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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大家談】翻牆被抓 小粉紅變身「反賊」

——專訪 【陳老師來了】 博主 陳宇鎮
翻牆被抓,小粉紅變身「反賊」。(《新聞大家談》提供)

【大紀元2024年01月26日訊】大家好,歡迎收看「新聞大家談」,我是扶搖。

今日焦點:陳老師:取保候審下驚險出逃!昔日小粉紅,變身「精神台灣人」;不到30歲就背「煽顛罪」!接受採訪,家人被找麻煩……

1996年出生的安徽年輕人陳宇鎮在2020年的最後一天,搭上了飛往韓國的飛機。

疫情期間,陳宇鎮曾經翻牆,在推特上批評大陸的網絡審查制度,同時他也幫助身邊的人使用VPN。

他說,因為明星、名人都在用,他曾一度以為那不過是網友們的正常行為。沒想到,這個他以為的正常行為,在中共眼裡變成了煽動顛覆國家政權的罪行。

陳宇鎮不到而立之年就遭到中共鐵拳,親身經歷便衣警察破門而入的恐懼,也讓他看到了極權統治的可怕。他被迫成為了所謂的異議人士,並下決心逃離中國大陸。

在韓國駐留之後,他又輾轉來到美國。陳宇鎮通過自己創立的YouTube頻道《陳老師來了》和大家介紹他的遭遇,得到了很多網友的支持。如今,他也通過自己的頻道來和大家分享他是如何看待中國大陸的種種怪象的。

由於曾經在台灣留學過,而這次留學經歷又深深地改變了他對世界的認知,所以他也稱自己是來自中國的精神台灣人。

今天我們就邀請到這位年輕的YouTuber陳宇鎮來和我們說說自己的故事。

扶搖:歡迎陳老師陳宇鎮,可以請您先和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好嗎?

陳宇鎮:我來自中國安徽省,然後那個疫情的時候,就是在國內的時候,批評中國(中共)的一些不人道的那些疫情管控,主要那個時候發表一些就是在中國批評中國(中共)的一些不人道的疫情管控,發表一些就是在中國(中共)看來是負面的情緒。是因為我當時確實挺負面的,因為遭遇了很多,我那個時候剛好就是大學存了一些錢,放到中國的那個P2P,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就是那個網路借貸的那個。

我是借方,我把錢借給平台,然後他們的利息會給的比銀行要高一些,就是我有那種投資的、理財的觀念。大學好不容易存了一些錢放進去,等我一畢業,(P2P)接二連三地爆雷,一分錢都拿不出來。所以這個就讓我覺得,可能是這個東西也加劇了我一些在中共看來是負面的情緒,所以在網路上發牢騷,漸漸地對於中國(中共)的整個政治的體制就慢慢地看穿了,所以那個時候就發表了對疫情、中國(中共)的各種政策的一些不滿。

然後,在疫情的那個當下期間,我就被中國海南的警方給逮捕了。因為那個時候疫情很嚴重,然後(當局要求)測量那個體溫,我那個溫度是超過的。然後當地的警方要把我關去看守所。看守所是怕擔任那個責任,所以又跟那個公安局推脫,說現在這個特殊狀況、疫情特殊時期不接受發熱的這個人員,所以又把我推脫給公安那邊。公安那邊就給我一個單子讓我填,那個是取保侯審。

他的理由是說,國家對於這些年輕人、大學生是有一個優待的,所以說你現在可以取保候審。然後我交了一萬塊錢,讓我回到了家裡面,然後每個月去報到、去做筆錄。然後那樣的一個狀況之下,我就是內心非常地壓抑,因為你每個月都要回到那邊去做報到,然後也不知道我那個是(不是)最終要判刑的,所以我也有對於未來的一個恐懼跟不安。所以在那個不斷連續地接受筆錄的過程當中,那個心態慢慢地就非常地壓抑,所以最終就選擇逃離中國,最後就去了韓國,然後輾轉再來到了美國。

扶搖:投資P2P的項目是身邊人和您介紹的嗎?還是說您單看了國內媒體的宣傳?

陳宇鎮:宣傳,在國內宣傳的還蠻凶的,但是我身邊比較少,因為年輕人很少有像我這樣有理財觀念的,但是社會上這個還是蠻知名的,當時國家那個推廣的這個也蠻厲害的,對。

扶搖:哦,原來是這樣。您現在來到美國終於自由了,看您之前也是在韓國生活過,是吧?

陳宇鎮:因為那時候疫情的時候,不是我能選去哪裡,我有看日本、有看東南亞,我都看了,全世界基本上我都看了。大部分國家都不能入境,包括像日本,你就算是留學簽證,它也終止了留學的這個管道,所以我只能申請韓國的。韓國當時是唯一的最後一批,我那個時候就是抓住了最後一批。我也問了幾家中介,他們說韓國留學也已經停止了,最後找到了一家,他說他們還有一點名額,然後我就申請報名,把成績表什麼發給他,最終就被錄取了,對,然後這樣就去到了韓國。

【接受採訪 家人被找麻煩 中共最怕這家媒體】

扶搖:後來怎麼又來到美國了呢?

陳宇鎮:這個就跟你們有關了,那個時候接受了一個韓語的大紀元的一個媒體NTD Korea,我就去分享自己的經歷。那時候確實心裡覺得很不公,我又沒犯什麼事,又沒有做對這個社會不公的事,然後就是因為對國家的一些政治的不滿,以及我在教會裡面教大家翻牆,怎麼翻牆上網。因為我那時候,教會裡面他們翻牆其實也是下載國外的一些宗教的一個文獻,還有一些東西,不會看政治的。

但是當地的公安他們就不管這些,他們也不懂這些,所以也是那個狀況之下,可能這個翻牆加上我對於疫情的不滿等等這些東西,就加重了對我的處罰。所以那個時候,我去到了韓國之後,我就覺得很不公,我又沒做錯什麼事情,然後就想著就接受了那個媒體的報導。因為我之前也有很多台灣的媒體轉載、報導、分享我的事情,都沒有什麼事,所以想著說我就接受這家媒體的報導。

結果這家媒體報導的第二天,我的家人就被(中共)找了。後來我也不懂為什麼,我就問了一些Twitter上面、還有一些網友,為啥我之前都沒事,這次就被找了,他說大紀元——共產黨最恨的媒體。嚇死我了,後來,對對對,確實被嚇壞了。

但那次大紀元報導之後,後面我就比較謹慎,對於這個政治的一些東西比較謹慎,那包括像是我自己後來創立的頻道,那我在自己頻道裡面也不太敢講一些比較深層次的,像是中共高層、像最高領導人習近平,我都不太敢講,主要是針對一些中國社會的時事去做一點分析、這樣的一個看法。

扶搖:您現在是政治庇護的身分嗎?

陳宇鎮:已經通過了,對對,非常快,主要是我自己介入的,我每天都去移民局。然後把我大紀元、那個VOA(美國之音)、然後美國的一些媒體的報導英文的丟給他們看。一開始他們是不看的,後來直到有個supervisor一個主管就認真地去看了一下,後來就把我的電話號碼跟郵箱記下來了,說我們可能隨時打電話給你,你注意電話的暢通。然後某一天就接到了,一週之後你可以來嗎?我說我可以來,然後就去了。

然後去了之後,面試還挺不順利的,他說您有兩個犯罪紀錄,你為什麼沒有披露?我當時懵了,我說什麼犯罪紀錄?他說有人對你進行了指控,我說什麼指控?他說是那個TRO——臨時限制令,我完全不知道。他跟我說,在什麼什麼州有人對你提出了,說你什麼電話騷擾、短信騷擾,我完全對這個事情一無所知。

然後我就覺得有可能是網絡上的一些人士知道了我的真實姓名,我一般在網絡上沒有公開自己的真實姓名,然後也有些人他經常給我留言,知道我叫什麼名字,所以我懷疑是一些知情的網友把我的名字知道了,然後在美國隨便對我提起一個TRO。

那個臨時限制令是非常簡單的,你只要去警局,只要說這個人對你那個電話騷擾、或者是短信騷擾,那個警方就可以對我做一個臨時的限制令。

然後,這件事情就在移民局導致延期了大概半年,沒有給我做任何答覆,然後我不斷地去提交材料,去法院的文件給他們看,最終就調查清楚了,然後我就是清白的,然後就給了我這個身分。那後面的我可能就要像是,我是想要參加美軍的,所以說未來我會參加美軍,這是未來的一個規劃,對。

【為自由 陳宇鎮取保候審下 驚險出國】

扶搖:相對來說您的身分(拿到)是挺快的。不過我有一個疑問,您當初是取保候審的狀態,這種狀態在中國的話能出國嗎?

陳宇鎮:不可以。我要出國之前,我查了所有的百度、還有中國的一些律師,他說你出境的時候,海關邊檢系統它是跟公安系統是相關聯的,它上面可以看得出來你是有取保候審的這個義務在身的,你是出不了的。但是當時我就有一個念想,我是覺得我何嘗不試一試,而且我堅定地認為,我的這個事情還沒有到達那麼嚴重的態度,他們不可能為我設下那麼大的一個資費,去監管我、去監控我。

我覺得公安系統多多少少跟這個邊檢系統是兩個系統,我覺得他們不是時時互通的。我是覺得除非我今天殺人、或者是重大經濟犯罪,我覺得這個他們可能時時去進行一個通報,所以我就覺得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然後我又是以特意留學的名義,如果說真的他們知道我有這個案子在身,那我就說我只是去留學,還會回來。所以說當時我就是抱著一個測試的心理,就這樣通過了。

扶搖:您真是很聰明啊。現在,您終於是可以自由地生活、呼吸自由的空氣了。我看您是常常會拿一些中國社會的現象做一些思考,另外您以前有過在台灣的生活,所以說是可以體會到一些對比,是吧?

陳宇鎮:台灣的經歷就是2016年的時候,那時候是以前在高中的時代喜歡翻牆,翻牆就看到台灣國旗啊,然後什麼東西跟我們不一樣,那時候整個認知都變了。然後我是抱持著一種好奇的心態,為什麼跟我們(國内)宣傳的不一樣,然後我就逐漸地去了解,就慢慢地對於這個民主就有了一點基礎的概念。那個時候還是不像現在的自己,那個時候是覺得台灣還是中國的台灣,只是它是一個民主的中國。

現在,我就覺得看得比較開了,你不管覺得它是不是中國的、或者不是中國的,我都無所謂,我覺得要包容每個人的看法。就像台灣,台灣自身都有兩種看法,我是覺得這是很合理的。比如說,你說台灣是中國的,其實從某種角度,它的確是中華民國嘛,如果說你說台灣不是中國的,從某種角度,現在的台灣的主流意識,這個本就不是了。

畢竟中國以前有很多領土,像是蒙古它的確也是中國的呀,但現在它卻本身也已經不是了。所以我覺得任何東西它都有一個時代、都有一個變化,所以對於台灣的看法,我現在就是保持一個比較開放的看法。然後去到台灣之後,是對我整個人生的思想跟變化都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如果我當初沒有去台灣,我現在可能就不可能會發生後面,去罵政府啊、或者是批評政府啊、或者是翻牆啊、甚至肉身翻牆到國外,這些都不可能。我現在可能在國內打著鍵盤,996(加班),或者是打著鍵盤在那罵,罵那個扶搖、罵那個大紀元怎麼這個造謠中國(中共),可能就是幹的這些事。

或者是講得悲慘一點,我可能就是跪在大街上去討薪了,畢竟也快要過年了嘛,可能錢也沒討到,是吧,要討點錢回家過年對不對。所以說其實我覺得,雖然說在這中間有些不愉快,然後有些(中共的)破壞呀,包括一些像我的錢都被凍結了,但是我覺得我還是不後悔,畢竟我得到了自由。

而且我現在在國外,我做了自媒體,這個工作又很輕鬆,在家裡面聊聊天,關心一下祖國就可以賺錢,我覺得總體來講,如果讓我再選一次,我還是選擇這條路,對。

【藉寶貴機會 見證台灣人的善良 重塑三觀】

扶搖:您說台灣生活帶給您深刻的影響,那您體會起來,台灣和大陸最大的不同是什麼呢?

陳宇鎮:最主要是政治觀點的不一樣吧。因為台灣最大的變化,我覺得主要是政治的觀念不一樣,其實有些方面還是蠻像的,像是文化上面。兩岸本來是同源同種,所以在文化方面,我覺得甚至台灣的文化,不知道您有沒有去過,對,我覺得台灣的文化很多方面,其實比中國要做得更好,它對於中華文化的一些保留,我覺得做得非常的好;然後政治方面,它又結合了西方的民主政治體制,我覺得是華人的一個典範。

扶搖:是。生活面上,比如說待人接物上、傳統上,有帶給您什麼改變嗎?

陳宇鎮:有。就像是最主要的,台灣保留了我們老祖宗的那些中華傳統的美德。像我去台灣的時候,我是交換生,一個學期下來,鞋子都是乾乾淨淨的,根本就不用刷鞋,整個街道沒有一點垃圾。我跟大陸朋友說,我說台灣沒有垃圾,就是路邊都沒有垃圾桶,垃圾桶都沒有。

我跟台灣朋友出去吃,他們包包裡面會有一個垃圾袋,塑膠的。然後比如說去士林夜市,我當時去的時候,基本上大家都會有一個自己的袋子,或者裝到自己的包包裡面,或者拿在手上,那個街道真的是非常乾淨。這種一點一滴的美德就影響了我,然後我回到國內之後,我在中國的時候,我也保持著這樣的一個習慣,不隨手丟垃圾。

還有一個令我印象深刻的是,我當初去台灣的時候,有一個營隊活動,學校組織的。然後有很多的台灣學生,他們吃便當的時候,我們叫盒飯,他們便當的那個盒子都是木頭製的,我問說台灣的便當為什麼大多都是木頭製的,他們覺得可能是因為是環保,可以再利用,或者是無污染。

然後他們洗這個便當盒,本來不是一次性的嘛,像我們在大陸,吃的那個塑料的一次性外賣盒,扔到垃圾桶,垃圾桶丟了就行了。但是他們不,他們還用水沖一下,然後再丟到那個垃圾桶裡面,做得非常的細緻。還有學校裡面的垃圾分類,也是做得比較細緻的。所以這些方方面面,台灣的一些傳統美德,就漸漸地去影響到現在的我,對。

扶搖:嗯,的確是差異很大。在和人的接觸上,您有體會到台灣人和大陸人,有什麼不同嗎?

陳宇鎮:以前那個時候,我也不算小粉紅,就是比較藍的那種,就是覺得還是有大一統思想。我剛去台灣的時候,對台獨還是不太能理解的。但是我覺得台灣人,他給我的一種不一樣的感受是,對於不同的政治立場,他們不會顯得很生氣。比如說,跟他們聊的時候,我解釋我為什麼支持大一統,為什麼說統一是好的,跟他們講,他們會去傾聽,他們有些台獨的聽到我這個不會生氣。

但是有一種,我自己心裡很清楚,但是他們說台獨的東西,我們就心裡很不舒服,然後要跟他解釋,你這樣是不對的,你這樣不行。尤其是小粉紅就更加過分了,可能就氣急敗壞了。但是台灣人他並不會,即便立場不同,他聽你講,講完了他會發表自己的觀點。所以我覺得這種尊重多元的一個文化、跟政治的認同,我覺得是非常棒的,對這一點,令我還覺得蠻訝異的。

扶搖:對,後來您怎麼想起來做自媒體節目了呢?

陳宇鎮:主要是做一些比較搞笑的,因為我覺得我自己私下也是個比較幽默的人。所以一些搞笑的東西能夠抓住我的一個想法,我覺得我的觀眾跟我之間也是比較喜歡娛樂為主。所以對於中國的一些比較有趣的,或者是小粉紅一些,那個吃力不討好、自打臉,天天說黨好,結果第二天黨就把他家房子給扒了。

所以我現在做的主要是這些。

扶搖:是,在海外做自媒體是很自由的,但是您知道嗎,其實在中國大陸,現在自媒體越來越不好做了。最近又有一個事兒說,YouTube大V李永樂老師,同時也是中共政協委員,他最近就給兩會提案,要所謂的幫助自媒體們互相認識,還說要引導大V們發布正能量的訊息等等,說白了就是帶風向和監管。您怎麼看在大陸的言論空間?

陳宇鎮:你說這李永樂,我之前還看過他的影片、還訂閱了,趕緊取消訂閱一下這個,好了。就是我覺得他是一種……現在中國的這個社會環境,是中國(中共)的官方主流去控制上面這些有影響力的人、一些大V啊、網紅啊,控制這些主流的聲音,讓他們去做中共的口舌去宣傳。因為這些人下面有大量的支持者、跟粉絲、跟聽眾,所以中共現在這麼做,就是想要去讓這些大V也要加入到大外宣的這個行列當中。

甚至現在還跨越到了這個海外的YouTuber圈,像是這個李永樂,對吧,我剛剛取消訂閱的這個,他就是在YouTube上算一個很知名的大V了,而且還有不乏一些來自台灣的觀眾。所以說如果把這些人給控制了,去為共產黨做一些大外宣的動作,這個利益是可想而知的,以前還沒做。所以共產黨接下來的布局就是進行更大範圍的言論的管控,那對外進行一個更強烈的一個大外宣的一個動作,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一個想法。

扶搖:是很可悲,現在中國做自媒體不容易,其實在大陸做什麼都不容易。

陳宇鎮:對啊,像我爸媽在以前,我還在中國的時候,那時候沒有疫情的時候,就做一些早點的一些生意,包子、饅頭、油條這些。雖然說錢賺的不多也挺辛苦的,但是現在啥也不能做了,就在老家種地,然後帶我妹上學。沒有生意了,完全沒有生意了,我們老家那邊全是做這些早餐的生意的,基本上現在都沒有人出去做了,因為生意不好做,

扶搖:連生活日常所需的這些商業早點鋪都不好做了?

陳宇鎮:那個生意沒有以前好,現在租個店面,然後那些原料物料的價格也上漲了,所以說得來的那個收益是遠遠虧本的,對,所以沒辦法做。主要是因為最近這幾年的疫情的管控,導致中國整體的經濟的下滑導致的。

扶搖:還好您現在是肉身在海外了。說到海外的自由,想和您聊一聊,這次舉世矚目的台灣大選,很多人、自媒體人都去台灣觀選了,大家也都是收穫不少,有很多心得。您之前也在台灣上過學,有親身經歷過、見到過類似的選舉呀,或者說是政治活動嗎?

陳宇鎮:我在台灣的時候還沒有經歷過像是大選這種事,那個時候還是蠻平淡的,有參與過社會上一些小的組織,那些活動去觀看過,還有我的同學也去參加過。他們當初在宜蘭那裡有蓋一個什麼核電廠,還是什麼發電廠,然後我們班的一些同學都去那邊集體地抗議,然後在那邊吃啊、喝啊都在那邊,就感覺挺有趣的。

然後我在中國也沒有感受過,如果在中國也能感受一次全班同學去抗議共產黨,我覺得還是挺有趣的。但是在台灣卻有這種事,我覺得蠻奇妙的。他們也沒有任何的組織給他錢,他們都是自發的,我覺得這一點還是蠻吸引我的。下次等拿到美國護照之後,我也會去台灣生活,然後去參加這樣的一些活動。

像這一次賴清德當選,台灣的大選也有台灣的一個組織邀請我去,但是我沒有辦法去,沒有那個美國護照,也沒有簽證可以去。因為我現在這個狀態的這個身分,是不符合申請台灣簽證的,因為他需要你有綠卡,要麼是工作簽證、跟留學簽證,你才符合那個海外入客,所以後來就沒去。

扶搖:是,您之後在自由的世界裡有沒有什麼打算?

陳宇鎮:我之後就想定居在一個以華人社區為主,再把英文加強,然後再去社區裡面做些服務,比如說做些區域的議員;然後另外一個是我基本上確定就是要加入美軍,對,這也是近期的一個計劃。

扶搖:為什麼會對於美軍這麼憧憬呢?

陳宇鎮:加入美軍也是相當於給自身的一個歷練,然後在你身上再穿一層盔甲。

扶搖:您有沒有考慮過如果您加入美軍的話,小粉紅會有什麼反應?

陳宇鎮:那就說:走狗、賣國賊等等之類的。

扶搖:您現在聽到這些言論會有什麼想法嗎?

陳宇鎮:我沒任何感覺了,我不加入美軍他們也罵我賣國賊、走狗,我加入了沒什麼區別,對不對?

【陳宇鎮:文化影響力很大 希望有機會觀神韻】

扶搖:您覺得自己有像他們說的那樣嗎?

陳宇鎮:我沒有。你想想,我如果是漢奸的話,我怎麼還認同中華民族的文化?我還怎麼喜歡中華民國?怎麼可能喜歡台灣?台灣也是個華人社會為主的,對不對?我只是反對的是馬列主義、中國共產黨、共產主義、社會主義,這個跟中國沒有太大的關係,只能說共產黨強制的在中國領土上執政而已。我反對的是政治、貪污、腐敗、社會的亂象,但是對於中國來說我沒有什麼反對。

就像大紀元,很多人說大紀元「反賊、漢奸走狗」,但是我從來沒有看到大紀元說中國的文化怎麼樣怎麼樣,是糟粕是怎麼樣,然後罵中華那個,這些沒有。我看到大紀元反而是很多方面還蠻喜歡中華文化的,甚至在宣傳中華文化。

所以小粉紅他的認知有時候錯亂,精神分裂,他就把中華文化,甚至中國、中國人等同於為中國共產黨。所以你罵共產黨,你就等於罵中國、罵中華兒女,所以這是完全一個認知錯亂。對,有一個我還蠻想去的,每年有一個神韻演出,我覺得蠻好的。確實這個文化影響力我覺得對於(華人)身分的提升還真的有一些影響力。

比如說我前陣子去洛杉磯,那個黑人一看到我說,안녕하세요,我就說, 안녕하세요。然後那個黑人就說,歐巴歐巴,然後他說,I love Korean,然後我喜歡韓劇,我喜歡韓國流行音樂,I like Blackpink,我喜歡Blackpink,等等之類的。就感覺黑人、那些外國人就圍著你轉,就覺得你是韓國人,覺得很新鮮,覺得蠻喜歡你們國家的,喜歡你們的文化,然後就很熱情地去跟你互動。這就是韓流的文化對世界的影響,所以說也提升了我們亞裔的一個身分的提升,比過去要好得多。

那如果中華文化也提升的話,對於我們亞裔、對我們華人來說也是一種提升,我覺得是很棒的。像是神韻每次演出,我今年冬天的時候,我要打電話去那邊問,基本上那些門票都是售罄的,就是很多人都去看。我去年就想去看了,可是忙這個YouTube太忙了沒時間。

【思想翻牆很重要 盼在自由中國做節目】

扶搖:嗯,文化影響力確實是很大,其實很多時候就是因為小粉紅的一些表現,才會讓海外的很多民眾對於華人產生反感的這種感覺。您是如何理解小粉紅的思維方式的呢?做著一些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但是還是要拚了命地去幫中共宣傳。

陳宇鎮:我覺得他們可能就是從小接受洗腦教育,然後已經喪失了最基本的、作為人類的思考的能力,尤其是獨立思考的能力。他們沒有辦法獨立思考,他那些思想全部都是從小根植於他大腦的那種,殖民在他大腦的那些中國共產黨的那一套思想。所以你讓他去理解國外的這些民主啊,還有社會上的一些其它的內容,他基本上是無法理解的。所以說我覺得主要是因為從小的那個洗腦教育導致的,對。

扶搖:嗯,其實這也是來自於中共系統的洗腦宣傳啊。從小給孩子們戴上紅領巾,還要求小孩在血旗下面宣誓,讓小朋友們在沒有太多認知的時候就成為中共的一分子了。這種情境在自由世界裡是根本見不到的。您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人們反洗腦,讓人們可以看清這個世界?

陳宇鎮:有,我是覺得你可能就是要訂閱我的頻道,讓這些小粉紅多來看一看。而且我的頻道是比較搞笑的,也比較能夠切入大家的笑點,不會那麼枯燥、不會那麼無聊,對吧。所以說,我覺得還是要多翻牆。我就是翻牆看了各種各樣的,像是大紀元、新唐人,就是最早的,然後慢慢又看到了台灣的新聞,然後世界上各地的媒體。所以說這個我覺得,如果讓一個人改變的話,就要從翻牆開始。那也不能說每個人翻牆他都能清醒,所以也就看每個人的認知了。但至少翻牆是必須的,我就是這麼清醒過來的。

扶搖:您覺得這種清醒之後帶給自身最大的改變是什麼?

陳宇鎮:思想上吧,對。看問題的角度跟以前,以前是侷限於一個思維,可能基於立場去做評判。比如說對於中國、對於中國共產黨有利的從那個角度去評判。但是現在的話,就會視野更加寬闊一點,然後看問題的角度,也會從多個角度去看同一個問題。我覺得這個角度來說,這個自由度變得更加寬廣。

扶搖:是,一直以來自由就是最大的話題。不過您現在應該是不能回中國了吧?您有想過要回去嗎?

陳宇鎮:剛出來那幾年還想說著要回去,但是越在國外待久了,越感覺跟國內慢慢脫節了。尤其是在做了這些節目之後,發現中國現在做的一些事情有點不認識了。以前還習慣,現在越看越不習慣了。最近這幾年,尤其是疫情胡鬧了那幾年,包括解封了之後,感覺跟以前的中國還是有很大的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首先是經濟上面的,經濟真的是搞得一團糟。

我剛出來的時候,翻牆也常常看到,大家對於中國經濟的覆滅非常樂觀。大家都覺得中國經濟要崩潰,我那時候不是這麼認為的,我覺得大家太過於樂觀了,覺得中國經濟很快就會崩潰。我覺得這個就有點過度了,我覺得只是暫時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現在中國的經濟真的是很難挽救回來。

我覺得中國經濟接下來真的是非常的嚴峻吧,也很複雜,然後最近中國的股市也崩得很誇張,我覺得這個未來的形勢是真的非常的複雜。

就是希望中國經濟崩潰之後,然後改朝換代之後,我去中國做直播啊,然後跟台灣人民分享一下,現在的中國怎麼樣怎麼樣。對,我希望那個時候可以回到中國。如果說是個民主的中國的話,我也想參加一些、在政治上做一些對於自己來說、對於國家來說積極有益的事情。

扶搖:其實越是複雜的時刻,越是會發生變局的時候,歷史上很多朝代都是在人心覆滅之後,有人揭竿而起,那對於一些人來說是危局,對於另一些人來說是希望,是更新的前夜。所以說回中國也不是沒有希望,也不是永遠沒有希望。您希望您回去的時候,中國是什麼樣子?

陳宇鎮:那個時候如果說中國民主化了,我基本上不會待在美國了,對,我就在中國。對,我是迫於無奈來到美國,不是像有些人喜歡美國,我是對於我個人,就我而言,我對歐美的文化還是有點那個,那個難以那個,就怎麼說,有點還不能融入到這個環境當中。當然這可能是暫時的,但是我更加能夠喜歡的、更融入的還是東亞文化,不光是中國,台灣、日本、韓國,我都是相對於歐美文化來說,更加能夠貼近到我的生活的。

扶搖:您對於還身在國內的大陸朋友們想說一些什麼呢?

陳宇鎮:就學會翻牆吧,改變自己的認知,然後跳脫出來。像很多人認知到國外世界不一樣,有些人就真的在行動,比如說辦理美簽,或者是走線等等的方式,來到了美國,改變了自己的人生,在這邊生活確實比中國生活要來得輕鬆的多。然後,如果說不能肉身翻牆出來,那就在國內首先做個最基礎的,就學會網路的翻牆。那網上翻牆了之後,就訂閱我的頻道,慢慢地去更新自己的認知,還有你們的新唐人、大紀元等等的,對吧,我覺得這是最基本的,對於國內的觀眾來說。

扶搖:好的,非常感謝陳宇鎮陳老師接受我們的採訪,也感謝大家的收看。我們更多的熱點話題之後接著聊,再會。

《新聞大家談》製作組

責任編輯:李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