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紀元2022年12月16日訊】 我叫璐璐,是生活在法國的一個中國女孩。轉眼,聖誕節就又要到了。就像中國人的過年一樣,一年一度的聖誕節是西方人舉家歡慶的節日。對我來說,聖誕節還不止是一個節日,也是我的生日,每年我都會訂一個聖誕節的蛋糕給自己,上面有可愛的麋鹿、聖誕老人和松樹。聖誕節在我的記憶和生活中充滿了夢幻色彩。
在我上高中時,年輕的孩子就對西方的聖誕節覺得新鮮,朋友之間流行在平安夜互送包裝精緻的蘋果,表達友誼和祝福。同學們下了課就飛奔超市去購自己想要的禮物送給朋友。我的大學生活是在東北度過的,靠近韓國和日本,被人稱為「東北的小香港」,那裡民風純樸,接納包容性強。每當聖誕節臨近,大街小巷的商店裡都會擺有聖誕樹,街上播放著聖誕音樂。有的商家還會帶著可愛的聖誕帽,街牌寫有中文和韓語的祝福語。我們這些大學生也會在聖誕節平安夜的時候給朋友買禮物,叫上三五好友去吃火鍋或者烤肉。踏著大雪,年輕人穿著厚厚的棉服相伴而行,歡聲笑語間哈氣帶出團團白霧。
歡樂的法國聖誕節
2017年,我來到法國並住在梅斯的一個小鎮上,那裡靠近盧森堡。我記得12月初的時候,我住的法國家庭就開始購物、準備聖誕節。女主人帶我去商場選購聖誕樹,各式各樣的聖誕樹看得我眼花繚亂,非常多的裝飾品每一個都想帶走。回家我們就開始裝飾我們的房子,客廳的大燈我們裝上粉色球,壁爐上掛上帶有我們每個人名字的聖誕襪,大大的聖誕樹上也掛滿聖誕球、小松果、小天使和拐杖糖。聖誕樹下擺滿了我們精心包裝好的禮物。
聖誕節到來這一天,我們早上就開始忙,法國家庭的男女主人先是給我送了生日禮物和鮮花,然後我們開始佈置餐桌。鋪上漂亮的桌布,擺上盤子和刀叉,餐巾紙折成漂亮的形狀放在紅酒杯裡,在每個座位上寫上來客的名字,桌子上還擺滿漂亮的水晶石和小蓮花。晚上,我住的法國家庭他們家人都來了,我們都穿上漂亮的禮服,和大家每個人來一次親密的法國貼面禮,互道「Joyeux Noël」(聖誕節快樂)。男主人做了可口的飯菜,每道菜我們都對他說一聲:非常好吃!大家邊吃飯邊聊天,非常熱鬧。酒足飯飽後就開始了最開心的環節:拆禮物。女主人給我們分發禮物,當然我又得到一份。男主人裝扮成聖誕老人的樣子給小朋友們發禮物,小朋友驚喜道:「這是真的聖誕老人。」稍後我們就開始做遊戲,不知不覺就一直玩鬧到凌晨3、4點。
2018年我來到了被稱為「浪漫之都」的巴黎。見識了法國大城市的聖誕節氣氛。每年的聖誕節在香榭麗舍大道都有聖誕點燈儀式,成千上萬的巴黎人和遊客齊聚在此。香榭麗舍大道被譽為巴黎最美麗的街道。「香榭麗舍」原意是希臘神話中聖人及英雄靈魂居住的至福樂土。置身彩色燈光營造出的仙境般如夢如幻的氛圍,我感受到了法國巴黎名副其實的浪漫。在巴黎還有大大小小的聖誕市場,攤位上各種小吃、節日手工藝品,法國土特產等。一桶桶冒著熱氣,浮著柳丁、蘋果的法國熱紅酒,只有在聖誕新年期間節日的冬天才會露面。那個叫Chi Chi的有點像中國的油條,在上面撒著糖吃。還有那個叫Crepe的,類似中國的煎餅,加果醬或巧克力醬一起吃。在巴黎奧斯曼大街的拉法葉百貨公司每年都會點亮成百上千的彩燈,各種創意讓人眼花繚亂。這個傳統也已延續了百年。其實法國最大的聖誕市場是擁有400多年歷史的斯特拉斯堡聖誕集市,它是法國最具代表性的聖誕集市,被譽為聖誕之都。
在過去的3年因為疫情,巴黎的聖誕節不像以前那麼繁華,但是法國人特有的浪漫不減絲毫。今年我們在家早早地買好聖誕樹,採購好禮物,掛上彩燈,貼上漂亮的聖誕窗紙,我們還要準備聖誕節的餅乾和蛋糕,叫上好朋友一起快快樂樂的過節。
每逢佳節倍思親
今年已是我離開爸爸媽媽出國的第5個年頭了。法國的聖誕節是歡慶而快樂的。但每每到了聖誕的時候,看到人家歡聚溫馨的場面我就特別想家,想念爸爸媽媽以及其他國內的親人。
都說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我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子。爺爺奶奶、伯伯們、堂哥哥們對我非常寵愛。爸爸媽媽也是給足了滿滿的愛。我們家很傳統,媽媽主內,爸爸主外。我從來沒有看到奶奶和媽媽吵架,也沒有看到媽媽和姑姑鬧不愉快,相反她們處得像姐妹。爸爸對媽媽也很尊重。漸漸我長大了,我也學會把爸爸媽媽對我的愛回報給父母。因為爸爸常年在外地,家裡的事很多是我和媽媽去做。
媽媽慢慢年紀大了,社會發展又快,很多東西她不熟悉,銀行呀、電話呀、網絡呀之類的都是我去辦理。媽媽也樂呵呵地等我處理一切。工作後,我逢年過節都會給爸爸媽媽買禮物買衣服,他們生病時我也會在旁邊照顧。我放假了就開車載媽媽出去轉,或者回老家看姥姥,有時候還會訂好旅遊團和媽媽出去玩,因為媽媽喜歡花,每次拍照都要給她選很多花,媽媽開心的不得了。
但自從我出國後,尤其是疫情期間,媽媽很不習慣沒有女兒在身邊的生活。她常在電話裡跟我訴苦,先是買不到口罩,後來又因為沒有二維碼被銀行趕走而犯難。我聽了眼淚差點掉下來了。
採訪:我不在家的這些年,不知道爸爸媽媽遇到了多少的困難。媽媽說,妳把我們扔在這(家)裡,一走了之,我們什麼都指望不上妳。我真的很想馬上回到他們身邊,但是我回不去,一個是因為疫情封控,另一個是因為我修煉法輪功。而法輪功在中國大陸是遭受迫害的。
央視不是我的夢
央視也許是很多年輕人夢寐以求的地方,但我卻不想去。
我是2013年大學畢業的。家人先是安排我到離家近的當地電視台做新聞編輯。因為家裡人的關係,單位領導對我很好,也有很多人想討好我,經常請我吃飯。再後來,市政府也搬到我們電視台所在的大樓裡。在我工作的四年中,我看慣了共產黨的媒體的弄虛作假。面對那些大腹便便的中共官員,站在攝像機前念著事先準備好的稿子,滿嘴套話、假話,我心裡厭惡極了。
看到上訪的人被市政府特警打的時候,我就想到姑姑、姑父以及那些去北京上訪的法輪功學員也這樣被毆打。開始時,我沒感覺到我在這個體制中,其實就是幫助中共在做宣傳。四年後我突然覺得我不能再待在這裡,我想離開。
我有個家人是中央電視台的高管,他知道我的決定後還打算安排我去央視工作。家裡人勸我說,央視是多少人想去都去不了了的地方,你有這麼便利的條件還不去是不是犯傻?我說央視不是我的夢,在這個小地方的電視台都這麼噁心,中央台更不會是什麽好地方,我為什麼要從一個髒的地方跳進更髒的地方?央視造假天安門自焚案栽贓構陷法輪功已經在國際上臭名昭著了。
2017年,我作出了自己的選擇,來到了法國。
迫害早日結束是我的夢想
1999年,中共黨魁江澤民一手發動的迫害法輪功運動是我們家的噩夢。
採訪:我記得是在1997年的時候,那時我7歲。去姑姑家,第一次接觸到法輪功,覺得氣功和我不沾邊,那是老年人的事情。但是我能感覺到我姑姑一家變化很大,姑姑不像以前那樣過分的嚴厲了,表姐也變得不小氣了。
1999年迫害開始,姑姑和姑父去北京上訪被抓。姑姑是小學老師,姑父是大學老師。奶奶是老黨員,老家的政府和公安多次找奶奶麻煩,讓她勸說姑姑放棄修煉。聽爸爸說,抗美援朝時,奶奶曾親手把自己的弟弟送去參軍,結果慘死在朝鮮。奶奶告訴家裡的孩子,絕對不能入黨。從迫害開始,姑姑一家流離失所好久。2002年奶奶在對姑姑的擔心中離世。家人遷怒說是姑姑把奶奶氣死的。那時候開始,「法輪功」三個字在我們家成了禁詞。沒有迫害之前我們一大家人非常和睦,非常幸福。迫害後,過年變得不完整了,不是缺了姑姑,就是缺了姑父,有時候他們全都沒法來,家裡其他人就把槍炮對向姑姑一家,責怪他們:政府不讓煉為什麼還要煉?
但我知道,姑姑他們一家人修煉「真善忍」沒有錯。2004年過年表姐來我們家,我也跟他們一起走入了修煉。
前些天,迫害法輪功的元凶江澤民死了。今年的聖誕節我有一個迫切的夢想,是迫害早日結束,漂泊海外的我能回國與家人團聚。
——《時事人物》製作組
責任編輯:連書華