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2年08月26日訊】(大紀元記者蔡溶紐約報導)8月23日,紐約國會初選的投票結果出爐,熊焱和李江華雙雙僅得1%的選民投票率,而拋棄華人基本盤、走西人社會極左路線的牛毓琳拿到23.7%的票排第二,這引發「華人當選不能靠華人」的各種議論。關於華人參選該如何做的辯論在11月普選前已經升溫。
與其它地區比 華人投票率如何?
這場競選將為下一場競選提供信息。紐約市亞裔選民組織「亞潮萌」(Asian Wave Alliance)共同創辦人朱雅婷(Yiatin Chu)正試圖量化華裔選民的參與,來建立政治專業知識,主要是圍繞熊焱和李江華這兩位候選人,外加高德曼(Daniel Goldman)、牛毓琳的票數展開。
在華埠最大票倉的孔子大廈投票站,有兩個選舉區ED55和56。依據atlasizer.com的Data Mapper地圖,東百老匯、地威臣街這兩條「福州街」所在的ED55有144票,其中51%給了牛毓琳(74票),17%給了利華娜(25票),熊焱和李江華雙雙獲得8%(12票),不到8%給了高德曼(11票)。
華埠勿街、擺也街等廣東老僑所在的ED21有96票,其中53%給了牛毓琳(51票),14%給了利華娜(13票),10%給了高德曼(10票),熊焱得7%(7票),3%給了李江華(3票)。
在布碌崙八大道華社李江華的「地頭」,他在幾個ED選舉區得票第一,但一共也只獲得400多張票。牛毓琳排第二也只收割200多票。
相比布碌崙左派重鎮公園坡(Park Slope)有18,077票,其中24%給了牛毓琳(4,387票),華社的投票率低到讓人沮喪。
「所以就中國人的投票率而言,非常弱。」朱雅婷對大紀元說,這就是為何僅僅有一個亞裔占多數的選區是不夠的,「你必須過度補償(讓亞裔比例更高),才能選出亞裔代表。」
牛毓琳走的路
很顯然,牛毓琳早就認識到華人投票率低,但她把自己定位為激進派的領頭羊,已經與華人「越走越遠」。
「亞潮萌」在布碌崙的共同創辦人凌飛表示,他認為牛毓琳「通過傷害華人自身利益來吸引/迎合其它族裔,特別是非裔與白左的票」,雖然這從民主黨內部的政治盤算來看,確實在一定條件下「管用」,但她和楊安澤一樣,「都沒搞清楚民主黨黨內的潛規則」。
凌飛說,民主黨日漸激進的傾向,反映民主黨近年來已被極左派劫持,楊安澤去年競選紐約市長時也走這條路,在民主黨中表現進步。一開始確實民調領先,但後來黑命貴的群體並不認同他。就像牛毓琳這次和威廉姆斯結盟,黑人仍然把票投給了第三名的瓊斯。
「因為楊安澤是華人,被左派歸類到『接近白人』類別。他再怎麼『表現進步』,始終改不了膚色。」凌飛說,楊安澤敗選後有所醒悟,於是退出了民主黨。
這種身分政治,就類似中國文革時依出身背景將社會分為「紅五類」和「黑五類」,種族是世襲的,階級也是世襲的,即便你和共產黨保持一致,但始終會因「出身不好」受打壓。
「當牛毓琳停留在華埠選區時,她還能獲得那些認同這條路(或者這種策略)的華人支持當選。但一旦放大到國會第10選區」,他說,左派的潛規則就清晰可見了。
華人參政應該走的路
凌飛認為,目前的問題在於,華人社區對民主黨的這種「潛規則」仍處於無知的狀態,明明每個人見面還講民主黨的激進政策怎麼不好,但一轉身仍對民主黨中的溫和派抱有幻想,以為在紐約這個深藍州,在民主黨內才有機會出頭,「這對華人社區、華人整體利益非但沒有幫助,反而是有害的。」
那麼華人參政應該走什麼路?凌飛認為,首先要把自己的理念「理順」。
他說這幾年觀察到,有人抱持共和黨理念,卻用民主黨身分參選,結果政綱別扭,因為出師無名,理不直氣不壯,「一次次被現實打臉,非常可悲。現實是民主黨已經快速極左化,任何所謂的『民主黨溫和派』都不可能在民主黨黨內勝出」。
根據美國左翼雜誌《雅各賓》(Jacobin),8月23日的初選儘管民主黨建制派試圖擊敗挑戰溫和派的左翼,並試圖推翻社會主義現任者,但紐約的民主社會主義者(DSA)和盟友(家庭工人黨等)正鞏固早期的勝利。「結果表明,紐約DSA現有兩名市議員、八名州議員和一名國會議員——這突顯了紐約市在美國重生的社會主義運動中的核心地位。」
皇后區的新社會主義據點是州參議會第59區(Astoria和長島市),社會主義者岡薩雷斯(Kristen Gonzalez)在初選勝出。一旦她在11月的普選中再贏,紐約政治記者馬奧尼(Bill Mahoney)指出,Astoria將成為美國歷史上「同時在國會、州議會和市議會中擁有社會主義代表權」的地方,另一個地方是1913年的Milwaukee。
凌飛說,「在6月份的民主黨初選中溫和派全滅,極左們繼續勝利。然後是8月的這次,繼續溫和派全滅,極左們繼續勝利。」
面對左翼的激增,凌飛認為,初選結果再次證明,大家是時候轉黨了,「轉黨是唯一的出路,教育民眾轉黨是任何一個還抱有華人傳統價值觀的華人的唯一出路。」
熊焱此前也談及自己的參選之路,他一開始想團結大多數,走中間路線,後來發現親共者跟著中領館的指揮棒轉,而中領館根本是要打壓他的競選,他這才一步步拋棄幻想,在最後一週拉出「End CCP」(終結中共)的大旗,旗幟鮮明的反共,反而收穫支持者的選票。
一場拔河比賽
社會主義者和保守派之間存在一場拔河。非社會主義者花了很多年時間才開始反擊,現在,他們在關於如何反擊方面的辯論已經加劇。
「左派的目標看起來不錯」,唐人街公民聯盟成員王鏑對大紀元說,他傾向不反對左派的終極目標,感覺紐約向左轉已勢不可擋。然而,當他看到極端的遊民政策導致唐人街治安惡化,老人都不敢出門時,他坐不住了,召集華人集會、反對增建更多遊民收容所,「激進左派太癲了」。
王鏑說,高德曼原以為整個亞裔社區都會支持牛毓琳,做亞裔社區沒有用,競選前一週才知亞裔視牛毓琳為「大左派」,大部分不接受她的極左政綱。他笑稱,熊焱和李江華兩人合共拿1,500張票,而牛毓琳與第一名的高德曼就差1,300多張票,相當於「兩人合力把極左的牛毓琳給拉下馬來」。
接下來11月的普選,初選敗選的牛毓琳已以家庭工人黨的身分登上選票,將再次與高德曼對壘。王鏑說,無論牛毓琳能否翻盤,家庭工人黨的發源地、大本營就在布碌崙公園坡(Park Slope),「這場鬥爭將是未來很長時間的鬥爭」,為了抵制牛毓琳,他決定幫高德曼拉票。
「亞潮萌」的朱雅婷說,那些極左派覺得自己是救世主,他們試圖將所謂「進步」政策推給所有的人,問題是不投票的華人給了他們平台,「選出更多進步的非常左派的民主黨,讓他們決定什麼對低收入移民有利」。
她希望這次選舉結果,能讓華人醒過來,「花一點時間去登記選民、去投票。」她說,看看把高德曼推上第一名的猶太社區,聽說有至少85%的猶太人參加了投票,再看看華人慘淡的投票率,如果成百上千的華人家長能請假去抗議取消特殊高中考試,相比去註冊選民和投票這麼簡單的事情,為什麼就做不到呢?
與此同時,她也加入一個倡導組織Final Five Voting NYC(finalfive.nyc)呼籲,在初選時向任何一個沒有登記主要黨派的選民開放。「許多亞裔選民不加入政黨,從而被排除在決定性的紐約初選之外。單一的開放式初選將大大有助於亞裔獲得更多代表權。」
責任編輯:陳玟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