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4年03月14日訊】(英文新唐人電視記者艾芙琳‧李採訪報導)舉世矚目的神韻藝術團巡演又開始了。我們請來了兩位特殊的嘉賓,一位是在舞台上找到使命的神韻領舞演員包正宇,同時作客的還有他的父親布勞迪。他透過兒子,在新的事業中也找到了屬於他自己的使命。接下來我們深入地聊一聊,首先歡迎你們。
記者:我知道把兒子送到外面上學一定是個令人焦慮的過程,但是加入神韻藝術團對你們父子倆來說很順利。我想先從包正宇的經歷說起,你在美國長大,也認同美國文化,還會打棒球。是什麼樣的心路歷程促使你走入中國古典舞的呢?
包正宇:我的父母在紐約中城找到了一所學校,那裡教我和神韻舞台上一樣類型的舞蹈。當時我有些朋友在上他們的舞蹈課程,所以選擇舞蹈更多是因為同儕壓力的緣故吧。我想和朋友們在一起,而讓我持續走在這條道路上的原因是朋友間的感情。我發現舞蹈專業的學生相比較音樂或者其它專業的學生相互之間更加親近。
記者:你提到你爸爸當時在給你找私立學校,為什麼一開始不給孩子選擇公立學校呢?
布勞迪:首先,我們當時是在新澤西,一個按理說教育質量還算不錯的區域,那個學區很好。但是我看到教育中存在的普遍問題有兩點:手機和社交媒體的結合摧毀了孩子在高中成長過程中的社交結構,這個情況比家長們所意識到的還要糟糕。我還讀了一些有關青少年的研究,看到這些事情以及對周邊環境所產生的影響,我感到很擔心。
而第二點就是在近10年以來,公立學校、家庭教育以及整個教育體制所培養出的這種溺愛習氣,這些因素的結合對年輕人來說很危險。如果我們想培養出自信、有風度的年輕人,這種教育方法不是我想要的。為了找到一個好的私立學校,我們當時開車走遍了整個美國的東北部。
記者:那為什麼選擇了舞蹈?
布勞迪:這個很有意思,孩子對舞蹈感興趣是因為他的朋友。
對我來講,我當時並不在乎舞蹈,對此我也不了解,但是這所學校讓我喜歡的一件事就是老師都很好。這就是我上大學的時候我父親跟我強調的,他說「找好老師,上他們的課」。我認為他說得很對。如果你的老師在人生中做好事,然後把這些東西賜予給年輕人,這是很珍貴的,因為他們教了課程以外更多的東西。
他們在傳授一種方法、一種思維方式、一種取得卓越成就的途徑。我在正宇的舞蹈老師身上看到了這些,他們確實是這樣高素質的人。於是我想,「好,我不在乎他學不學舞蹈能不能跳好,但是他能從這些好老師身上學到東西,那會是一段很好的經歷。」所以對此我很高興。
記者:正宇,那我想請教你,你之前說你甚至曾從舞蹈老師那裡收到了很多負面評價,但是後來你開始真正把心思放在成為舞蹈演員,而且變得很用功。這個改變是從哪來的呢?
包正宇:當時我經歷了一個轉折點,那是2018年的春天。學校帶我們去看了神韻的演出,就是那一年。我不僅看到台上舞蹈演員們的熱情,還看到他們對觀眾的影響。看完那場演出後,我就決定要跳舞,沒人能阻止我。主要原因是我想像神韻演員在演出時激勵我一樣激勵他人。
記者:對你來說怎麼樣把兒子送出去,那是個怎樣的變化過程?
布勞迪:他在中城北方學校的時候,我們還住在一起,就是普通的每天日常上學。但當他決定去飛天藝術學院並在那上大學的時候,這對我們來講是一個巨大的轉變。感覺送孩子去寄宿學校就像是失去了我的兒子一樣。但是我有一段很有意思的心路歷程,當時我看到他為了上飛天學校的辛勤付出,全家人都在為了這個目標而努力。那半年他都在做嚴格的拉伸訓練,同時我們也在幫助他支持他。我記得他被錄取的那一天,我們送他去了學校,離開以後我身上好像有千斤重,感覺像有人離世了一樣。開車回家的路上我還在想,付出了這麼多送他去上學達到了目標,而我自己心裡卻沒準備好。
適應的過程也很漫長,但是每當我沮喪或擔心的時候,我意識到他現在所處的境地以及他對目標的專注,這些對他而言都是最好的。我這個做爸爸的也放下了心。說到飛天大學,如果被這所學校錄取就意味著更有可能走上神韻的舞台。是的,你可以把飛天大學看作神韻的訓練學校。他們都在紐約上州的同一個校區,神韻的總部、飛天大學還有飛天藝術學院都處在同一個400英畝大的校園,那是紐約上州的一個很美麗的校區。是的。
記者:那正宇你被錄取的時候,你提到不知道自己走入了什麼樣的環境。你當時的期待是什麼?那現實又是什麼樣的呢?
包正宇:飛天藝術學院的舞蹈水平比中城那邊要高很多,所以我以為會立刻讓我開始像海軍陸戰隊一樣地嚴格訓練。我當時有些害怕,因為我知道我沒能一直堅持在中城的那些拉伸練習。顯然,那些訓練沒有達到海軍陸戰隊的艱苦程度,但還是強度很大。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在訓練中,我和那些同我一起走進飛天的同學們建立了情感,到今天我也可以稱他們為兄弟,因為我們一起住、一起訓練,休息日的時候,我們會一起玩,就像家人一樣。
記者:真是太好了。你的日程是怎樣的呢?因為你既要受專業的舞蹈訓練,還要做作業,你每天是怎麼度過的呢?
包正宇:我的日程安排得滿滿當當,幾乎每天都是這樣。早上要上3小時的舞蹈訓練,包括排練、測試等等。好多舞蹈演員會早起做一些額外的訓練和排練,我們叫「早功」。午餐後,到了下午,我們就開始上文化課,就像其它學校的課程,包括數學、科學、歷史。我們也會學一些在舞台上需要的內容,比如語文、中國文化、中國文明史等等。到了晚上,就是更多的訓練和排練。
記者:聽到這些,你知道正宇在其中的感受嗎?是否曾擔心這可能對他產生負面影響?例如壓力大或是有拔苗助長的可能?
布勞迪:不,我從未有過那樣的擔憂。老實說,他一開始接受訓練時,某種程度已經是一名棒球選手。所以我唯一擔心的是他能否堅持。另一方面,不知道他喜歡那裡嗎?我擔心他可能不喜歡,或是有一天他會打電話跟我說「你知道嗎,爸爸,這裡不適合我」。我不會因為他與舞蹈失之交臂而失望,但我會很失望他錯過了這個能鼓勵他、幫助他成長的良好環境。所以這是我唯一擔心的問題。但我從來沒接到過這通電話,所以我覺得挺好的。
記者:你是什麼時候感到鬆了一口氣,覺得「很好,他在那裡很好,這是正確的決定」?有過這樣的時刻嗎?
布勞迪:有的,我想到了兩個時刻。一個是在整個COVID時期,他們(學校)實行了非常嚴格的封閉環境,我沒有辦法看太多(正宇跳舞的樣子),而在COVID之前,我也沒怎麼見過(正宇跳舞)。這一切差不多有2年半的時間,直到2022或2021年的舞蹈比賽,我才有這樣的感覺。我之前真的沒有看到正宇在舞台上演出,那是第一次。再一次強調,我一直習以為常我的兒子是棒球選手的身分。然而,當我去了那次比賽,看到他參賽時,我恍然大悟,我簡直不敢相信我所看到的。正宇在體能和舞蹈能力方面完全轉變了,坦白說,我像嬰兒一樣地哭了。那絕對是一個讓人驚喜的時刻。
第二個時刻是——這可能比較微妙——是在他們的休息日,每週一次,他們的假日,他們會回家或是我們會一起外出吃飯。有一種變化,我不知道他是否感覺到,但我們會分享中國文化之類的事情,他實際上在給我一些建議,因為我曾經學過中文。他給我一些建議,告訴我如何集中精力,什麼事情不用擔心。這是我和他以前從未有過的一種緊密關係。我們通常是父子的關係,但這更像是同輩之間的互動,這更像是一個獲得了大量智慧和經驗的人回來與我分享心得。當他離開曾經幫助我學習中文的房間時,我坐在那裡,心想「哇,他真的變了」。我認為像這樣的時刻真的告訴我(送他去神韻跳舞)絕對是正確的決定。我非常開心,因為文化是一種無形的東西,很多內涵都是不言而喻的。
記者:請問當你試圖理解一種文化時,你是如何抓住它的精髓,如何理解這些精髓的?
包正宇:首先要描繪出一位生活在3,000年前的角色,然後讓觀眾相信他們實際上身處在3,000年前發生的故事場景中。我覺得歸根結底是要看你想呈現出的價值觀。比如,去年我扮演了將軍趙雲,他以勇敢、忠誠和謙虛而聞名。除了閱讀歷史、了解歷史,觀看這個角色的相關電視節目和閱讀書籍之外,我幾乎嘗試著改變我的行為,或試著更多地將這些價值觀融入到我的日常生活中。我嘗試更加謙虛,試著更加尊重我的上級。這有點難以言喻,但我認為幫助我在舞台上展現出這些價值觀的,實際就是我在現實生活中實踐的這些價值觀。
記者:你為這一切付出了很多努力,你每天都在學習,為舞蹈付出了很多時間,當然還有歷史方面的研究。當你最終登上大舞台時,你有什麼感受?
包正宇:我記得第一次拉開帷幕看到現場觀眾時,我有點驚慌失措,因為所有的準備在一瞬間都跑到了大腦的某個偏僻角落。我當時想「哇,這是怎麼回事」。但我想我演出經驗越多,就越能把我心中所想,透過非語言的動作與觀眾分享。我想這就是舞蹈美妙之處,超越了語言的障礙,你可以用舞蹈激勵人們,啟迪人們和教育人們。通過參與演出,你希望帶給觀眾什麼?在他們看完一場神韻晚會後,你期望觀眾能收穫什麼?老實說,就是2018年春天時,我觀看神韻演出時的收穫——激勵人們成為更好的人。我覺得這就是藝術的終極目的——激勵人們成為更好的人。
記者:自從你送正宇去學校以來,你認為他成長中最大的變化是什麼?
布勞迪:他長高了很多。沒有什麼大事,只是瑣碎的小事,比如,他有時會穿一件T恤,上面寫著「沒有糟糕的日子」。我很喜歡,這句概括了正宇一貫的精神。他總是有一種勇氣,我在他這個年齡、還小的時候從來沒有過。但當他去了飛天學校,開始在神韻學舞蹈,這種勇氣就真正發揚光大了。他的這種精神就是,如果你在一天中做得很好,一切都很順利,那就好好幹;如果一切都很糟糕,那就從中汲取教訓,在你的意志力中加入一些毅力,克服它。他接受了這些原則,並將其付諸實踐。這是一個例子,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但正是這些事情,我覺得不僅讓我感到驕傲,而且我也從中受益匪淺。
記者:那麼到目前為止,您有什麼看法,有什麼讓你感到自豪嗎?
布勞迪:身為家長,不只是我,事實上我的整個家庭,都來自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家庭。教育在我家一直是一件大事,這不僅僅是在課堂上。這就好比,你如何培養孩子,不是讓他們過你期許的生活,而是給他們所有的工具,讓他們過他們想要的生活,同時擁有堅實的道德底線、自信和風度。這是一個難題,尤其是在當今世界。老實說,隨著孩子們越來越大,我度過了許多不眠之夜,為如何正確地做到這一點而憂心忡忡。當我們找到飛天學校,看到飛天的使命時,他們不僅要把年輕藝術家培養成世界一流的藝術家,讓他們懂得先他後己的價值,懂得培養更多同理心等等。這對我來說真是一個「靈光乍現」的時刻。我如釋重負,我不再需要尋找。最讓我驕傲的是,他能有這樣的機會去上大學,成為神韻的一部分,成為其中的一員,因為這正是我一直希望的,他能找到這樣的機會。
記者:現在,你已經成為飛天學院的董事會成員,並且正宇也參與其中,能具體談談嗎?
布勞迪:對我來說這很簡單,正宇已經入讀學校,我也看到這是非常優秀的機構。所以我和董事會主席成了朋友,當他們有空缺時,我說「嘿,我很樂意參與其中,這就是我作為家長一直在尋找的,我可以幫忙嗎?」接著我就當選為董事會成員,現在我幫助管理學院,並幫助其發展。某種程度上,我有點像在跟隨他(正宇),我看到他所經歷的事情,我說「我想參與其中」。
記者:那麼,神韻現在在你的生活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包正宇:神韻給了我一個目標。以前,我真的不清楚自己的人生會走向何方。但神韻對我來說,給了我人生目標,不僅僅是表面上的、職業方面的。神韻也給了我一個道德準則,我必須每天都要達到,並且成為最好的人,最好的藝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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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