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4年10月01日訊】(英文大紀元專欄作家Antonio Graceffo撰文/原泉編譯)人民幣的國際化未達到中共的目標,因為人民幣有限的可兌換性和可用性讓其遠遠落後於美元,被限制在俄羅斯等受到嚴重制裁的國家使用,幾乎沒有其它選擇。
自2021年以來,以人民幣結算的全球貿易份額從約2%—3%增長至約4.3%。雖然按百分比計算,這代表了顯著增長,但在整體貿易結算中,人民幣仍遠遠落後於美元(47%)和歐元(23%)。這一增長的主要原因是中國與俄羅斯之間不斷擴大的貿易關係,兩國使用人民幣繞過美元交易的制裁。
中共喉舌媒體《環球時報》誤導性地聲稱,「人民幣在全球貿易中的結算份額創下了24%的新紀錄。」實際上,人民幣並未占全球貿易結算的24%。真實的情況是,中國現在以人民幣結算其國際貿易的24%。考慮到中國的貿易規模,這意味著全球貿易中只有不到5%是以人民幣結算的,這更接近經濟現實。
俄羅斯和中國之間以人民幣結算的貿易大幅增長,但僅占全球市場總額的一小部分。例如,2023年,兩國貿易總額達到約2,400億美元,其中約687億美元貿易以人民幣結算。然而,因為擔憂二次制裁可能會減少這類貿易和人民幣的使用,中國的銀行對這些交易的審查日益嚴格,常常發現俄羅斯合作夥伴或客戶在美國制裁名單上,這使它們在繼續交易時猶豫不決。
加強審查所造成的延誤,導致俄羅斯公司取消與中國公司和銀行的交易。即使是一個選擇有限的國家,人民幣使用量的小幅增長現在也面臨風險,這進一步突顯了人民幣挑戰美元作為全球貨幣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貿易結算只是國際化的一個衡量標準,另一個關鍵因素是外匯存底的構成。美元占全球央行持有的全部外匯存底的58%,而人民幣僅占2.3%。儘管美元已在全球外匯儲備中占據主導地位,但由於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特別提款權(SDR),美元的份額實際上被低估了。
各國央行在持有美元和其它貨幣的同時也持有特別提款權,但由於美元在SDR籃子中的權重超過43%,而人民幣僅占12%,因此持有特別提款權會進一步增加對美元的間接敞口。這意味著美元在全球儲備中的真正主導地位,甚至比直接持有美元時更大。
外匯交易量是衡量貨幣使用情況的關鍵指標:在所有配對交易中,美元占88%,而人民幣僅占7%。在貿易融資方面,由於中國的低利率,人民幣上升至6%。與此同時,儘管美國利率很高,美元仍占全球貿易融資的84%。這顯示交易商寧願支付較高的利率來持有美元,即使打折也避免持有人民幣。
人民幣國際化的主要障礙依然存在,包括中共政府對人民幣匯率的控制,這限制了人民幣的市場影響力。此外,人民幣的可兌換性和可用性的限制阻礙了其向全球擴展,而美元的主導地位依然強勁,主要原因是石油以美元定價。
利雅得和北京討論了中國用人民幣支付沙特石油,以促進人民幣國際化的問題。然而,以人民幣結算的石油貿易面臨重大障礙,任何重大轉變都可能需要數十年時間。對於沙特這樣的出口國而言,接受人民幣取決於其有效使用人民幣的能力。由於人民幣在全球貿易或金融中未被廣泛接受,石油出口商在使用人民幣時面臨貨幣風險和成本。此外,由於沙特貨幣與美元掛鉤,利雅得沒有削弱美元的可用性或價值的動力。
中共黨魁習近平希望這種趨勢在未來有所改變。2022年12月,他對沙特的訪問標誌著兩國關係進入了一個新階段,從石油擴展到更廣泛的夥伴關係。例如沙特《2030年願景》﹐該長期計劃旨在加強兩國制度、金融和文化上的聯繫。然而,沙特是美國最大的外國軍售客戶,他們明白,只要石油以美元計價,華盛頓就會提供武器和軍事保護。轉向人民幣意味著不僅僅是經濟損失,還可能影響這一至關重要的防務關係。
總之,人民幣用於貿易結算的增加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中俄貿易的增加所推動的,但由於二級制裁,這種貿易現在面臨風險。除了俄羅斯,大多數國家都不願意接受或持有人民幣,因為其有限的可兌換性、可用性以及中共對匯率的控制。即使當美國利率達到幾十年來的最高水平時,交易商仍傾向以美元融資。此外,預期中的美國降息只會讓美元融資更具吸引力。
作者簡介:
安東尼奧‧格雷斯福(Antonio Graceffo)博士是中國經濟分析師,在亞洲工作、生活了二十多年。他本科畢業於上海體育學院,擁有上海交通大學工商管理碩士學位,目前在美國軍事大學(American Military University)研究國防議題。他著有《一帶一路之外:中共的全球經濟擴張》(Beyond the Belt and Road: China’s Global Economic Expansion, 2019)一書。
原文:刊登於英文《大紀元時報》。
本文僅代表作者觀點,並不一定反映《大紀元時報》立場。
責任編輯:高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