次奧運會上,不敢再吃藥的中國女子游泳隊僅獲得一枚金牌。

1998年,原媛在參加帕斯游泳世錦賽進入澳大利亞海關時,被查出攜帶13瓶生長素,她和她的教練被禁止參賽。帕斯游泳世錦賽上4名中國運動員被查出尿檢陽性。

2000年,200米混合泳世界紀錄保持者吳豔豔在全國奧運會達標賽上尿檢呈陽性,但吳豔豔稱自己吃的只是國家游泳隊下發的營養劑,大家都在服用,為何只自己被檢測出來?中國泳協拒絕了她重新檢測的要求,她被處以4年禁賽的懲罰。這說明吃興奮劑是國家行為。

2008年北京奧運前夕,26歲的仰泳選手歐陽鯤鵬在一次賽外藥檢中被查出服用禁藥。此後,他被中國游泳協會處以終身禁賽,其主管教練馮上豹則被終身取消教練員資格。為何此次如此嚴厲,是因為北京奧運要樹立反興奮劑的正面形象。

2011年游泳選手寧澤濤,被查出服用了瘦肉精,遭到國際泳聯禁賽一年的處罰。

2014年5月全國冠軍賽中,孫楊被檢測出興奮劑曲美他嗪,被中國反興奮劑中心處以禁賽3個月的懲罰,孫楊得以參加了當年9月的仁川亞運會。

2018年,又曝出孫楊拒絕藥檢、損毀樣本容器的事件,經過幾輪上訴後,最終孫楊被禁賽4年3個月。

游泳界興奮劑事件頻出,這也是中國游泳運動員遭到國外運動員輕視的原因,孫楊奪金後,國外運動員霍頓拒絕與其握手,史葛拒絕上頒獎台與孫楊合照。

有人說,中國游泳隊服用興奮劑是源於1985年引進的東德醫生魯道夫。但據因揭露中共濫用興奮劑而於76歲高齡出走德國的前國家隊隊醫薛蔭嫻披露,1978年10月11日國家體委在大會上就首次提出了興奮劑問題,她說:「興奮劑是給病人用的,但國外興奮劑用在運動員身上了,我們國家運動員為什麼不能用?你們也應該用。」

當時國家體委訓練局的一把手李富榮也支持使用興奮劑,還用「特殊營養藥」、「大力補」這樣的名號推廣興奮劑,全國各地的少年體校也沒能倖免。

前國家體育總局局長伍紹祖在回憶錄中曾說,當時體育界有個共識,成績不行就得服興奮劑。服用興奮劑秉持三個原則:有用、無害、查不出來。

薛蔭嫻說,從1980年開始,國家隊用興奮劑都用遍了。她曾試圖守住體操隊這塊淨土,但事實證明,在舉國用藥的體制下,她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唯一讓她感到欣慰的是,她自己從來沒有給任何一名運動員用過興奮劑。正因為如此,她被邊緣化,最終被調離體操隊。

中國游泳隊劣跡斑斑,中國反興奮劑中心就23名運動員涉興奮劑事件判定運動員無過錯、無疏忽、不構成興奮劑違規,這樣的結論,根本就沒有說服力。

到底是誰在損害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

中國反興奮劑中心在聲明中,稱要對「德國電視一台(ARD)、紐約時報等媒體擅自泄露包括未成年運動員在內的多名運動員的姓名等隱私信息予以強烈譴責」。要求WADA對此進行調查,還稱要保留採取適當法律行動的權利。

據報導,被檢測出曲美他嗪陽性的23名運動員均屬於中國國家游泳隊,當時有三人未成年,包括分別在2023年和2024年成為接力世界冠軍的當時15歲的王一春和余依婷。

八十年代,中共要求服興奮劑的指令也下達到少年體校,一些年僅11歲的孩子就被迫服用興奮劑。薛蔭嫻說,少年體校的小孩一聽說營養藥來都伸出手去要。吃頭幾次感到好,出成績了,進了專業隊,慢慢症狀都出現了。

她第一次得知這一情況是一位教練跑來跟她提起一些13、14歲的男孩子在服用興奮劑之後所發生的身體變化令她感到擔心。

薛蔭嫻強調,過度服用或注射興奮劑會嚴重損害人體肝、腦、心臟功能,女性可能變性,不再生育,男性也會出現性功能萎縮。

前共產國家東德在六十年代也曾以為國爭光為理由,利用舉國體制給運動員服用興奮劑促進比賽成績。但後來出現了大量運動員身體受到摧殘的實例,如1980年的奧運會冠軍裡卡-芮妮施,就因為注射大量雄性激素而喉結突出,甚至患上了免疫系統疾病;前女子100米蝶泳記錄保持者克納克,不僅自身產生了畸變,兩個女兒也未能倖免,大女兒患先天性內分泌疾病,二女兒一出生就是畸形兒,而她自己則在57歲時患癌症去世。

東德和中共這樣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的國家強制運動員服用興奮劑,連未成年人也不放過,嚴重摧殘運動員的身心健康。中共對曝光此事件的媒體所謂的「譴責」和「適當採取法律行動」正凸顯了其賊喊捉賊的陰暗心理。

世界反興奮劑組織為何涉嫌包庇和掩蓋

世界反興奮劑組織對此的解釋是,他們收到中國反興奮劑中心的通報時,在進行數周的審查時,因新冠(中共病毒)疫情影響,無法到當地進行核查,所以最終無法反駁賓館受到污染的理論。

據薛蔭嫻的兒子楊偉東介紹,德國電視一台的視頻中說,中國反興奮劑中心稱污染物是從廚房的抽油煙機中找出來的,世界反興奮劑組織在這件事情上表現出來的無能為力,在楊偉東看來,就是被中共滲透了。

楊偉東指出,世界反興奮劑組織副主席楊楊,現在是連續第二屆任期了。公開資料顯示,楊楊是中國前女子短道速滑運動員,中共黨員,於2019年11月7日當選為世界反興奮劑組織副主席。

中共一直在處心積慮實施對聯合國機構的滲透。據《自由時報》2020年的整理統計,中共已經在國際民航組織、國際刑警組織、國際電信聯盟、國際貨幣基金會、聯合國工業發展組織、世界知識產權組織、世界銀行、世界貿易組織、國際奧委會、亞洲開發銀行、世界衛生組織、世界氣象組織、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國際勞工組織、糧食及農業組織等聯合國重要機構中,都安插了中共自己人,占據了不低於助理祕書長或助理總幹事這樣的職位。

世界衛生組織在中共病毒擴散和溯源問題上對中共的百般庇護,就可以看出中共滲透的嚴重性,也凸顯出中共想通過控制聯合國機構重新建立以中國為中心的國際秩序的野心圖謀。

據媒體報導,此事件將由獨立調查員在兩個月內,也就是在6月25日前提交調查報告。那時,距離巴黎奧運會開幕僅剩一個月的時間,調查結論可能涉及有些中國選手能否參加今年奧運會的問題。大家都在期待一個公正、客觀的調查結果,最終會是怎麼樣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責任編輯: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