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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政評論

惠虎宇:俄烏鏖戰 歐洲地緣板塊的百年劇變

俄烏戰爭引發的歐洲地緣政治板塊的巨變,在戰爭進入第二年後逐漸開始明朗。圖為2023年4月17日,烏克蘭砲兵在頓涅茨克地區向俄羅斯前線陣地開火。(Anatolii Stepanov / AFP)

【大紀元2023年06月12日訊】俄烏戰爭引發的歐洲地緣政治板塊的巨變,在戰爭進入第二年後逐漸開始明朗。2023年4月4日,芬蘭國旗在北約總部布魯塞爾緩緩升起,標誌著芬蘭正式成為北約第31個成員國。芬蘭與俄羅斯的邊境長達1300公里,這意味北約與俄羅斯之間此前最狹長的一塊戰略緩衝帶如今變成了邊界。與此同時,2023年4月5日,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在訪問波蘭時表示,未來的波蘭和烏克蘭之間在政治、經濟以及包括歷史方面都將沒有邊界。這句話可能印證了一個傳聞,即烏克蘭正在計畫戰後與波蘭組建一個聯邦國家,這意味著歷史上的「波立聯邦」將會在中歐重現,也相當於烏克蘭將變相加入北約。

普京發動的這場俄烏戰爭,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是阻止北約東擴,但結果卻適得其反,俄羅斯點燃的侵略戰火讓中歐和北歐國家人人自危,反而堅定了他們加入北約的意志。事實上無論是芬蘭加入北約,還是烏克蘭與波蘭合併,對俄羅斯來說,都是斷絕其戰略生命線的重大地緣危機。可以說,從彼得大帝到葉卡捷琳娜大帝,歷代俄國君主不懈努力打下的俄羅斯帝國的大好局面,算是斷送到了普京手中。

芬蘭入北約 俄羅斯喪失歐洲主要出海口

俄羅斯起源於13世紀後期的莫斯科公國,16世紀中葉莫斯科公國發展為俄羅斯帝國,並開始對外擴張。俄羅斯起源於東歐平原,沒有出海口,因此打通出海口成為俄國歷代君主的夢想。

18世紀初,彼得大帝通過與瑞典的大北方戰爭,獲得了波羅的海位於芬蘭灣的出海口,並在涅瓦河河口打造了聖彼德堡。18世紀70年代到80年代,葉卡捷琳娜二世通過第五次俄土戰爭,獲得了烏克蘭南部領土以及克里米亞半島,打通了黑海出海口。俄羅斯的主要人口和經濟中心都位於歐洲,尤其是波羅的海和黑海這兩個出口海可以說是俄羅斯經濟的生命線。而2022年2月分爆發的俄烏戰爭,正在將控制這兩個出海口的沿岸國家推向了俄國的對立面,俄羅斯經濟的這兩條生命線將面臨被封鎖的窘境。

芬蘭灣是波羅的海最東邊的一個狹長海灣,其盡頭就是聖彼德堡。圖為芬蘭灣沿岸的芬蘭赫爾辛基。(Pekka Sakki / Lehtikuva / AFP)

首先說說芬蘭灣,芬蘭灣是波羅的海最東邊的一個狹長海灣,其盡頭就是聖彼德堡,芬蘭灣北邊的芬蘭與南邊的愛沙尼亞隔海對望,兩國之間最窄的海域,只有二三十公里。但是,長期以來,芬蘭與愛沙尼亞之間的交通並不便利,要麼通過渡輪,要麼必須穿越俄羅斯的部分領土,因此,從21世紀初期,愛沙尼亞就開始與芬蘭商議修建一座跨海大橋,從而加強兩國的交通聯繫。芬蘭灣的平均水深大約35米左右,從技術水準來說,兩國之間修建跨海大橋,完全不存在問題,關鍵在於俄羅斯的反對,在芬蘭還堅持中立國立場的時代,由於要與北約國家和俄羅斯兩邊同時修好,扮演戰略緩衝區的角色,因此,這座跨海大橋計畫始終沒有提到日程上來。2023年4月,當芬蘭正式加入了北約後,芬蘭與愛沙尼亞之間便重新啟動了跨海大橋計畫,這對於俄羅斯來說,簡直是如鯁在喉。如果這座「愛芬友誼大橋」橋高修得過低,很多俄羅斯的大型商船,都無法出入芬蘭灣,位於芬蘭灣最裡頭的聖彼德堡將失去俄羅斯經濟火車頭的作用。聖彼德堡目前是俄羅斯最大的港口城市、第二大城市,地位相當於中國的上海。

其實,通過修建跨海大橋封鎖別國出海口的事情,俄國已經幹過不止一次了。中國東北邊境在圖們江流域距離日本海只有15公里,雖然出海口被劃歸俄國,但是《中俄璦琿條約》中承認圖們江河道的航行權或者出海權屬於兩國共有,也就是中國商船可以通過圖們江進出日本海。但是在蘇聯時代,俄國人在圖們江出海口建了一個通往朝鮮的鐵路大橋,這座鐵路橋橋高非常低,除了小型運輸船之外,稍微大一點的商船都無法通行,中國商船在東北的出海口就這樣被技術性的徹底堵死。蘇聯解體後,俄羅斯也並沒有任何重修圖們江大橋的意思。同樣的戲碼,俄羅斯在克里米亞又演了一次。2014年俄羅斯吞併克里米亞之後,通過修建橫跨克赤海峽的克里米亞大橋封死了烏克蘭在亞速海的出海口。

在芬蘭加入北約後,愛芬友誼大橋的計畫被重新提出來,這真有點天道輪迴的味道,無論這座大橋什麼時候建成,芬蘭灣已經完全在北約掌控之中,而黑海出海口也一直在北約成員國土耳其手中,俄羅斯在歐洲最為重要的兩個出海口目前都已在北約的完全掌控之中,這可以說是自從葉卡捷琳娜時代以後,俄羅斯地緣政治環境最大的危機。

與蘇俄帝國百年搏殺 波立聯邦成歐洲前哨

除了出海口危機之外,在陸地上,由於波蘭和烏克蘭(以及立陶宛)可能重建「波立聯邦」,俄羅斯的地緣政治環境也將會退回到葉卡捷琳娜時代之前200年,也就是俄羅斯帝國創始之初的16世紀中葉。

1569年波蘭王國和立陶宛大公國在位於波蘭的小鎮盧布林簽署協議,正式將兩個國家在法理上合併為一體。其實早在1368年,立陶宛就與波蘭通過王室通婚建立了牢固的聯盟關係,在1569年通過法律形式合併之前,雙方的聯盟關係已經持續200年之久。1620年左右,波立聯邦的國力達到鼎盛時期,疆域大概包括今天的白俄羅斯全境、波蘭、立陶宛、烏克蘭的大部分地區以及俄羅斯西部地區,面積達100萬平方公里,是當時歐洲除俄羅斯和奧斯曼帝國之外最大的國家。

強大的波立聯邦在歷史上一直是鞏衛歐洲文明的前哨。在俄羅斯從蒙古的統治中獨立出來之後,在300年時間裡,西邊的立陶宛以及波立聯盟和波立聯邦,一直都是阻擋俄羅斯東正教勢力向中歐和西歐擴張的一道難以逾越的屏障。除了向東擋住俄羅斯之外,波立聯邦向南也抵擋著伊斯蘭勢力向歐洲的擴張,1683年,波立聯邦的軍隊解圍了奧斯曼帝國對維也納的進攻,這場戰役的勝利遏制了奧斯曼帝國向西擴張的勢頭。

不過遺憾的是,波立聯邦由於貴族民主制度的弱點,導致王權旁落,最終在俄羅斯主導下,於18世紀後期被俄羅斯、普魯士和奧地利三家瓜分,在歷史上消失了123年。直到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戰末期,波蘭和立陶宛才分別復國,成為兩個獨立國家,與此同時,被併入俄羅斯帝國的烏克蘭地區在一戰後期也獨立建國,但是幾年後又被蘇聯吞併,成為蘇聯的最早加盟國之一。二戰期間,立陶宛被蘇聯吞併成為蘇聯的一個加盟國。二戰後,波蘭被蘇聯控制,成為東歐共產陣營的一員,成為蘇聯的附庸國。

直到1989年至1991年的東歐劇變、蘇聯解體,波蘭、立陶宛和烏克蘭才擺脫了蘇聯的控制,成為真正的獨立國家。比較有趣的是,拉開東歐劇變和蘇聯解序幕的都是前波立聯邦的成員。1989年6月4日,波蘭的團結工會贏得了大選,以和平方式推翻了波蘭共產政權,拉開了東歐劇變的序幕,在波蘭的示範下,東歐其他共產政權猶如多米諾骨牌相繼垮台。這波推翻共產政權的歷史浪潮席捲東歐進入了蘇聯之後,首次對此作出響應的是立陶宛,1990年3月11日,立陶宛簽署復國法案,宣布立陶宛恢復獨立,成為第一個宣布獨立的蘇聯加盟共和國,以此拉開了蘇聯解體的序幕。

1989年6月4日,波蘭團結工會贏得大選,推翻波蘭共產政權,拉開東歐劇變的序幕。圖為1989年5月1日,團結工會組織的華沙街頭示威。(Druszcz Wojteic / AFP)

東歐劇變,蘇聯解體後,前波立聯邦成員與蘇俄帝國的恩怨糾纏看似告一段落了,但是2022年2月分,普京發動的俄烏戰爭讓這一齣歷史大戲又有了續集。

在蘇聯解體之後,烏克蘭也於1991年底獲得了真正獨立,這也是歷史上第一次穩定建立的烏克蘭民族國家,但是僅僅23年後,2014年2月烏克蘭的克里米亞就被俄羅斯侵占,2022年2月分,普京發動俄烏戰爭,試圖繼續侵吞烏克蘭東部領土。俄烏戰爭經歷一年的殘酷搏殺已進入關鍵時刻,截至今年4月,俄烏雙方在巴赫穆特已經鏖戰九個月,形成膠著狀態,隨著西方援助烏克蘭的重型坦克源源不斷的投入戰場,整個戰局越來越朝著有利於烏克蘭的方向發展。持續一年的俄烏戰爭正在讓俄羅斯付出沉重代價,俄羅斯將不得不面對軍事失敗以及國力衰退的惡果,更重要的是地緣政治環境將會前所未有的惡化。

在蒙古大軍橫掃東歐、基輔羅斯滅亡之後,烏克蘭地區在歷史上的大部分時間裡是被波立聯邦和俄羅斯分別統治,烏克蘭的大部地區曾經是波立聯邦的一部分。普京侵略烏克蘭的軍事失敗,可能引發俄羅斯聯邦的內亂,高加索地區的獨立運動可能會再次形成氣候,這是否會引爆俄羅斯聯邦出現進一步的分離運動目前還不能判斷;但是毋庸置疑的是,烏克蘭對俄羅斯侵略戰爭的有效反制,導致俄羅斯國力的衰落,延續了蘇東劇變以來前波立聯邦成員一直扮演蘇俄帝國剋星角色的歷史傳統。如果戰後,波蘭和烏克蘭組建了波立聯邦2.0,東歐將出現一個領土約100萬平方公里,人口超過8000萬、以天主教為主要信仰的大國,這將是歐洲未來最強大的前哨。

美國智庫學者發文呼籲重建波立聯邦

基於地緣政治的現實考慮,美國智庫學者已經發文,呼籲重建波立聯邦,並將此看作是確保歐洲東翼免受俄國入侵的永久方法。今年3月26日,曾於捷克總統辦公室任職的華府智庫「美國企業研究所」(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學者羅和()以〈是時候該重現波立聯邦〉為題,在美國雜誌《外交政策》(FP)撰文表示,仿照16世紀的波立聯邦,讓烏克蘭與鄰國波蘭組成邦聯或聯邦國家,是解決當前俄烏衝突的可能方案之一。

羅和是歐洲政治和經濟的資深研究員,他認為,讓烏克蘭與波蘭再組聯邦的論點,不是基於懷舊,而是基於共同利益。兩國長年都面臨來自俄羅斯的威脅,加上波立聯邦長達4世紀的共同歷史,今日烏克蘭和白羅斯的多數地區,其實與波蘭的歷史較為相近,並非俄羅斯。羅和表示,波蘭—烏克蘭聯邦如果成立,兩國外交和國防政策合併,幾乎等同把烏克蘭納入歐盟和北約。如此一來,該聯邦也將成為歐盟第二大國,為德法聯盟提供製衡力量,而這種力量在英國脫歐(Brexit)後相對缺乏。

羅和表示,在歷史上,這種政治聯盟有一個成功的先例,就是兩德的統一。1990年3月,東德舉行史上第一次民主選舉後,東西德隨即展開談判,並在兩德之間建立了經濟、貨幣及社會聯盟,東德而後加入了西德憲法。羅和說,儘管建立政治聯盟的複雜性頗高,但德國的先例表明,當存在足夠的政治意願時,這種作法仍然是可能的。較好的做法是,波蘭—烏克蘭聯邦要起草一份新的憲法文件,並建立共同的聯邦或邦聯機構。

羅和表示,俄羅斯侵略烏克蘭劇烈衝擊了現有的地緣政治版圖,為新的治國之道開闢了空間。波蘭—烏克蘭聯邦很可能是戰後烏克蘭成為一個穩定、繁榮和強大國家最直接的方式,同時又能將俄羅斯拒於門外,這非常符合華沙的利益。

至於西歐國家是否會默許一個新的歐洲大國崛起,讓歐盟重心就此向東轉移?羅和解釋,布魯塞爾、柏林及巴黎已經承諾,要通過給予烏克蘭候選國地位來擴大歐盟。一旦烏克蘭和波蘭建立明確的政治聯盟,西方國家將難以迴避上述承諾。而且,反對波蘭—烏克蘭聯邦意味著反對烏克蘭民族自決,而這是歐洲領導人一再宣示要捍衛的權益。

民族國家為主體 重建波立聯邦的現實性

當烏克蘭總統澤連斯基4月5日在波蘭做出未來兩國政治、經濟和歷史都將沒有邊界的表述後,重建波立聯邦很顯然已經不再是書齋中的構想,而是一個逼近現實的建國規劃。

歷史上的波立聯邦在制度設計上比較獨樹一幟,是國王統治下的貴族共和體制,有議會、有國王,有君主立憲體制,但是,國王不是世襲,而是由議會選舉產生,在這種體制下,國王更像是一位終身總統,他的權力比歐洲其他君主要弱很多。用現代眼光看,這種制度設計在當時顯然是很先進的,但是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也存在很多弊端,尤其是貴族權力的過大和王權的旁落,使代表國家利益的國王無法有效制約代表家族利益的貴族,導致在國家層面上統治效力低下,拖延了波立聯邦由貴族聯邦國家走向近代「民族國家」的歷史進程,沒有形成一個強大的近代民族國家,這也是波立聯邦最後慘遭三次瓜分而亡國的制度原因。

而在今天的時代,當時的那種弊端已經不復存在。經過幾百年的發展,當今世界的大多數國家都已經走過貴族邦國時代,發展為政令統一的現代民族國家,波蘭、烏克蘭和立陶宛在重新獨立建國後都已經是使用各自民族語言構建的現代民族國家,在政治體制上採用了成熟的現代民主共和體制,基於民族共同體的國家意識和制度根基都已經相當穩定。在當今的民族國家的基礎上進行聯邦國家的構建,在技術上已經非常簡單,只需構建一部聯邦憲法,統一軍事、外交和貨幣,其餘的繼續按照各國已有的體制實行地區自治。

在重建波立聯邦方面,波蘭和烏克蘭顯然都有最現實的需求,自從俄烏戰爭爆發後,波蘭是援助烏克蘭最積極的國家,波蘭最早將坦克和飛機等重型裝備送給烏克蘭,也一直主張對俄羅斯實施最嚴厲制裁,波蘭的外交政策已經在俄羅斯和烏克蘭之間做了不二的抉擇,完全放棄了波俄關係,而全心全意的發展波烏關係。而烏克蘭方面,如果說戰前烏克蘭還需要在親俄和親歐的立場上搞好內部平衡,扮演北約和俄羅斯戰略緩衝區的角色,那麼在戰爭爆發後,戰略緩衝區的概念已經喪失,面對俄羅斯的強權與霸淩,脫俄入歐,西進加入歐盟和北約已經成為烏克蘭堅定不移的戰略抉擇和國家追求,而與波蘭(這個北約和歐盟國家)合併成一個聯邦國家,是最優化、最可靠的途徑。顯然,歷史的淵源和現實的威脅將兩個國家的命運再次緊緊的聯繫在一起。

波烏合併與歐洲地緣板塊的重新穩定

無論是芬蘭加入北約,還是烏克蘭計畫與波蘭合併,都意味著歐洲地緣板塊的再次劇烈變動。俄烏戰爭爆發之前,芬蘭和烏克蘭是北約和俄羅斯之間僅有的,也是最重要的兩塊緩衝區,俄羅斯一直反對北約東擴,並以此為藉口發動俄烏戰爭,意圖將烏克蘭控制在自己手中,但是從地緣政治的角度來看,侵略烏克蘭不是在增加俄羅斯的戰略安全,而是以消滅戰略緩衝區的方式增加與北約直接對抗的戰略風險,就算俄羅斯通過武力暫時控制了烏克蘭,也是控制了一個隨時可能被引爆的火藥桶,從長遠來看,是一種得不償失的做法。而從現實結果上來說,普京不僅沒有達到控制烏克蘭的目標,反而將烏克蘭這一戰略緩衝區徹底推向歐洲和北約,即使未來俄烏雙方停戰後重歸和平,但是烏克蘭從文化認同和國家戰略方面,徹底倒向歐洲已經不可逆轉。

在芬蘭加入北約後,如果烏克蘭和波蘭最終也合併成功,成立2.0版的波立聯邦,那麼,也就不再有北約東擴的概念了,北約已經完全與俄羅斯接壤,這將帶來兩個直接的結果。一是俄羅斯的霸權外交走到了盡頭,面對北約國家全線橫亙俄國西部邊界的現實,再拿北約東擴說事已經沒有了意義,俄羅斯將不得不調整戰略,選擇一種收斂型的生存策略,這將是俄羅斯數百年歷史從未有過的戰略轉型。其次,歐洲地緣板塊經過俄烏戰爭的劇烈震盪之後,重新達到穩定和平衡狀態,也意味歐洲將再次迎來長久的和平。

如果烏克蘭和波蘭成立2.0版的波立聯邦,就不再有北約東擴的概念了,北約已完全與俄羅斯接壤。圖為2023年4月5日,波蘭華沙王家城堡內,民眾聆聽澤連斯基和安杜達演講。(Wojtek Radwanski / AFP)

在現代社會,獨裁專制政權一直是國家安全最大的風險,而民主憲政體制是維護和平最可靠的制度保障。進入20世紀後,兩次世界大戰,都是德意志第二帝國以及納粹德國這樣的專制國家發動的。二戰後,全球範圍內又出現了共產極權這種紅色法西斯勢力,成為全球安全的頭號威脅,也造成北約和華約集團在歐洲的直接對抗。蘇聯的解體和冷戰的結束,以及前華約國家紛紛加入北約,這是歐洲地緣板塊在二戰後的一次最大範圍的調整,構築了冷戰後歐洲三十年的和平根基。而當今俄烏戰爭導致的歐洲新地緣板塊將會徹底遏制寡頭政治體系下俄羅斯發動任何侵略戰爭的念頭。

世間的道理大多情況下都是以強權反制強權,當俄羅斯西部全線遭遇北約這樣一個更強大的對手後,套用網絡上常用的一句話,那就是能征善戰的民族將不得不轉型為能歌善舞的民族。無論是主動的向文明規則靠攏,還是在強權反制下不得不放下武器,從野蠻走向文明,這一直都是歷史發展的必然。

責任編輯:連書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